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熟。” “求求你啦!你再不熟肯定也比我熟。”女生自来熟地拉上宋禧的手腕,边说话边轻晃她的胳膊。 宋禧迟疑,有点受不住她的攻势,但也还是没轻易松口。 “你就帮帮她吧同学,她都暗恋他两年了,每天吃不好睡不着的。”旁边跟女生一起的朋友适时出来,帮她一起求情。 “明天都要考试了,她一直静不下来心来复习,你就帮忙把信给梁津轻,或者放他课桌里都行。答不答应横竖就是那一刀,我们以后也肯定不会再来烦你。” 宋禧本来从食堂回来,是准备去厕所的,现在在这被堵着,她厕所也去不了。 “那说好了,我就帮你放他课桌里,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女生一听,赶紧把信给她,“我叫裴嘉菲,高二三班的,谢谢你啊同学!” 宋禧把信往校服袖口塞好,回到教室时梁津轻不在座位上。 这个点大家都还在食堂,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有的在午休有的在看书,总之没人注意到她。 她做贼一般,从衣袖里掏出信封,快速塞进了梁津轻的课桌,之后她迅速起身,看了一圈确定没人看到后才终于舒了口气。 怎么跟做贼一样?! 宋禧拍拍自己的胸口,趁梁津轻没回来,她赶紧在位子上坐好,刚趴下没一会,梁津轻和陆其扬从外面回来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陆其扬在她旁边站着,舔了口冰淇淋非常可惜地跟梁津轻说,“看样子这冰淇淋我得自己吃了。” 宋禧本来就是在装睡,听到他这么说差点没忍住睁眼。 结果下一秒,梁津轻就拎着个东西问:“谁放的?” 宋禧赶紧闭紧眼,彻底不敢醒了。 “什么啊?情书?”陆其扬凑近看,“竟然还有人敢给你送情书?” 梁津轻环顾了一周,最后视线落到旁边宋禧的身上。 她眼睛闭着,但闭得太紧,眼皮子支撑不住还在微微颤抖。 鸦羽般的睫毛跟着一块儿抖动。 “是你放的?” 梁津轻拥用信封轻磕她的桌子。 “不能吧?”陆其扬见他脸色不太好,赶紧出来打圆场,“睡着了,应该不会是她。” 梁津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像冷笑又像是嘲笑,总之不太友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在继续叫她。但他把信封就搁在两人桌子的并缝处,确保宋禧一睁眼就能看到。 午休时间有一个多小时,这时间够长,对装睡的宋禧来说,就更长了。 上课铃响的那一刻,已经打好腹稿的她才悠悠转醒。 “哎这什么啊,谁给我的情书?” 宋禧没等梁津轻开口逼问,先来了个先发制人。 梁津轻没说话,就坐在一旁静静看她拙劣的表演。 “还真是我的?那我拆了啊!” “放他桌子里的。”陆其扬见她真要拆,忙上手制止。 “哈哈哈我说呢,我才来没两天不至于人气这么旺啊都有人给我送情书。” 宋禧把情书恭恭敬敬还给梁津轻。 “这是你放的吧。” “啊?”宋禧假装刚睡醒,没听懂的样子,“什么?” 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窗户,射到教室后排的角落,阳光撒下的那一片,有微小的灰尘在浮动。 梁津轻坐在阳光里,嘴角很轻地勾了一下,弧度很小,但宋禧之前没见过,一下子看得有些呆。 他接过信封,两只手捏着的边缘处,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撕拉”一声,粉色信封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他手还没停,两半信封被重合再一起,手继续用劲,重复几次,一封完整粉嫩的情书四分五裂,成了一堆垃圾。 梁津轻起身把碎纸片扔进教室角落里的垃圾桶,再回来时,宋禧仍然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你把它撕了?” “又不是你放的,跟你有关系?” 宋禧被噎住,指着他半天没“你”出一句话。 “那是别人的心意,你不要可以还给她,你为什么要撕了它!” 像处理垃圾一样。 “对你来说是心意,对我来说——”梁津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阳光此刻正好落进了他的眼瞳里。 宋禧这个时候分神地发现,他的瞳孔颜色竟然是浅棕色。 “——那只是垃、圾。” “你!”宋禧胸腔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气愤和愤慨。 “你真的,配不上别人的心意。” 宋禧一下午都很沉默,陆其扬几次想跟她搭话,都被她冷漠对待了。 他再一转头想跟梁津轻说话,他脸色也不好看,跟他说话也一样不理人。 搞得陆其扬也难得安静了半天,坐在座位上屁股跟长了针眼似的,怎么都不舒坦。 下午放学时,陆其扬叫住宋禧,“一起走吧,跟昨天一样。” 宋禧埋头往书包里塞课本,明天就是开学考了,她晚上回去还得多看看书。 “不了,我有点事。” “有什么事啊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陆其扬跟着她往外走,梁津轻收拾得慢,落在了后面。 “我去那个中医馆看看。”宋禧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保护得很好的便签纸,看到上面的瘦金体,气又上来了。 “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她也不等陆其扬,抓着书包就跑了。 等梁津轻出来,陆其扬装作不经意地跟他感慨: “你同桌,好像很缺钱呐!” “昨天说的那个中医馆,她还真去了。” 梁津轻没接他的话,自顾自地往校门的方向走。 陆其扬难得一天没跟他回家蹭饭,因为李叔在车上说,梁津轻的爷爷回来了。 他一听,吓得恨不得半路跳车,中途让李叔随便停了个位置,他就赶紧下了车。 梁津轻到家时,梁青山和肖萍如已经上了桌,等他一到就准备开饭。 “今天其扬那孩子没跟你一起回来?我还特意让厨房给他做了小排。” 梁津轻把书包放了,先去洗了手,再回来时肖萍如已经帮他盛好了一晚海带汤。 “他怕见人。” 梁青山在主位上冷哼了一声。 肖萍如被逗笑,“那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那么怕你爷爷。” “你也是,下次他再来你别再板着脸训他。” 梁青山觉得自己很冤枉,“我哪有训他,我不过就是考他几道题,做不出来还不让人说?” 梁青山和肖萍如在那说话时,梁津轻也不插话,在那安静坐着,一口一口喝着汤。 “你再多吃点菜,别只顾着喝汤。” 梁津轻点点头,但筷子也没往菜盘里伸。 “对了,上次那医药费,你还给人家女同学没有?” 梁津轻拿勺子的手一顿,梁青山话题转得太快,他有点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真没还?”梁青山吃了口米饭,才慢慢悠悠地张口,语气里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