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整理文档,问道:“和阿渊吵架了?” “没,没啊。“时也心道,这应该……不算吧? 他们自从上次在厕所的小隔间里贴贴了一下,贺临渊用手欺负了他,他给贺临渊送了礼物后到现在都没联系了。 时也是有些心虚。 把贺临渊给标记了,在隔间里把人挑衅得直接失控,还给人送了大礼包。 嗯…… 听起来怪渣的。 但贺临渊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 沈辞笑道;“那他怎么也不来接你?这实验基地他又不是进不来。” “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嘛。”时也干笑。 沈辞挑眉,“我让他过来。” “不不不用!”时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但已经来不及了,沈辞已经给贺临渊发了短信。 时也:“……” 呜。 呜呜呜呜,咋办啊,现在买票还来得及逃离地球啊。 时也在思考从后门开溜的胜算。 ……就是会不会被当成入侵者,然后被导//弹射成刺猬。 “你紧张什么?”沈辞放下文件笑眯眯道:“有事就好好说啊。” 其实沈辞一般也不会去搭理小年轻之间的事,只是……贺临渊刚才给他发了消息。 他这外表温和,但内里冷漠寡淡的儿子居然难得地给他发了消息,语气忸怩,拐弯抹角地问他时也是不是在他这儿,问时也有没有说起他。 沈辞无奈极了,拐弯抹角地问什么啊,不如直接说,当面说开不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当贺临渊出现在门边时,时也都裂开了。 草?!贺临渊怎么那么快,他在这附近? “来了?正好我这里的工作也完了。”沈辞摊手道:“阿渊,送小也回去。” 贺临渊上前,和时也碰上了视线。 “……嗨。”时也尬笑。 贺临渊没什么表情,定定地看着他。 “……” “走吧。” 时也和沈辞告别后,一路无言地跟着贺临渊上飞行器。 “砰!” 舱门关上了,封闭的小空间里就只剩下两人。 时也转头看窗。 贺临渊:“……” 贺临渊憋了片刻,声音极低道:“抱歉。” 时也;“……?!” 时也转头看贺临渊的脸,顿了片刻道:“你道歉干嘛?” 贺临渊认真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 贺临渊道:“那你告诉我你生气的理由?” “生气?”时也更为震惊,“生气的不是你么?!” 贺临渊:“?” 时也:“?” 好,好嘛。 时也干笑,“我没生气,你误会了。” 但是要和贺临渊解释说,那些礼物是他原本想要追求贺临渊而买的,时也有些说不出口。 太没面子了! 贺临渊确认道:“你没生气?” “没。” 嗖—— 下一刻,时也却是瞳孔地震。 雾草! 因为贺临渊忽然凑了过来,把下巴搁在了时也的肩膀上。 “时也。”贺临渊声音低哑,音色有些冷,“你标记我了后,就这么对我?” ——把人标记了,标记了两次,转头就晾了两日。 时也瞪大了眼。 “我,我……” 贺临渊靠着时也肩膀,卸下了所有因为过于温和而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卸下了所有惬意与优雅的伪装。 时也伸出手,轻轻环住贺临渊,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道:“抱歉。” 时也心道,真好,被标记后的贺临渊就不会讨厌自己的大萎哥信息素了吧? 时也忽然想起来,其实他和贺临渊经常吵架、更常打架,但两人总是忽然就忘了这件事,忽然又好了起来,随后忽然又吵起架。 他们总是不愿意退让,但又总是莫名其妙地和好。 就像这次,他们相拥着对方,在小小的飞行器里汲取彼此的温度和信息素。 时也悄悄地感受着贺临渊的信息素,贺临渊也在悄悄吸,以此缓解自己身体的状况。 直到现在,贺临渊都觉得不对劲。 一般来说即便是Omega被标记了也只会产生依赖性,但他不仅除了依赖性,身体还因此变得时而虚弱时而强悍。 有时候他会忽然就没了力气,有时候又忽然很烦躁。 这一切矛盾的感觉在贴着时也后才消散。 贺临渊问道:“你回哪儿?” “军部宿舍,你对门。” “嗯。” “……啊!”时也忽然把贺临渊退开,一击掌道:“糟糕,我忘了一件事!” 时也欲哭无泪,“刚才我是借徐献禾的飞行器开来的,现在那个飞行器还在基地里呢,我得回去,把它开回军营。” 时也是因为得知贺临渊来接他,吓得什么都忘了,这会儿贺临渊提到军部时也才想起来。 时也认真思考了片刻,才发现自己还把背包给留在实验室里。 ……都怪贺临渊。 让他紧张得什么都忘了。 贺临渊让飞行器掉头。 “沈先生,抱歉,我……” 原路返回的时也推开实验室的大门后,却是一愣。 沈辞在实验室里,但他……却是倒在地板上,白发散开,脸色苍白无血色。 时也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发现沈辞是单纯地晕倒了。 沈辞定了定神,赶紧通知贺临渊,随后他把沈辞给背了起来放在休眠舱上修复。 沈辞紧紧闭着眼,像是睡了过去。 修复舱给出了几行字。 病症:失去意识。 病因:操劳过度。 诱发病因:加密内容。 方案:休息。 时也蹙眉。 这个加密内容……是什么意思? 贺临渊也赶来了,上前看到屏幕后也是一愣。 时也问道:“一般来说,什么病才会被加密啊?” 贺临渊道:“仪器无法自动加密,得是之前就检测出来的东西然后由人手动加密,否则这个医疗设备岂不作废,多的是讳疾忌医的人。” 时也点头。 但沈辞看着不像是个会讳疾忌医的人,反之,他比谁都希望自己身体能好好的,最好变成个机器人好日以继夜地干活吧。 ……这根本就是个毫无节制的工作狂,这次晕倒与操劳过度与沈辞那处理不完的实验和公文绝对挂钩。 时也对贺临渊道:“你真的不劝劝你爸休息吗?” “劝不了,没人劝得动他。”贺临渊垂眸,以前上将还活着的时候沈辞还会听几句,但现在……沈辞似乎是以工作来填满自己。 这让贺临渊怎么劝。 时也叹了口气。 “走吧。”贺临渊道:“在他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