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停下的药又偷偷用上了。 景繁不知情吃下了晚餐,第二天直接昏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脑子还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看着再次送来的饭菜,他默默翻了白眼,干脆全塞进了床上男人的嘴里。 盯着窗外的飞鸟看了许久,景繁抿起嘴巴,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眼下陈森运来这么多火药,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如果不做些什么就只能任人鱼肉。 要是有系统在的话,说不定会更方便动手。 景繁浅浅叹了口气,以前真不该怪系统没用,失去了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重点落回系统身上后,他又想起了樊卓说的那个设备室,说不定屏蔽仪器就在那里。 他之前找机会去看过一眼,确实如樊卓所说,设备室位于走廊的尽头,门外有人看守,既没有遮掩物又没有死角,很难悄悄靠近。 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 景繁转头盯着门板,突然生出了个冒险的想法。 午餐后,他借口昨天丢了东西,在监视下把船内能去的地方都溜达了一遍。 期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一直熬到后半夜,门外的守卫大概也认为他睡了,才松懈下来。 趁着对方去解决三急,景繁悄声钻出了房间。 今夜的皎月格外明亮,照得海面像是一面巨大的银镜,正适合摸黑潜行。 虽然没办法正面接触设备室的看守,但或许可以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将人引开。 绕开在船舱内值夜班的人,景繁从楼下的一扇窗户翻了出去。 白天他仔细研究过,这里的窗户外有个不算大的平台,联通了一些建筑横梁,这些横梁相互错落,只要小心点,就可以沿着到达下一层的甲板上。 接着便能从甲板绕到设备室那边的窗户。 在屋内不觉得,出来后才发现,此刻海上的风还挺大。 时不时掀起的浪拍打着船身,腥咸的海风将单薄的外套吹得鼓起,景繁看着脚下至少三米的落差,咽了咽口水。 他勾着腰放低重心,小心地穿过了那几个不足20公分宽的横梁,最终顺利落到了甲板上。 然而他刚准备从甲板绕过去,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很轻也很急促,从船舱里急奔着甲板而来。 景繁蹙着眉,条件反射般找了个角落,悄然躲了进去。 将自己隐入杂物和阴影下后,他放轻呼吸,打算静观其变。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阵脚步声居然直冲着他这边奔来。 景繁心下一惊,垂在身侧的手暗暗蜷了起来,他紧贴着墙壁浑身紧绷,做好了动手准备。 很快那人就穿过遮挡物,出现在了面前。 借着月光能看清是个穿了一身黑的人,脸上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两人相视的瞬间,景繁毫不犹豫地将拳头挥了出去。 来人显然也没料到这里会藏了个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眼看要被击中要害,那人曲着手臂挡在头侧,硬生生挨住了这一拳。 一击不成,景繁快速从反方向下手,不料这次对方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顺着他的力道就要反击。 景繁不是这人的对手。 余光扫见一抹残影,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拳头落下的前一刻,那人看清了面前的人。 眼睛暮然瞪大,带着劲风的拳头贴着鼻尖堪堪停下。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景繁疑惑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错愕。 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只是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身后的船舱内又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这次出现的是一大群人。 那人也侧头看了一眼,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景繁看到对方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接着眼前人突然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抓着船舷一跃而出。 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深海,景繁惊讶地瞪着眼睛,迅速移到船边,扒着船舷朝下看了一眼。 那人此刻正抓着船身的缆绳,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 对方盯着他,腾出一只手,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景繁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人?出来。”身后追逐的人注意到了这边轻微的动静,立马靠近过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人是追着眼前这人过来的。 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牵连到提前暴露。 景繁皱眉扫了一眼船外悬着的人,最后还是转身,主动从阴影中走了出去。 “怎么了?”他淡定地问。 追来的几人还举着枪械,为首的人认出了他,上下打量着他,语气不掩怀疑:“景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睡不着,来甲板上看看月亮。”景繁轻舔着干燥的唇瓣,指了指天边悬着的皎月解释。 这个理由显然很牵强,但不等对方再开口,船舱里就簇拥着又走出了一个人。 看清来人后,景繁不由得揪住了衣角。 “小景先生不在房间里陪你的Omega吗?”陈森披着外套,看起来是刚收到消息赶来。 景繁知道眼前的老狐狸要比其他人难缠多了,只能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 他自嘲:“您也知道,Omega发情期,我们Beta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我是被赶出来的,他嫌我没用。” “呵,”陈森盯着跟他笑了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那给您安排的人呢?” 景繁知道对方说的是门外监视的人,他耸了耸肩:“我出门时没见到,想着就出来透个气,也没必要人跟着。” 接着他又抬眼反问:“怎么?难道到现在您还信不过我?” 陈森看着他的脸,沉默了几秒才森然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船上有老鼠,不小心咬了我的客人。” 说着,他靠近了一步。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景繁垂着的手不由得攥紧:“怎么会,哪个老鼠不长眼敢来您船上。” 陈森在距离他一米的位置停下,瞥了一眼角落,又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景繁被他阴冷的注视盯得脊背发凉,他知道对方在怀疑他,但是他不能让船下的人被发现。 “所以,这大晚上的,这么大阵仗是在做什么?”生怕陈森再继续上前,他尽量淡定地转移话题。 “有手下说看到了可疑的人。”对方这次倒是没有隐瞒。 景繁眨着眼睛:“是吗?但是我在这里待了有一会儿了,并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陈森凝望着他没说话,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上前,撑着船舷探头看了一眼。 他的动作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