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我的伙伴,难保她们不会利用小叔来挟持我。” “章琮,你知道施特劳要在久安做什么吗?就算其他人你不管,那小章鱼呢?绑架小章鱼的人跟仓库里那位‘艺术家’脱不了干系!你还要跟施特劳合作?!” 曲章琮反倒笑了,似乎在笑他小叔的多虑:“只要我还在一天,就没有人敢动小章鱼。小叔难道不会好好想想,只有我们曲家坐上久安的第一把交椅,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跟以前一样像个乞丐一样捡别人的残羹冷炙生存,那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他施特劳能把你小叔当一件商品卖,有一天也会这样对你!” 曲章琮看着他小叔的脸,轻叹了一口气:“小叔,所以——我得做那个握着买卖权力的人啊。我向你保证,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们曲家。” 曲文夺目瞪口呆:“章琮,你是疯了吗——” 但曲章琮已经干脆地挂了通话。曲文夺“哐”一脚踢翻了通讯屏,向阿善大吼:“曲家就他妈没有一个正常人!曲文栋那个老头子跑哪儿去了,倒是来管管他儿子呀!” 脖子上贴着创口敷料的阿善突然皱眉,伸出食指放在唇边。但曲章瑜推开忘记落锁的书房门,脸色苍白地问道:“小叔,‘艺术家’……是谁?” ### 可能是最近久安过于动荡,不少人选择搬离这个是非之地,导致某些地区房价持续走低,有人便趁机出手购入,再斥资改建。 “还是要感谢你这个地产大亨,不然我们养老院可是换不了这种好地方。”在夜晚冒着寒气的改建现场,陈生一边搓手一边说。 曲文栋从齐管家手里接过便携茶杯,又递到陈生手里:“要是通过兴瑞价格会更好点。但还是别被人发现你跟我有联系,也只能委屈陈生在这里见面了。”居民楼里全是拆到一半的断壁残垣,四处漏风。齐先生寻了一处尚算干净又安全的,支起两把椅子,点燃微弱的火光。 陈生接过热茶喝了一口:“东西已经收好了,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在哪儿,你就放心吧。” “多谢陈生。” 陈生叹了口气:“能让你做好这般准备,曲家真的会走到那一步吗?” “能不走到那一步是最好的,但谁说得准呢?今天章琮把文夺的宅子给围了,至少他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那你还——?!”陈生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呢?你明知道章琮他是被人给利用了!还有文夺那个脾气,怕不是要把房子给掀了!” 曲文栋却看起来不紧不慢,呵呵一笑:“他这样子也不知道像谁。正好,也看着他别再去什么狩猎场和玫瑰马。”又慢慢敛去笑容,“章琮要受点教训才知道收手,他也不会伤害文夺。至于老二,我会想办法。” 陈生望着摇曳的火苗,好半天才说:“若是当初,三爷没有娶——唉。”话说一半便住了口,这几个字已是多说了。 曲文栋沉默无语。 ### 施特劳治诊疗所里,北千里正在为伤口换药,一层层揭下生物皮肤再换上新的。创口再生难免有黏连,疼得他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 “抓到那个伤您的入侵者,我一定亲手要剥了他的皮!”神子艾心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透骨之恨扭曲了那张漂亮脸蛋。一边帮他擦汗,一边让他疼时抓紧自己的肩膀。 北千里虚弱地笑笑,摸了下他的头发,就像“K”对自己做的那样。 “他不是一般人……先生会有办法对付他……我们有其他该做的事。”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自那一晚开始,“K”便把所有关注都放在入侵者身上,像是忘了他曾经那么疼爱的孩子被对方伤到差点没命这回事。 换完药穿好衣服,北千里对着镜子查看脸上的伤口。一道从下颌到鼻梁的电磁刀伤,除了破坏半边脸,还让他说话进食都很艰难。如果不是及时进行手术连接神经和皮肤粘合,勉强保住完整面颊和表情功能,他恐怕下半辈子就得靠金属面具生活。 即使如此,那张天然笑脸也不复存在了。纵使并不过分在意外貌的北千里,也愤恨地砸了好几面镜子。 几次深呼吸控制住情绪,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即将要进行的任务身上,抬手唤过艾心。 “妇保会那位护法……派人盯着她,别让福友会钻了空子……”一旦发现自己人叛变,她们定会杀人灭口。 “您放心,我已经叮嘱过,福友会得不了手。” 北千里点头,“另外,药的进程要更加快。我们得有足够多的人手,为我们去冲锋陷阵。” 艾心搀扶着他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报告最近教内的进度:“我会的,天佛会以及我的那些信徒、粉丝,都将成为我们的军队!” 北千里捏捏年轻人的下巴,欣慰地说:“幸亏……还有你这样一个聪明孩子。去叫八字刀进来,然后——”艾心将耳朵贴近他唇边。 ### 曲章琮的办公室里再次迎来八字刀,往他名贵的沙发上一坐,很怀念地拍拍扶手:“哎呀曲老板,又见面啦!” “听说北先生伤得不轻?”曲章琮拎来两只酒杯,石九给他递上雪茄。 八字刀吸了一口烟,用手在脸和身上都比划两下:“从这儿到这儿,差一点就两半了!”他倒是事不关己,看不出一丝忧虑和沉重,“幸亏当今医学发达,很快就活蹦乱跳了,放心吧。” “那个入侵者到底什么来头,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八字刀斜着眼睛看曲章琮:“听说跟他里应外合的拳手是你小叔带进去的人,曲老板当真不知道?”把乐园杀得一个不剩,只有曲文夺一行人半个都没少。 曲章琮面不改色地笑:“我在八老板和北先生眼里是这么蠢笨的人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要是请得动这号人物,还有福友会什么事?” 八字刀嘿嘿一笑:“我自然是相信曲老板啦,只是怕你那小叔被福友会给利用了。” 曲章琮摇摇头,断然否定:“不是利用,我小叔他——一心向着福友会呢。” 八字刀抹一抹自己的八字胡,等着他的下文。 “曲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小叔这次在狩猎场遭遇了什么事,说起来你们施特劳可还欠我一个说法。我们自家人不睦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但那些个外人,什么‘老鼠’‘艺术家’之流要想动曲家人,可别怪我曲章琮不客气!” 曲章琮盯着八字刀,但又不像在对着他说话,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字继续道: “咱们既然合作,就有一码算一码。施特劳几次三番把算盘敲到曲家人身上,是觉得我曲章琮好欺负吗?” ### 透过八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