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他给人的印象就是强悍与骄傲。 时也闻着贺临渊几近失控的信息素,听他急促的呼吸声, 低声道:“你……怎么了?” 贺临渊闭着眼,弯腰靠着时也语气微哑, “没事。” 两人呼吸交融,信息素交缠。 这样就够了…… 贺临渊指尖掐入手掌心,他只需要闻着就好,不能再标记了,标记后会一次比一次更加让他依赖,到时候他就离不开时也了。 不仅他自己不能接受这样被人所决定生死,让一切都脱离掌控, 他也不想把无法预计的后果与风险让时也去承担。 时也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 闷闷的。 “补标记吗?” 贺临渊垂眸, “不补。” 时也道:“那个佛跳墙,是我给你做的。” “……”贺临渊微愣。 时也难得那么坦诚。 时也觉得丢人死了,耳朵红得滴血,心道还好贺临渊看不到。 “所以我也要礼物。” 时也觉得自己好霸道和不讲理,但不管了。 贺临渊:“……?” 时也努力把自己往里缩,像一个没脸见人的土拨鼠,“标记。” “你……” 贺临渊愣了。 说都说了,人命要紧,时也破罐子破摔,挣脱贺临渊的怀抱把手凑到他面前,“伤了很多处。” 时也说话此刻有些颠三倒四,没有主语,看的出来慌了,但是贺临渊就是懂他要说什么。 贺临渊:“时也,我说过了,标记会带来后果。” 时也定定地看着贺临渊,“你现在说话都不稳了,还怕我被你影响?” 时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贺临渊,造型都不凹了,逼都不装了。 虽然老说讨厌贺临渊装逼,但贺临渊真不装了,时也就觉得不对劲。 这可是天之骄子啊。 凭什么就要被信息素折腾呢? 明明有个很简单的治疗方式,还是个双赢的办法。 “算了。”时也把瓦罐放下, 时也直接伸手一把拽住贺临渊的衣领子,用力往下扯让贺临渊低头,一把咬住他的后脖子,动作有些粗鲁。 贺临渊此刻没什么力气,被动地被时也摆布。 Alpha不能被标记,后脖子的腺体不似Omega那般凸起,较为平坦,但怎么都是敏感的,被时也这么猝不及防地咬,贺临渊原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会儿人都傻了。 小狗疯了? 贺临渊拽住时也后脑勺的发,呼吸急促双目赤红,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在干什么。” 时也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贺临渊,只觉得口舌干燥。 时也觉得贺临渊很好看,漂亮这词用来形容男人,甚至是一个Alpha也许不合适,但对于贺临渊而言却是正好。 或者说漂亮这词不够,言语也不够用来描绘贺临渊精致但又没丝毫女相的五官。 只是每一个角度与曲线都恰好到处,像是被精心雕刻过。 他也一直在追逐贺临渊,想要赢过这个骄傲而自负的男人,贺临渊能随时让他上头。 贺临渊后脖子上还有时也的咬痕,他喘着气只觉得脑内那根弦被拉扯到了极致,只要轻轻一碰,一滴水,一口气就能折断,让他陷入疯狂。 时也深吸一口气,又一用力拽,踮脚再次咬住贺临渊的腺体。 酥麻的感觉一瞬间传遍全身,贺临渊觉得他要疯了。 小狗在疯狂地挑衅他,而他招架不住。 “啪。” 那根弦断了。 “时、也。”贺临渊直接抓起时也后脑勺软乎乎的发把人给摁下,抱着时也和他一起滚落到了雪地上。这一连串动作贺临渊其实做起来力气也不大,但时也故意任之由之,或者说……这正是他的目的。 时也闭上眼睛。 砰——! 雪地被两人砸起,与此同时,贺临渊把时也摁在雪地里,揽在自己怀中咬住时也的腺体。 “唔……” 时也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一捧雪,脚无意识地在雪地上上下踩动,留下了几道痕。 这一次的临时标记又比上一次的感觉更加深刻了,时也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身体,超载的感觉让他想尖叫,但他没有力气,只能将手搭在贺临渊的背上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贺临渊捧着时也的后脑勺,咬了一口还不够,又狠狠地多咬一口,像是要报复时也之前的那两口,疼得时也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随着信息素的灌入,时也从一开始的紧绷到逐渐舒服的放松,整个人没什么力气的靠着贺临渊。 贺临渊在那两口之后还不松嘴,却是温柔地用牙齿摩挲他在那块软肉上留下的咬痕,咬痕很深。 “别,别磨。”时也气喘吁吁道:“松嘴,不是标记好了么。” “好了么。”贺临渊咬字不清,低声道:“不清楚。” 时也脚趾蜷缩,手指狠狠地掐入雪地里,浑身发颤道:“已经好了!” 狗逼!他在做什么啊! 时也觉得这下轮到他快疯了,贺临渊此刻用牙齿在仔仔细细地勾勒他的腺体,所到之处皆让他颤栗。 “不是你让我标记的么。”贺临渊没力气,但此刻刚被标记的时也亦然,因此也没办法反抗。 狼狈的两人被抽干了力气窝在雪地里,冷飕飕的,积雪很快覆盖在他们身上。 时也吸了几口凉气,“你在报复我?” “嗯。” 贺临渊扣住了时也的脖子。 其实比起报复,他更想多接近时也一点。 这一次标记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上次是一瞬间的上头与冲动,被渴望狠狠地冲上劲头,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标记,像是要把对方这个宿敌给撕碎。 这一次,更多的是和雪地融在一起的温存与缱绻,冗长,不舍。 两人周身的雪都融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临渊才撑着地起身。 时也愣愣地躺在雪地上,已经有些失神了。 贺临渊…… 时也抬眸看贺临渊。 贺临渊把时也拉了起来,但两人发现他们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只能坐着靠着彼此。 “噗。”时也挑眉道:“你好菜啊,贺同学。” 贺临渊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信息素也平缓下来,“你不也是。” 时也取过瓦罐,“吃了呗,把你毒死。” 贺临渊接过,佛跳墙还剩下一点余温,“哟,这是狗跳墙?” 时也咬牙切齿,“狗急了跳墙。” 贺临渊轻笑,勺起一口汤喝,味道鲜美浓郁,一口就能尝出那被精心准备、辛苦熬制的荤香,荤而不腻,唇齿留香。 时也不动声色地观察贺临渊的表情,随后松了口气。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