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要在换一个地方吗?”徐叔询问。 底下的那个屋子每次使用前还需做其它准备,今天被纪晏灿破坏了短时间内是用不了。 纪正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今天就算了。” “好的。” “至于以后,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自己看着办,乌晴也以后该什么时候回来,照旧。” “是,知道了。” 乌晴也在老宅的房间定期会有人打扫,随时都可以住下,纪晏灿搞完事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他不行,纪正平越是不动声色,他心里越是没有底。 纪正平会觉得是自己告诉纪晏灿的吗?然后自导自演搞了这一出 被误会无所谓,但是乌晴也担心他爷爷和父母的墓地怎么办?要是纪正平一怒之下……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徐叔还没有来找他。乌晴也不觉得这事就被轻轻放下,回想楼下的那一幕,纪晏灿刚知晓时的确生气,大概率觉得这种事太过离谱,毕竟住了那么多年的家,竟然还有这种邪门的地方,稍微了解纪晏灿都清楚他骨子里是离经叛道的性格,觉得离谱、不屑是一回事,但纪晏灿没有做出格的举动,那个房间现在还好好的在那,隔两天,可能就会换上一座新门。 乌晴也的心中蔓延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感,纪晏灿难不成还能为了自己将自己家砸了?他长呼一口气,自嘲地笑笑,自己对某个人来说从来都不是重要的存在,怎么会产生出这样的错觉。 脑子乱成一锅粥,乌晴也从床上醒来后佩服自己,原来他还能睡得着。睡梦中不知道中途徐叔有没有来找过他,拿起自己的东西下了楼。 在楼下遇见了管家,对方询问他晚上是否留下来吃晚餐。乌晴也拒绝了,有些饭吃得是真胃疼,吃完浑身难受。 老宅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会将晚饭安排在五点半,这是纪正平规定的时间,而他一般这个时候会从楼上下来。 再过不到一个月,纪正平就要整八十岁,老人的背脊微微佝偻,这是生理机能上的衰老,每个人都避免不了。 乌晴也没继续往外走,而是等纪正平坐下后,才道自己要先离开。 纪正平没有让他离开,话锋一转:“小晴也好久都没有叫我了吧。” 乌晴也张嘴,嗓子疼,明明没干什么,从醒来后嗓子眼就有刺痛感,像肿了,他舔了舔下唇的死皮,喊道:“纪爷爷。” “怎么不留下来吃个饭?” “朋友突然找我有事,我得亲自过去一趟。”乌晴也猜测纪正平马上会跟他说些什么,他主动道:“我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 这个他说的是纪晏灿。 乌晴也双唇紧闭,舌尖抵在上下齿贝的中间,咬下,痛意袭来,再次开口:“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纪正平仿佛变得不在意,“我相信你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你一直都是个乖孩子。” 乌晴也扯起嘴角,勉强地笑了下。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被纪晏灿知道后也没有什么不同,在纪家做主的始终是纪正平。 最终乌晴也还是没有留下来吃晚餐,把借口渲染的严重点,脱身离去。 乌晴也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回剪辑室,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因为纪正平的缘故,没有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从他十多年前踏进纪家的门后,他的人生轨迹已经被写好,无论他选择做什么,纪正平总有能力把后路铺平,如果他不珍惜,就是他不识好歹。 一股气郁结在胸口,无从发泄。乌晴也一路开到了化宁园路,深市的酒吧一条街,夜晚,年轻人消遣的地方。 作为杨年年老板之一乌晴也常年处于一个消极怠工的状态,而杨年年的另一位老板则是出手大方,短短几年,杨年年在深市内开了三家酒吧,叫YEARCLUB,所谓土到极致就是嘲。 乌晴也一个人来的,坐在吧台,扭头,能看见舞台上扭动的男人。 杨年年本身投行专业出身,而后又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倒是会做起了生意,营销那一套她玩得风生水起。 请年轻帅气身材好的男人在舞台上跳舞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风向。 杨年年看男人的眼光还不错。 最起码在台上扭动的男人有好几个可以送到选秀节目出道,而乌晴也看中的希望他们去演戏。 这么一对比,乌晴也要更像经纪人一些。 乌晴也过来买醉的,中间也有两三个人上前搭话,他恍若未闻,对方觉得无趣后就离开了。 “先生,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乌晴也一只胳膊放在吧台上,额头抵在小臂。 酒保拍了拍他的肩膀。乌晴也抬头眼神不算清明,他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对方,“给这个叫杨年年的人打电话,告诉她我醉了。” 杨年年花钱雇佣了专业的店长经营,她负责在幕后收钱,很少亲自露面。 “哦哦,好的。”酒保明显不认识杨年年,拨通了电话。 杨年年来的时候乌晴也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边上,以前刚开业时邀请他来过,他都拒绝了,今天是抽了什么疯? 她印象中乌晴也不是一个喜欢喝酒买醉的人,情绪低落时都是一个人自我调节,情绪不会过于外露。 杨年年刚想问喝了多少,乌晴也看见她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跟纪正平签了多少年的合同?” “十年。” “把十年浪费在我身上不觉得可惜?” 杨年年笑了笑,“准确的说也不是浪费在你的身上,而是在钱上,也不可惜。” “如果我跟那位让你同时去做件事你会听谁的。” “啊?”杨年年迟疑,乌晴也是和纪正平闹不愉快了? “我知道了。”乌晴也摆摆手表示他不在意。 店长正在巡视,不经意间看到杨年年,立马上前。 杨年年朝他点点头,“这是我朋友,今晚就睡在这了,楼上是不是还有空的客房?” “对。” “找两个人把他弄上去。” 杨年年招招手。 隔日下午,乌晴也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被告知还在酒吧,他找人送了衣服来,店长见乌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晚上还有继续喝的架势,偷偷摸通知了杨年年。 “他要喝什么,你就给他拿。还有,别让他睡在大街上就行。”杨年年没有深问乌晴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到纪正平,她也管不了。 寄人篱下低人一等这道理就是够操蛋的。 杨年年放任乌晴也在她店里酗酒,等他这段低迷期过了再说,现在有人看着她还放心点。 店里几个跳舞的男生都是兼职,是附近的大学的学生。 二十岁出头,好像看出乌晴也跟店长的关系不浅,主动过来搭话问他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 听到乌晴也这么说他并没有离开,反倒更来了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