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洗钱的。 看到一半乌晴也停了下来,觉得没意思,其它的几个剧本都是电子稿件。他打开电脑,直接用word形式浏览了起来。 纪正平出院那天,乌晴也没去。 老宅还在翻新中,所以纪正平现在住在名下的另一处私宅,乌晴也在一天后带上水果以及花束去看望他。 他到时纪正平坐在轮椅上。 纪正平早年的右腿受过伤,虽然后面已经治好,除了阴雨天有些酸痛,其它时候都无大碍,但这次脑梗塞,导致右腿神经堵塞,现在右腿使不上力气,走路需要依靠拐杖,出院后每个月定期还要去康复中心训练。 乌晴也原以为纪正平一开始就会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但是却没有,而是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至于他爷爷的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陪我喝口茶再走。”纪正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 这场大病让纪正平老态了不少,主要是精气神的缘故,让人感觉这就是个孱弱的老人。 纪正平洗茶时动作依旧利索。 在将斟好的茶放到乌晴也面前,他才再次开口:“那你同我说说纪晏灿为什么要这么做。” 乌晴也知道自己没必要在他面前撒谎,实话实说:“因为我。”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为你这么做。” “不知道。” 就像乌晴也本人也都觉得,纪晏灿压根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他没敢仔细深想过纪晏灿这么做的原因。 纪正平并没有要深谈此事的意思,“你爷爷的事,徐向荣已经告诉我了,是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有空你可以回看看。” 徐向荣是徐叔的本名。 这个发展是乌晴也怎么都没有想象到的。 他今天来时猜过纪正平的各种反应,绝不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和颜悦色。 乌晴也从纪正平那离开,脑袋还是一团乱麻,摸不准他真正的想法。 乌晴也到家后没多久,快递公司的人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是否在家,过会儿有他的快件会送货上门。 他记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买过东西,过了会儿,快递员上门,搬来了两个大箱子。 寄来的地址是纪晏灿现在住的地方,乌晴也将箱子打开,继而愣住,上世纪电影发行后初次印刷的碟片以及还有用标签贴好名称的放映带,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乌晴也给纪晏灿打了一通电话,响了快有半分钟那边才接,电话那边声音嘈杂,酒杯碰撞,人声讨论。 “那些东西是你送来的?” “是,收到了?” “嗯,今天刚到了,谢谢。” “过来玩吗?朋友攒的局。” 乌晴也沉默了两秒,“在哪?” 他驱车前往纪晏灿发来的地址,到达后服务员引他进包房。 进来后靠近门口的几人齐齐看向他,纪晏灿也注意到。 “四方的一个导演。”纪晏灿随意介绍,实际上乌晴也压根不关四方的事。 四方的一个小导演而已,没什么人在意,又重新闹了起来。 包厢里除了一群老板还有陪酒的少爷小姐,坐在这些人两边。 今晚的几个人乌晴也没印象,不是与纪晏灿关系不错的几个好友。 “过来。” 纪晏灿身旁的女人十分有眼力见,往旁挪了位置,乌晴也在空出的位置坐下。 “你去看他了?” “是。” 乌晴也以为纪晏灿又要嘲讽他几句,没想到对方却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恢复的还不错,你没看过他吗?” “没,我现在要出现在他眼前,怕把他直接又送回医院。” 倒也不是没可能。 “他跟你说什么了?”纪晏灿的模样有些困顿,周围闹哄哄,他却起不来劲。 之前随意在电话里问乌晴也过不过来。 乌晴也要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没……”乌晴也顿了一秒,改口:“他问我你为什么做。” “噢。” 乌晴也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空杯,倒上酒,喝了口后回头看他,“如果别人求你,你也会那么做吗?” 第38章 纪晏灿要是连这么粗暴的试探都听不出来,他那万花丛中过的名声就是白来的。 他抬手掐住乌晴也的后颈,逼迫乌晴也转过脸,抬眼看自己。 “你干……” 乌晴也在他的注视下顿住,从来没见过纪晏灿那样的眼神,深沉中包含一丝的不可言说。 纪晏灿没说话,只是低下头,那张艳绝的脸不断在乌晴也的眼前放大。 乌晴也的鼻尖被轻轻触碰到,另一个人的呼吸扑洒而来,他的视野里只有纪晏灿的黑眸。 两人的双唇挨得很近,差一点就要挨上。 这样的事情纪晏灿不只干过一次,乌晴也想要避开,这时纪颜擦却从嗓子发出一声哼笑。 纪晏灿的试探已经结束,他松开手,勾起嘴角。 “你喜欢我?” 喜欢在纪晏灿嘴里绕了两圈,说出来后还带点玩味,他三十多岁的年纪说出来这两个字实在有些可笑。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轰”。 乌晴也仿佛看到自己的脑海中闪现出一道白光。 猝不及防,纪晏灿毫无保留地戳破了这件事,没有给他任何过渡的时间。 纪晏灿知道了。 乌晴也知道自己的喜欢其实藏的并不好,但他过去总是和纪晏灿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大学时他远在北城,对方在深市,回来后,他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剧组,哪怕偶尔稍有不慎露出点马脚,也会被时间掩盖过去。 他瞒过纪正平的同时也瞒过了纪晏灿。 但他在纪晏灿眼前,是藏不住多久的。 对方耳聪目明,自己是无处遁形。 纪晏灿将他的反应收眼底,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这便宜小侄子还真对他有其它想法。 他喜欢的东西多了去,多到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唾手可得,喜欢这种情绪他从没在一个人或一个物件身上保持太久。 于他而言,这两个字没有任何重量,过于浅薄。 回想最近几次乌晴也看他时的眼神,稍微深想下,不难发现一些端倪来。 乌晴也对他起了点心思,纪晏灿大概明白原因,无非是因为近期他做的那点事所以骤然升起。 人的感情向来廉价,不会持续太久,哪怕如此,有些念头他还是要去打消。 若是别人他倒不介意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就是几个月你情我愿地事。 他以往是喜欢逗弄乌晴也,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去睡了对方,能玩的人有那么多,那个人没必要是乌晴也。 他待在自己身边,拍着喜欢地戏,可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乌晴也抿着唇,在看不见的地方贝齿咬住唇肉,口腔里弥漫出一股铁锈味。 他静静等待纪晏灿对他审判。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