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格局改造后的具体效果,但他还是痛快地给了祝微生一笔丰厚的报酬。 祝微生收到转账的时候,沈健站他旁边恰好瞄了一眼,眼睛立即瞪得像铜铃,猛拍祝微生肩膀,“微生,你发了啊!” 结果转头他就看到祝微生眼睛都不眨一下,把这些钱全捐了,只给自己留了一千块。 沈健看起来比祝微生还心痛,“你就给自己留这么点儿啊?” “够用了。”祝微生道。 沈健看祝微生淡定地把自己的破手机揣进兜里,算是看明白了,“行叭,说你不差钱你的确差。但说你差钱,你来钱速度又实在太快。反正啊,至始至终穷的只有我自己。” 沈健这么说,但脸上不见半点嫉妒,这也是祝微生不介意沈健跟来跟去的原因。 完成了烂尾楼的事,这会儿刚好到中午,沈健又想吃火锅了,指着前面的一家火锅店,“走,微生,我请你吃火锅。” 祝微生被他带得往前走了一步,正要开口,心中莫名一动。祝微生顿了下,指着街对面对沈健说:“去那边那家吧,那边的火锅应该不要钱。” 沈健:“应该不要钱?” 祝微生点头,率先往对面走去。 沈健赶忙跟上,一路琢磨着那个“应该”。 两人刚到火锅店门口,旁边忽然蹿出来一个男人,对方拦在祝微生身前,激动道:“大师,我竟然在这遇见您了!不知您还记得我吗?” 这人三十来岁,大背头,戴着副眼镜,留着胡须,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个搞艺术的。 事实上也差不多吧,沈健在对方身上看到个相机包。 祝微生刚才只是有感应如果换个方向走,他会遇到和他产生过交际的人,而一般和他有过交际的人,多少都遭遇过一些说不清的事。 但具体是谁他不知道,此时盯着这人看了两眼,祝微生才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摄影师?” “对!是我!”男人拍手,“大师,我叫郑永。那次幸好有大师您给的符,不然我恐怕已经是山下白骨一堆了。” “你本身就命不该绝。”祝微生说。 “命不该绝,但身上可能就没这么轻松。”郑永说着,看了看面前的火锅门店,“大师,您二位是准备来这里吃火锅?” 祝微生点头。 “这么巧,我也是来这吃火锅的。”郑永笑着提议,“吃火锅人多热闹,咱们凑一桌吧,这顿我请。” 沈健:“……” 牛皮,好像真的不要钱。 祝微生还是客气地摇了摇头:“怎么能让你破费。” “应该的应该的。”郑永主动让路,做了请的姿势,“主要是我这里还有点事,想请大师您再帮帮忙。” 祝微生扫了一眼郑永的面相,“你最近各方面都很顺,应该没有麻烦。” 郑永:“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来钱的生意,祝微生就点点头,应下了。 三人进了店,坐下点菜,等火锅煮开的那段空档,沈健忍不住问:“微生,郑先生刚才说的差点成白骨是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啊,还要从蔡家二房发现祝微生身世的那个视频说起。 那一阵祝微生感应到生母邓雅的死劫将至,掐算一番后就选了个以前从来没去过的小镇摆摊赚钱,然后就在那遇到了郑永。 祝微生虽然靠摆摊赚钱,他却很少主动招揽生意。但那天看到郑永后,他像所有神棍骗子那样主动开口,说:“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将有血光之灾。” 郑永当时正拿个相机对着小镇到处拍拍拍,他背对着祝微生,本来一开始并没打算搭理祝微生。不过在回头看了祝微生一眼后,郑永就变得热络了一些。 郑永是个做自媒体的摄影博主,到处拍人拍景,需要流量。他当时只想着祝微生这张脸不错,拍了视频发出去应该会吸引不少点击,于是才变了态度。 他来了兴趣似的,在祝微生摊子前蹲下,“是么,那有没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呢。” 祝微生自然就让郑永买符。 郑永说买符可以,但祝微生得同意让他拍视频。 祝微生算出主动让蔡家接他回去的契机就在郑永身上,也没有拒绝。 然后祝微生就对着镜头给郑永仔细算了算,让他接下来几天最好不要登高处。如果一定要去高处,那么最好是戴上他给的符,不然定会大灾上身,祸及余生。 郑永当时敷衍地嗯嗯应着,大半的注意力都在镜头上。之后祝微生把符给郑永,郑永付了钱后把符随手就往兜里一揣,只等看到垃圾桶后就过去扔了。 但郑永忘性大,忙起来就忘记了兜里揣着的那张薄薄的纸。 也幸好他忘了没来得及扔。 郑永没有把祝微生说的不能上高处的话当真,他当时去那个小镇是想爬附近的一座山,准备登上山顶拍日出。那山不好爬,所以想要拍到日出,郑永需要头一天就上山,然后在山上过一夜。 郑永从小镇那离开后,就背着行囊踏上了上山的路,上去的时候都很顺利,意外反而是发生在他上山之后。 为了更好的拍摄,郑永要提前选好地势开阔的地方,立上相机。没想到当他踏上看上去很平坦前方又没遮挡的那块地方时,那块山石居然忽然塌了! 重心失控的瞬间,郑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那可是山顶,不说高不知道几百米,光是落下去那一路颠簸,可能还不等滚到山底他人就已经死了。 整个过程也和郑永推测得差不多,他落下去后,先在凸起的山体上重重摔了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后,郑永的身体继续控制不住地往下滚。那时郑永人已经快要痛晕过去了,就在他几乎快要失去意识时,下坠的身体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接住了。 郑永当时只感觉到自己身体摇摇晃晃,等他好不容易集中起精神,才发现这半山上居然长着一棵大树,枝丫横七竖八地生长着,他人从上面摔下来,正好被这堆树枝像张网一样兜住。 还没等郑永喘口气,右边裤兜忽然传来猛烈的刺痛感,痛得郑永当时顾不得其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往左边挪了一下。 就在他挪开的下一秒,右边的树枝忽然咔咔断裂,然后扑簌簌地落了下去在山体上不断翻滚,直到被一道延伸出来的山体挡住,才缓缓停下。 那会儿郑永满身冷汗,还好他挪了一下,不然恐怕已经跟着断掉的树枝又掉下去了。虽然最后可能也会被那山体挡住,但上下距离太高,他再掉下去,不死可能也会瘫了。 之后郑永往右大腿刚刚剧痛的地方摸了摸,结果只摸到一手纸灰,那时候郑永才猛然响起,那兜里装着符。 好好的符忽然成了纸灰,联想到那被他当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