随之即来,她脑海中零碎的记忆清晰穿成了行。他要亲她,她吐了他一身,然后自己就昏过去。这样窘迫经历在现世,也不曾有过吧。
她又畏惧又郁闷,只能用衣袖抹着脸上的茶水,尴尬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这时候,明思令盯住了自己的衣袖,又下意识看看自己衣襟,清一色的乳白蜀锦短衫长裙,袖口和领口都绣着精致的水粉合欢,一双脚丫是光着的,长发是披散的,和他一样都尚未完全干透呢。
“我去!”她终于忍不住惊呼一声:“坏蛋、败类、老流氓!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明思令光着脚跳下床,拿起床上的方枕,狠狠砸向酆一量的方向,激动诘问:“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她咬牙切齿,手脚并用,扔完了枕头就朝着他一通乱打乱踢,完全没章法地发泄着。
他闪开,抬手用手指弹下她额头,后者痛呼一声就跌倒在床榻上。
“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他居高临下,气定神闲反问。
他看起来轻描淡写,但她被弹到的脑门上就像被冰棱子给砸了一般,又冷又疼。
“你,你我我。”明思令捂着脑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兜着圈子。
但下一刻,她突然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眨着眼睛:“你就不能温柔些吗?人家是女孩子,人家是第一次”
酆一量长眉一挑,讶异于这小丫头变脸速度。他凝视着她,若有所思。
“我的腰都要被你摔断了,你抱我起来”她一手捂着细腰,软绵绵伸出另一只胳膊。
她嘟着嘴巴,黑漆漆的眼眸清澈明亮。
僵持了几个呼吸,他望着她如同婴孩般的无辜神情,便缓缓靠近。
但他刚刚躬身,她就一跃而起,用一个漂亮的十字固,锁住他的脖颈将其带倒在床榻上。
她用藏在手中的茶盏,狠狠集中他的脑袋,见他毫发无伤,她怒喝一声竟然双手扯住了他的长发,使劲儿揪着。
“松手。”他生气,却又觉得好笑。
哪有人这么打架?自己活了一万年还真没遇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怒气冲冲,双腿用力,手上拽着他的头发丝毫不放松。
门声一响,小氿端着一只白玉碗推门而入。他一眼看到正在床榻上纠缠不休的男女,惊得差点把碗直接扔出去。
“尊上,小氿什么都没看见。您,您继续。”他脚底抹油想溜掉。
“站住。”酆一量终于趁机挣脱了明思令的十字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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