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沈夏也特别想李姨,当初在秦家,李姨是对他最好最好的人了,女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他。 他把孩子抱给秦严骞,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女人:“李姨。” 虽然已经听刘叔说过小少爷现在可以讲话了,但头一次听到男生软软糯糯的声音,纵使是一把年纪的李姨,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抱住男生,应了一声。 自从除夕那晚看到男生独自来这里过年后,秦严骞便开始计划这些。 他让人换掉别墅里坏掉的家电,又顺着原本的风格重新装修了一番,用得都是对身体完全无害的材料,但考虑到男生怀孕,又散了三四个月风,到现在终于可以入住。 今天为了迎接男生的到来,别墅被佣人打扫得一尘不染,三只小猫也被秦严骞让人接了过来,在客厅里欢快地跑来跑去,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甜点,屋内充满了生活气息,相比两人过年来的时候满是灰尘和落寞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睡着的女儿被李姨抱去卧室的婴儿床。看着激动得在家里走来走去的男生,秦严骞笑了笑,从后面抱住男生的腰,在沈夏耳边低声说:“宝宝,以后这就是我们的住处。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了,可以随时把我赶出去。”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沈夏看着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漂亮澄澈的大眼睛缓慢地盈上泪水,双手握住男人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哽咽地嗯了一声。 秦严骞吻了吻男生发红的眼尾,温柔说:“到家了,夏夏。” 滚烫的泪珠落到男人唇上,又辗转于两人唇缝之间,被温柔地舔舐入喉。 ———— 大概是相处久了就会变倦。 怀孕时的依赖期过去,女儿三个月的时候,沈夏已经开始烦秦严骞了。 以前他总觉得男人老是加班,腾不出时间来陪他,现在他恨不得男人天天出去应酬,别整天一下班就回来烦他。 二十七八的人了,天天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搂搂抱抱,厚着脸皮跟女儿争宠。 他不嫌腻歪,沈夏觉得腻歪。 尤其是他身体恢复后,男人就又开始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在外面还好点,能勉强保持身为父亲的人模狗样,一回到卧室,女儿喝奶,他就也不要脸地凑过来,沈夏每次都恨不得糊他几个大耳光巴子。 当然有时候忍不住,真的打了,男人又捂着脸伤心地看着他,一副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夏真的烦得头疼。 秦严骞也委屈,他们从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发生过两次关系,然后小孩就怀孕了,什么都不敢做。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对自己的爱人有欲望。 但沈夏一直不愿意,秦严骞也知道他对这些有阴影,不敢勉强他,到现在两人也就止于亲亲抱抱。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男生在家经常就穿一身舒适的睡衣。那衣服料子那么薄,柔顺地贴着小孩纤细诱人的身材曲线垂下来,他看了怎么可能不心动。 偶尔摸一把就要挨打,还总被骂,让他滚出去睡客房。 秦严骞又委屈又难过,还不敢说出来。 这天晚上他必须得去参加个应酬,男人失落地给老婆打电话报备,结果手机里小孩却兴高采烈说:“晚了就别回来了,睡酒店吧。” 通话结束后,男人怀着满腹心酸去了宴会。 老婆不让他早点回家,谈完生意后,秦严骞找了个小角落,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秦总。”听到一道男声,秦严骞回头看,见是许久未见的小任总,也是孤零零地端着酒杯。 两个男人相对无言地对视了一眼,又从对方勉强的笑容中看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涩。 “又跟夫人闹矛盾了?”任怀之先开口问。 秦严骞惆怅地把手中杯子的酒一饮而尽,没说话。 “还是少喝点。”任怀之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经验,劝诫男人,“不然回去更容易吵架。” 他已经不知道因为喝酒这件事被易音打过多少次了。 “没事,今天不回去。” 秦严骞一颗心被小孩的话伤得冰凉冰凉,决定今天还是睡在酒店算了。 还小孩一天清静。 任怀之是等着易音来接他,反正也没什么事,便在男人面前坐下来,八卦道:“这么严重啊?出什么事了?” 虽然这个人也曾见过自己最颓败的样子,但秦严骞内心还是极保守的,绝不可能把这些隐秘的事说给外人听,只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搞得最爱看别人笑话的任怀之更好奇了,怂恿道:“没事,秦总。谁家夫妻一点矛盾都没有,你讲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替你支招呢。” 秦严骞喝了些酒,原本就难受的胸口更加沉郁,一些情绪积压久了,也忍不住想找个地方倾诉。 他又叹了口气,垂头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眶微红,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做错了一些事,老婆到现在还是不开心,怎么办啊?” 任怀之都支起耳朵准备听八卦了,结果却听到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不禁有些失望。 但人家都说了,他也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便宽慰道:“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嘛。送送礼物,出去约个会,多哄哄就好了。” 生了孩子后,沈夏一直在家照顾宝宝,很少出去玩,小孩以前可喜欢到处跑了。 秦严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面前的人又说:“还有就是在床上的时候……” 秦严骞:? 为什么总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任怀之对他比了个手势,眨了下眼:“多听听老婆意见,配合点。” 秦严骞:“………………” 他倒是想配合,没机会啊。 你们夫妻吵架的时候还能做这种事吗? 男人刚想给他传授一些经验,就听到后面突然响起一个悦耳且阴沉的男声:“任怀之。” 任怀之顿时打了个激灵,迅速收敛成一副严肃端庄的模样,站起身,非常自然地对秦严骞说:“秦总,我爱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祝您和您的妻子生活幸福。” 然后转头去抱自己身后的男人,软声叫道:“老公……” 一直以为他也是上位方的秦严骞:“……谢谢。” 等男人走后,秦严骞又坐着喝了会儿酒,越喝越难过,还搞得满身酒气,自己也嫌弃,开了个房洗澡。本来准备在酒店休息的,但刚躺下就又坐起身,还是舍不得,想回去看小孩和他的宝宝。 最后还是大半夜打车回了家。 沈夏虽然说是让秦严骞晚了就不用回来,但睡前没看到男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为了让男生休息好,圆圆晚上一般都交给保姆照料,现在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