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更帅,虽然非主流了一点,但还是很帅。” 张恩仪:“你见过他金发的时候?” “就是暑假的时候......” 陈觉非原本趴在桌上睡觉,闻言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少年,他缓缓直起身子,靠着椅背,边转笔边听于真意和张恩仪讲着自己暑假的事。 “那小顾同学,你就坐——”岑柯扫了一眼,“坐第一组第五排外侧,陈觉非旁边。” 张恩仪看着顾卓航往走过来,眼睛如同激光,她上下扫视了一下新同学,又悄悄扭头看了眼两人。 陈觉非原本靠着椅背,腿大剌剌地伸在另一侧。他抬眸看了眼顾卓航,把脚收回。 顾卓航:“谢谢。” 陈觉非:“没事。” 张恩仪轻声附在于真意耳边:“咱姐妹俩赚了。” 于真意:“?” 张恩仪:“附中最帅的两棵草就坐在我俩后头,这不得我俩一人一个。” 于真意头顶问号更甚。 谁是附中最帅的那棵草? 一人一个,那她分配到的又是谁? 正说着,上课铃声响了,下节课是老古板古老师的政治课,大家都不敢放肆,睡觉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于真意和张恩仪的对话只能通过纸条来进行。 两人把政治书立在桌上,头埋在书的阴影里,而后写着小纸条。 张恩仪:我想搞他。 于真意:你说的搞是? 张恩仪:我想泡他。你刚刚带他去拿校服,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就这么十分钟,她能看出什么啊? 但是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你挺健谈”,于真意想了想,而后在纸上写:他不健谈。 张恩仪:哦,哑巴帅哥咯。 于真意:对,如果谈恋爱的话应该会是很无聊的那种。 张恩仪:那太好了!!!我就要长得帅又不会说话的,可惜他不是个瞎子,不然岂不是被我轻松拿捏。 于真意捏着纸条,还没打开,眼前的阴影突然全然消散,政治书被古老师捏在手里。于真意下意识把手垂在背后。 “交出来。”古老师说。 全班的注意力都落在于真意身上。 张恩仪一副“姐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的模样,眼里的坚毅光芒却准确地向于真意传达着一个信息——人可以死,纸条不能被发现。 于真意准确接收到信息,背在后头的手张开,幅度很轻地晃了晃。 古老师看不见的视角盲区,后排的同学却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每个人都看见陈觉非淡定又从容地接过纸条,水笔笔盖在她的掌心打了一下,像是在呵斥她不好好听课,而下一秒指尖又摩挲着同样的位置,像给小狗挠痒似的挠了挠。 于真意觉得痒,下意识抓住陈觉非的食指,死死攥住。 顾卓航撑着脑袋,将两人的小动作收进眼底。 “纸条呢?”古老师又重复。 于真意装傻:“什么纸条呀?” 古老师翻了一遍都没找到,最后作罢,只说了句上课不准立书。于真意立刻卖乖,声音应得最响亮。 课间,张恩仪叫于真意一起去灌水。 于真意应了声,正要让陈觉非把自己打的水杯给她,就看见陈觉非趴在桌上,政治书盖在头顶。于真意只能把手从后头课桌底下的中间的空隙伸进去。她的手在下面晃了好一会儿,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水杯,手时不时打在陈觉非的膝盖上。 手兀得被抓住。 陈觉非一手丢开政治书,抬头,眼里带着倦意,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我想拿你的水杯去灌水。” 陈觉非嗯了声,从抽屉里拿出水杯塞到她怀里。 “冷的热的?” “冰的。” “......给你去小卖部买杯冰可乐是不是更好?” “哦,谢谢你。” “......” · 饮水机上显示热水还要等待三分钟。 张恩仪靠在一边,继续课上的话题:“你说,怎么泡?” 于真意想了想:“邀请他中午一起吃饭吧。毕竟我俩的友谊也是从吃饭开始的。” 张恩仪认真地摇摇头:“不是,我俩的友谊是从陈觉非吃屎开始的。” 话音刚落,两个人对视几秒,然后笑得像开水壶,配合着前仰后合的动作,如同僵尸变异前兆,吓得来灌水的几个学生面露惊悚地朝两人看。 笑声默契地停下,两人接着刚才的话题。 张恩仪:“那你帮我说,不然显得我贼心昭然若揭。” 于真意摇头晃脑讲着大道理:“自古以来多少话本里的狗血故事不都是从闺蜜不好意思要男生的微信,让好姐妹去要,结果心仪的人和好姐妹双宿双飞了。本人貌美如花,颜值不容小觑,劝你还是自己来。” 张恩仪被她逗笑,于真意真是半天不夸自己就难受。 她也摇头:“没事,你俩双宿双飞也行,你这种大美女就是要配帅哥。” 于真意:“......” 哇,这山一般的伟岸胸襟。 张恩仪撒娇:“好不好呀,我主动去说显得我贼心昭然若揭。” “迟早要揭。” “于真意!” “好好好知道了。” 水开了,于真意和张恩仪对视一眼,这开水声居然真的和两人的笑声旗鼓相当,两人莫名其妙又开始笑,推推搡搡地走到教室门口。 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于真意才想起纸条还在陈觉非那里,里面的文字称不上露骨,但是和小姐妹的聊天内容要是被他看见也很尴尬。 也不知道陈觉非看没看。 回教室的时候,陈觉非果然还在睡觉。 于真意就知道他这是暑假日夜颠倒的作息还没改过来,加上今天早上起的太早,钱敏女士的冷萃实在拯救不了他的困意。 下节是自习课,于真意戳了戳顾卓航的肩膀。 顾卓航抬头看她。 “让我一下下行吗,就五分钟。”她找完纸条就走。 顾卓航起身让她站到中间后又坐下。 于真意:? 她的意思不是让这俩男的把她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啊! 她蹲下身,额头贴着陈觉非的手臂,歪着脑袋在陈觉非的课桌里翻找。她的头晃来晃去,长发蹭过他的手臂,后脑勺又贴着他的胸口。 陈觉非实在困,知道于真意在一边也懒得管,直到她蹲得小腿太发麻了,手肘支在自己的大腿上借了个力,陈觉非终于忍不住了。 他困得睁不开眼睛,长臂穿过于真意的脖子,往自己的腿上带,声音含糊又沙哑:“乖,别烦我,再睡会儿。” 于真意一个不稳,屁股跌坐在地上,脑袋就靠在陈觉非的大腿上。 他的声音很轻,所以只有张恩仪和顾卓航听见。 张恩仪滞愣地回过头。 区区十个字,简直将限制级拉满。 顾卓航侧头,垂眸睨着她,看着绯红染在于真意瓷白的脸上,他又看了看陈觉非,不知道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