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到的!我完全动不了了耶!” 靳寒:“……” 本意是想惩罚他,但好像起了反效果。 他放下面碗,警告弟弟。 “你再乱动磕到手,我就把你绑一天。” 他在海上跑船的时候就是玩绳高手,只要他想,能用手头摸到的任何东西比如发绳、领带、耳机线把裴溪洄绑得老老实实动弹不得。 “好啦我不动啦,你也别担心,这泡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他小幅度甩甩手表示自己没事。 靳寒养着他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说他没长大吧,他小小年纪又特别会疼人,知道给哥哥煮面泡茶。 说他长大了吧,二十三四的人了没个稳当样儿,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跟激灵狗子一样,泡个茶都能给自己烫俩泡。 裴溪洄本来面对他坐着,将脸靠在他一侧肩膀上,闻言很是委屈,把脸扭过去拿后脑勺对着哥哥,但依旧靠在他肩膀上:“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咋还说我啊。” 故意夹出来的腔调,就像他在床上经常控诉的那句:“我都叫那么可怜了,你咋还是不停啊。” 靳寒掐他脸蛋肉:“再浪就去罚站。” 裴溪洄才不去:“你见过哪家弟弟天天被罚的。” “那你见过谁家弟弟像你这么能作?” 回来一个晚上,靳寒收拾了他两场。 裴溪洄还不服气:“你就是憋着气想收拾我呢!” 自从他昨天自作主张把离婚的消息公布出去,靳寒脸上就没放晴过。 “我有更好的办法你非要冒险,还想我夸你?” “可是你的办法太慢了啊。” 裴溪洄不用猜就知道哥哥的办法是什么。 不和他离婚但是和他疏远,对他冷淡,在外人面前假意透出厌烦,不再照顾得闲的生意,再把安排在他身边的保镖和眼线全部撤走。 如果幕后同伙对他的监视跟踪足够严密,那很快就会发现他已经被靳寒抛弃,自己的机会到了。 而圈子里的大老板个个都是人精,即便发现端倪,在得到确定的离婚消息之前,也不敢对裴溪洄做什么。这样就既可以保护他免受折辱,又能引出同伙,缺点则是耗时太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俩都要在外人面前装作感情破裂的样子。 “我俩的办法说白了,就是立刻手术和保守治疗的区别。” 裴溪洄看着靳寒说:“可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受够了,我现在就想赶紧把那人抓出来解决了,踏踏实实地和你过日子,如果我三年前就知道这些事当时就这么干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急性子,想到什么立刻就做。 但靳寒作为哥哥、作为家长,要考虑的因素就要多得多。 “可是小洄你有没有想过公布离婚后你会遭受什么?我最气你的时候都没舍得这样做。” 裴溪洄心口软成一片,把脸埋到哥哥胸前:“我想过啊,我都知道的,那帮大老板看着和气,实则都是狠角色,茶社保不住了是肯定的,我也会被拉出去给他们当猴耍一阵。但等事成之后,你自然会有帮我正名的办法,还是说,哥哥……” 他仰起脸来,挫败又受伤地看着靳寒:“你答应和我共同面对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心底里还是不相信我可以独当一面?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没用的孩子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落寞极了,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就像他一直认为自己在哥哥心里能被打99分,但事实上连及格分都不到。 “当然不是!” 靳寒第一次在他面前慌乱到失态。 他双手捧着裴溪洄的脸颊,坚定不移的目光望进他眼底:“小洄,你是个聪明可爱,厉害勇敢又绝世无双的乖孩子,即便偶尔不听话做错事,也是逼不得已或受人教唆。” “但是,但是……” “但是哥哥,成长是两个人的课题。”裴溪洄接过他的话,轻声说:“我学着好好爱你,你也要学着慢慢放手,再过去五年、十年、三十年,我会站到你的位置上,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 “如果到时候我还像个孩子一样迷迷糊糊不可靠,岂不是会被人说你教导无方?” 第52章 我穿了那条裙子 金色鱼尾长裙遮住脚踝,高开叉到大腿中段,走动间显出两条白皙滑腻的长腿,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透着一股诱人又性感的蜜色光泽。 腰肢款款摆动,长发随风摇曳,脚下踩着一双漆皮红底高跟鞋,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 助理小姐看着身旁这个盛装打扮来应聘秘书的女士,有些为难:“佩佩小姐,我们公司对着装的要求比较随意,靳总的原话是只要能把工作干好就是套个大麻袋来上班都可以,咱也不用女孩子出去赔笑应酬,所以您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话,可以不用穿像高跟鞋和紧身裙这种比较束缚人的衣服,没有硬性要求的。” “好的,谢谢姐姐提醒。” 女人夹着一口细细的嗓音,莞尔道:“因为是第一天面试嘛,就想穿得正式一些。” “没事,都是我分内的事情,靳总看过你的简历后就说要亲自面试你,你如果能留下我们就是同事了。”助理带她走进专用电梯,看向她脸上的遮盖:“冒昧问一下,您的口罩和墨镜是……” “嗷,脸上出了些小疹子,怕吓到靳总。” “疹子?不传染吧?” “不传染不传染,我怎么能给靳总带去危险呢。” “那就好,你进去吧。” 助理帮她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进去要上两级台阶,女人脚跟一提撩起裙摆,拎在手里,不怎么优雅但极其做作地走进去。 靳寒前不久刚搬了新办公室,现在一整层楼都是他的,从门口进来后要先饶过一个巨大的会客厅,穿过隔开会客厅和办公区的屏风,才能看到靳寒。 女人背靠屏风,一身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伸出手指在汉白玉壁上“嗒嗒”敲两下,向对面埋头工作的人说:“靳总,我是新来的秘书佩佩,您可以叫我小裴~” 靳寒眉头一皱,抬起头来。 女人同时脱下脸上的口罩和墨镜,嘴巴撅成一朵小喇叭花朝他:“叭叭叭叭叭!” “daddy,我漂亮吗!” 靳寒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倒霉孩子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 钢笔掉在地上,他没顾上捡,把文件合上,向后一撤椅子,拍拍大腿:“过来。” “嘿嘿,我来啦!”裴溪洄提着裙子乐颠颠地跑过来,临到靳寒跟前时一个没踩稳差点崴脚,还好靳寒及时拉住他,把人拽过来按在办公桌上。 “你一天不作就皮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