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玩弄Beta的耳垂。 一刹间,他的脑中疯狂地重复回闪过一句: 他们一定上过床了。 他们一定上过床了! 一旁的小兵发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连忙问:“上尉,是有什么异样吗?” 小兵满脸紧张:“怀先生今天在这里,基地里可不能出事啊。” 青年的表情从疯狂、憎恶,慢慢归于了平静。 他回头,“噗嗤”一下笑出声:“吓你的,什么事也没有。你们继续盯着监控,绝对不能让那些敌对分子潜进来暗杀了怀先生。” “是!”小兵立正应声。 青年死死盯着那块屏幕又多看了两眼。 Alpha好像很喜欢Beta的身体,他的手指已经离开了Beta的耳垂,转而摩挲起他的耳侧,再滑到脖颈处…… 监控是无声的。 可愈是没有声音,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就更大了。 “上尉,……这块监控是不是关掉比较好?”小兵也注意到了二人亲昵的动作,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 他可不敢在监视器里看怀先生和别人亲密。 青年从喉中挤出三个字:“关掉吧。” 这头怀聿的步子并不停顿,他一手按在潘尹川的颈侧,将人牵引着往外走去。 等即将要走出基地的时候,他突然将潘尹川按在墙上,托住Beta后颈的手微微一用力,将人圈住,紧跟着就吻了上去。 潘尹川被吻了个猝不及防,挣都来不及挣扎。 后面中校一行人齐齐顿住了脚步,生生被定格在了两米开外的距离,并匆匆别过了头。 怀聿的这个吻有些凶悍。 潘尹川甚至能感觉到按在后颈的手一点一点收得更紧。 像是要将他彻底箍死在怀中一样。 这……这就是验证的手段吗? 潘尹川喘不上气地想。 他身上勉强披着的羽绒外套滑落下来,掉在了脚边。 身后玻璃墙传递出冰凉的温度,透过了身上的棒球服。有点……冷。 不过潘尹川刚生出这个念头,就发觉怀聿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正好抵在他的背后,将他的身躯和玻璃墙分隔开了。 ……和上次在卫生间里亲他的时候不太一样。 潘尹川脑子里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 “怀……怀聿。”他勉强推开一点面前的Alpha,艰难地挤出声音。 虽然怀聿说了他可以直接喊名字。 但这才是潘尹川头一次从嘴里喊出来。 怀聿应声松开他,面上神情晦暗难辨。 他说:“看来我高估他了,余家安就算使用编辑器将自己变成了Alpha,骨子却是还不如Beta的怂货。” 潘尹川喘了喘气,心说,不然呢? 难道看见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我,他还能直接杀出来吗? 余家安又不是神经病。 一阵军靴敲击地面的脚步声响起,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中校等人循声望去。 只见“董青松”挤开人群,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晚了?刚听说在点名……” 他说到这里,话音猛地一顿。 然后他惊愕地盯着潘尹川,脱口而出:“潘尹川?是你吗潘尹川?” 他停顿片刻,说:“你还记得我吗?我和你是高中同桌!我是余家安啊!” 他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中校等人也微微变了脸色。 那他不就的确是怀先生要找到的那个人? 他哪里得罪了怀先生? 中校神色一肃,正要开口。 余家安却已经越过众人,大步朝潘尹川走去,神情激动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潘尹川皱了皱眉。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怀聿理了理潘尹川的领子,眸底一片黑沉之色。 “看来他已经想好脱身的说辞了。”怀聿语气森冷。 余家安的确忍不了这样的刺激。 怀聿的目的达成了。 但他却并不觉得有哪怕一丝的愉快…… 潘尹川这时候才缓缓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 ……好吧,看来余家安的确是神经病。 潘尹川迎上余家安的目光。 他比起记忆中的样子,还是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五官变得更深刻了,极其直观地展现出了从Beta到Alpha的变化。 “我当然记得你。”潘尹川说。 余家安的步子不自然地顿了下,身体又不受控地微微战栗。 他并不遮掩自己的激动,喃喃说:“太好了,太好了,你记得我了啊……” 他热泪盈眶。 怀聿更用力地握住了潘尹川的手腕,面色陡然阴沉。 ……真想把潘尹川的嘴给缝上。 他知道自己说的那六个字,是余家安最想听到的六个字吗? 没有什么比久别重逢后“我当然记得你”,更能令余家安狂喜的东西了。 “哈,哈哈,原来是高中同学吗?”中校艰难地发出一点笑声。 他心想,不会是高中前男友什么的吧? 没人理会中校。 潘尹川这会儿发觉到手腕被抓得有点紧,紧得都有点痛。 但他顾不上和怀聿申诉了。 他看着余家安,说:“你爸爸想杀了我,我怎么能不记得你呢?” 中校傻住了。 余家安脸上的表情也就此凝固了。 怀先生……怀先生的心情又好了。 作者有话说: 小潘恍然大悟,原来都是为了引出余家安,好险,还以为怀先生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第32章 余家安的嘴角颤动。 那股颤动很快蔓延向了其它面部肌肉。 他的热泪还装在眼眶里,发自内心的狂喜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全部被打碎了。 “你说什么?我爸……要杀你?”余家安颤抖着吐出声音。 就在这一句话的功夫里,他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脸上的表情转变成了极度的难以置信和委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余家安脸上又多了一点崩溃之色。 怀聿无比冷静地看着余家安演戏。 挺好。 演得越投入,潘尹川会越觉得恶心吧? “我,我真的没想到……”余家安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又往前两步,然后无比急切地朝潘尹川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一下。 “你、你受伤了吗?他伤害到你了吗?”余家安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失态地愤怒地大吼,“他只会害人!我早该知道的!”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余家安痛苦地跪倒在了潘尹川面前。 潘尹川:“……” 他现在觉得怀聿可能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