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难怪你舍得对我残忍。 原来我早就不是你的唯一解。 可他却还仗着自己和石涅那点“你除了我一无所有”的交情胡作非为,撒泼犯贱。 像个笑话。 何月逐适时出声:“我看得出你心里是在乎他的。” “.....”陈青获默认了。 “小蛇和你在一起,只能靠撕掉鳞片缓解痛苦。他不能这样下去。我希望你们能说开。” “是啊。他痛苦。毕竟你也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 “我知道。可是陈青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如果信得过,不妨告诉我。” 隔壁一声不响偷听的吴砚之,心脏倏地跳动飞快。 -------------------- 小蛇酱和无所观的故事非常复杂,本想概括一下,发现很难概括哈哈哈 总之小蛇的死遁,是哪个妖怪都没想到的意外,可以说[道长和小何收服小蛇]这件事,破坏了所有妖怪的计划.....包括狐狸,包括饕餮... 下次更新是周日晚! ———— 【重要】 下章锁章是长佩发神经把别人的文bug到这篇文里了,可直接跳过,不影响阅读。 已提交处理,此条【重要】还在就是长佩还没处理ORZ 第62章 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如果信得过,不妨告诉我。”何月逐诚恳望着陈青获,很少有人忍心对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撒谎。 吴砚之就是很清楚这点,因而心脏跳得飞快。他在隔壁,倚靠着白墙,右手悄悄按住了胸口。发觉哪怕撕掉了所有感情,他依旧,依旧期待着陈青获吐出某个答案。 可是连歪瓜裂枣都否认了陈青获,还能有什么误会。 万一呢。可是万一呢。 陈青获抬起眼:“何月逐,你似乎喜欢把人往好处想。” 何月逐定定凝着他,他继而笑道:“可惜没有误会,我就是薄情下流的狐狸。” 何月逐即答:“你在说谎。” 陈青获耸耸肩,字里话里仍然在笑:“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吴砚之轻轻闭上眼,右手放开胸口。他真蠢。 “......”何月逐视线在陈青获脸上以及陈青获身后的墙体飘忽,他知道吴砚之全听见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伤害他?” “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青获狡黠的狐狸眼挑衅注视他,“换言之...我为什么要和你说真话。” “这。因为...我们是小蛇的朋友,以及家人。我们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 陈青获嗤声一笑,把厚重的家庭相册摔在沙发上,打断他:“你以为给我看这个,我就会相信你们的说辞?如果你们真的善待他,会把他打成血肉模糊?” “...这。”何月逐彻底语塞。 陈青获眯起眼:“你也解释不清,是吧。” “道友。”吴端忽地开口,嘴角似笑非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世事从来不是非此即彼。” 何月逐也明白过来:“陈青获。事实,未必就是真相。” 陈青获一怔,扯开嘴角嗤笑:“可惜真相,往往见不得光。” 何月逐欲言又止,但最终作罢,陈青获还是那副不正经的轻浮模样。可就是此刻他确信,哪怕没有误会,陈青获一定有难言之隐。 “行了。”陈青获收回五条尾巴,双手揣进兜里,掏出那条名牌丝巾抛在沙发上,“这东西我要不起。” “你要走了吗。”何月逐问,“你还剩一次提问机会。” 陈青获笑道:“留着吧。如果你们真的善待他,我们还会见面的。”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出两步又侧头:“还有,他不会再和你们亲密接触。我不允许。” “亲密接触?什么亲密接触?”仔细一想不会是变成戒指套在他们手上吧,何月逐很无奈,“你放心好了,我们物种都不同.....” 男人陈青获却已经原地消失,变成一只粉色小狐狸窜出了门去。 何月逐苦笑:“陈青获。你明明很在乎他。” 两步上前把门阖上,而后拐进隔壁书房,书房里空空荡荡,果不其然找不见吴砚之。转了一圈最后在地上发现,小蛇已经自闭成墙角一枚咬尾蛇戒指。 何月逐拾起戒指:“怎么又变成戒指了?难道你想回道观打工了?” “...” 小蛇好像死了一样,寂静得仿佛真是枚陨铁打造的装饰戒指。 何月逐笑脸盈盈:“是不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 小蛇一千年前和他们接触时,就是这个状态。放弃思考,放弃感情,做一台全听指令而后执行的机器。后来和他们相处久了,渐渐才理解了人类的七情六欲,却也只学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没事,你留在道观吧。留在这里,再也不会有狐狸精伤害你。”何月逐把他放在藤椅上,一晃神,吴砚之环抱小腿,脑袋埋在双膝间。 “这一千年。”吴砚之兀地开口,“我跟着你们,是自愿。” 何月逐轻声:“嗯。我知道。” 吴砚之把脸埋在膝间更深:“从前陈青获说,如果我去往人间,就会懂他。” 吴砚之贫瘠的人类语言系统不允许他一连串说太多句子,悠扬奇诡的妖怪语直接传进何月逐的识海:「一度我真的以为是我理解错意,我以为他说的什么白首偕老,本来就是要和我决裂的意思。直到见过你和那个道士的悲欢离合,我才知道白首偕老,是愿意与对方共度一生、至死不渝的承诺。」 吴砚之抬起脸,面无表情,只有眼圈一点微红能看出他的情绪,“陈青获这个畜生连人类都不如。” “畜生...”何月逐坐到他对面,“你想听听我对陈青获的评价吗?” “不想。” “陈青获不是什么正经的老实人,甚至有点轻浮,但是他心思缜密,每句话都话里有话。我看得出他时刻在提防着谁。” 吴砚之才不想听陈青获的好话:“今天就是白费力气。” “怎么会是白费力气呢。”何月逐竖起一根手指,“今天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陈青获很在乎你,而且在乎得不得了。” “我只听见他承认自己下贱。” 何月逐苦笑着摇了摇头:“小蛇,事实未必是真相。刚刚就在我这么说的时候,陈青获明显地动摇了。” “那又怎样。” “我猜,他说不定也有万不得已的原因。” 吴砚之嗤笑:“呵。哪有什么万不得已,只有虚与委蛇。” “就算虚与委蛇,一定也有原因,说不定还有幕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