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对不起简言的,他肯定发现我用他手机拍照了。 “他把你拍的那张照片保存了起来。”怀聿不冷不热地说。 潘尹川这下彻底愣住了:“他……” “还另外偷拍了你睡觉的照片。” 潘尹川CPU都快着火了:“为什么啊?简助理这么干为什么啊?” 怀聿冷冷一扯嘴角:“对着照片意淫你。” 他说完就盯紧了潘尹川的神色,试图从中寻出点不一样的情绪。 潘尹川听完脑子都要炸了。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了正事,把窗户再推开一点,坚定地对怀聿说:“您赶紧走。” 怀聿:“……” 怀聿上午有个约,下午还有个会。 他额头青筋蹦跳两下,最终还是走到了窗边。 潘尹川指着地上的风衣:“您的外套。” “不要了。”怀聿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按住窗台翻了出去。 驻守楼下的保镖一抬头,正好瞅见,心想谁家偷情翻窗户呢? 仔细再一看。 哦……原来是他们先生! 卧槽?! 他们眼看着先生刚翻下一层楼,上面的窗户就“啪”一声飞快关上了。 作者有话说: 小潘:逐渐不满。 第23章 Alpha的身体素质毕竟是人类中的佼佼者,怀聿的动作利落,老式建筑楼对他来说和平地也没多大差别。 转眼稳稳落地,怀聿伸手从保镖臂弯里拿过了新外套穿上。 保镖暗自松了口气,笑着说:“您就是现在回军校比速降攀楼,还得拿第一呢。” 怀聿眉间的冰冷已经消失了,甚至还温和地对保镖笑了下。 “上车吧。”他说。 这支特殊的车队很快驶离了小巷。 “咱们直接去赴宴吗?”保镖问。 “回酒店。” 保镖闻声,本能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怀先生里头的衣服皱巴巴的,甚至头发也有些乱,很明显没有经过洗漱。 潘小先生也不留先生洗漱再走? 保镖按下心头的疑惑,开车拐上了回酒店的道路。 怀聿侧过头,盯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行道树,面色晦暗不明。 有些出格了。 不是潘尹川,是他。 怀聿回到酒店洗漱、换衣服,结束之后离赴宴只剩半个小时了,他叫住保镖说:“去给秦蔚文送个新的缓冲器。” 保镖愣了愣,点点头正要去。 “让他换身衣服,跟我去赴宴。”怀聿紧接着开口。 “好的先生。” 没一会儿秦蔚文就来了,他倒也真准备充分,自己换上了早就备好的白西装。 “怀先生。”秦蔚文走到近前,目光却一滞,“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怀聿垂眸一扫。 他的食指和中指上有深刻的牙印,血迹虽然被清洗干净了,但乍一看还有点狰狞。 ……看了倒也并不叫人觉得生气。 相反,他不自觉地捏了下指尖,昨晚潘尹川舔过他指节时的温热触感,似乎都还残留着。 旖旎的记忆就这样又被勾起了一点。 “拿双手套。”怀聿吩咐保镖。 保镖立马去拿了一双白手套递过来,怀聿盯着手套,眯了眯眼,脑子里倒又勾起了点带颜色的记忆。 “算了。”怀聿说。 保镖愕然地站在那里,还头一次见着怀先生这么反复无常。 “就这么过去吧。”怀聿起身拿过手杖,缓步走在前,秦蔚文半晌都没得到他的应答,只能就这样先跟上去。 所以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 ……像是人咬的。 昨晚他离开之后,怀先生又把那个潘尹川叫过来了? 秦蔚文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但实在难以想象,那个看上去不大吱声的Beta敢咬住怀先生的手,还咬得这么狠。 难怪今天怀先生决定带他出席了。……潘尹川要失宠了吗? 宴会在九河市一家历史悠久的大酒楼举行,酒楼沿着河景而建,一座桥拱卫在河面上,连着两个不同的区域。 怀聿到的时候,州长连忙迎了出来。只不过看见秦蔚文的时候,州长顿了顿,这下是彻底摸不准怀聿的喜好了。 宴会流程枯燥,无非是这个那个前来献殷勤。 怀聿倚坐窗边,一边眺望河景,一边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上的伤口。伤口好像已经在生长了,骨头痒痒,让人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随时随地地蹦出个念头—— 把潘尹川抓在手里,狠狠搓弄,仿佛才能将那股痒意深深压制回去。 秦蔚文僵坐在旁边,总觉得怀先生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他忍不住动了动唇,正要主动搭话。 “怀先生。”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在前,正是欢迎会那天第一个给怀聿敬酒的,什么东萨商社的社长,名叫魏有丰。 而紧跟着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壮汉Alpha,身上的西装似乎随时要被肌肉撑裂。 “这个就是青龙会的会长。”魏有丰指着壮汉介绍道。 壮汉微微躬腰,冲怀聿挤出个笑容:“怀先生,魏总能带着我来见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怀聿直接问他:“你在九河市放高利贷?” 壮汉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般来说,上头的人问这个问题时,就是在暗示他要学会“上供”,那么接下来再开口要谈的就是分成问题了。 但怀先生不是九河市的官员,他是从中心城来的。这句话究竟是暗示?还是质问? “玩的还是九出十三归啊。”怀聿轻声感叹了一句。 壮汉听出来这口气不大对了,他后退半步,压低了声音说:“怀先生,没有的事,我们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做这生意的也不止我们一家。” “你是想说法不责众?” “……”壮汉不敢说话。他知道在怀聿这样的人面前,什么心思都是被看得透透的。 “你啊!做了不该做的事啊!”魏有丰在旁边感叹了一声。 “什么意思?”壮汉的脸色发青,本能地觉得不好。 魏有丰拍拍他的肩说:“放高利贷都放到怀先生的小情人家里去了,胆子真不是一般大啊。” 壮汉瞬间明白过来,哪里还有什么法不责众呢?今天要责的只有他! 他胸口一疼,那是对更强大的Alpha产生的本能畏惧。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悄悄抬起手掌,按在了腰侧的配枪上。 “你手下有个叫九哥的?” 壮汉顿住动作,愕然望向怀聿,本能地答道:“是、是有……”他一下怒吼道:“是老九胆大包天犯下的错事?!我这就叫人把他弄过来!” 他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但心底却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