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理智尚存,给忍住了。 不过心里的想法就像脱缰的野马,怎么都忍不住了,江博臣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问问骆海的意思? 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害怕骆海不好意思,决定先跟儿子说说。 趁着骆海去楼下买饮料的间隙,江博臣跟乔荆玉提了这件事。 “噗——你说什么?”乔荆玉听完,刚喝的一口汤都喷出来了,他捂着嘴连连咳嗽,肩膀耸动着咳的停不下来。 江博臣没料到他这种反应,人都愣住了。按理来说,同意就是同意,如果不同意,儿子肯定要发脾气,要么就是强烈反对,但现在怎么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乔荆玉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瞪着眼睛说:“爸,你想什么呢?” 还认骆海当儿子?骆海倒是想叫你一声“爸爸”,但恐怕不是以你想的那种方式… 江博臣表情无辜,“这很荒谬吗?” 乔荆玉说:“你想要儿子自己生去!” 跟他抢什么?骆海要是进了他家户口本,那不就成他哥了?那他们岂不是… “我生…我都多大年纪了?”江博臣说,“你觉得不行就不行呗,干嘛反应这么过激啊。我是看着你跟骆海关系那么好,你那么喜欢他,他又无依无靠的,所以才有这个想法。” “得了,你快打住吧,”乔荆玉心想,幸亏爸爸先来跟他说了,而不是直接去找骆海。 要是先去找骆海说了这件事,不知道骆海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乔荆玉想让这件事在他这里彻底打住,就编了点瞎话,“其实,骆海的父母…可能还健在,他自己也在找他父母,听说都有点线索了。” 这也不算瞎编吧,他确实在帮忙寻找,而且是有一点线索了。 江博臣一听,立刻关注起来,“那有消息了吗?我有公安局的朋友,要不要帮忙。” “暂时还没有,要是需要帮忙,我会找你的。”乔荆玉想了想,这段时间他都没跟那个志愿者联系,有线索志愿者肯定会来找他的,没有找,那就是没消息。 网站里登记了那么多寻亲信息,想找到人堪比大海捞针,他一开始也没报百分之百的希望。眼下骆海高考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能以后再说。 乔荆玉说:“爸爸,你今天说的这事儿,就别跟骆海说了,马上高考了,别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江博臣:“那当然,你爸爸我又不傻。” 就这样,江博臣想认骆海当干儿子的事,就在乔荆玉这里压住了,没再提。但是江博臣的话也让乔荆玉忧愁起来,不禁开始为他和骆海的未来担忧。 他和骆海的事,迟早是要瞒不住的,到时候该怎么跟爸爸妈妈说呢?爸爸虽然看起来很开明,但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不止一次说过,希望能看着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妈妈那边,就更不好说了…妈妈曾经跟他说过,找对象一定要门当户对,家庭背景要差不多的,要不然很难长久,还拿她跟爸爸的婚姻做例子。 骆海的家庭背景还有成长经历,很显然都是不符合妈妈要求的,更何况,他还是个男的… 乔荆玉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爸妈知道他和骆海的事,会有多么的炸裂。他们的事至少要等到骆海大学毕业以后才能让爸妈知道,那时候他们都工作了,选择权大一些,现在的他们,力量太渺小了,如果爸妈想出手拆散他们,他们两个根本无法反抗。 骆海:江叔叔,其实我也很想叫你爸爸,但不是以你想要的那种方式。 家长就快知道了。 第71章 岌岌可危 运动会之后,一模成绩很快出来,高三生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这次一模考试,骆海冲到了年级第二,他自从入学以来,每次考试名次都在往前冲。 到了这种时候,大家对于成绩是很敏感的,进步一个名次,或者退步一个名次,都是在脑神经上跳跃。 有人说,年级第一本来已经保送A大,却坚持参加高考,就是为了冲击状元,但骆海的出现,很可能使状元旁落。 因为这些私底下的传言,骆海和年级第一又在一个班,同在最后一排,却不怎么说话,总有人脑补他们“王不见王”,水火不容。 但其实都是多虑了,骆海的学籍不在A市,当然不会在A市参加高考,也就不可能跟人挣A市状元。 关于骆海六月份要回山南镇参加高考的事,乔荆玉也找过江博臣,现在借读政策卡得比较严格,就算他是校长也没办法。 乔荆玉又开始因为异地高考的事担心起来,高考那么重要的事,骆海一个人回去,也没人照应,怎么吃怎么住?这都是问题。实在不行,他到时候得跟过去陪考。 不过这些事他还没来得及跟骆海说。 一模之后,时间过的飞快。 随着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一天天变小,班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平时大课间很多人出去散步、吃东西,现在基本没人去了,大课间就像自习一样安静。 但这个越来越小的数字,却让骆海感觉到未来可期,不仅是他的未来,还有他和乔荆玉的未来。 周六上午,周测结束后,骆海提前交卷。 “骆神,又提前走啊?”费泽宇小声问。 骆海点了点头,收拾书包,带回去几本书,“家里有人等着吃饭。” 自从保姆阿姨辞职不做了,家里就是他和乔荆玉两个人,每天中午他们都一起吃饭,有时候还会一起做饭,这样的日子就像在同居一样。 费泽宇吐了吐舌头,我看你是约了人吃饭吧。但他只是心里吐槽,并没说出来。 这段时间,乔荆玉经常来他们班里厮混,晚自习的时候,趁着没有老师过来,总待在骆海旁边,也不做什么,有时候就是看书,有时候就是睡觉。 费泽宇不能理解,看书睡觉回家不行吗?床上睡的不舒服?真是理解不了他们这些小情侣。 回家的路上,途径那家蛋糕店,骆海给乔荆玉带了一块蛋糕,每周买一次,这仿佛成了他的习惯。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骆海想。 他提着蛋糕回家,看到鞋柜里多了两双新鞋,一双运动鞋,一双矮跟的浅口绒布鞋,还没来得及反应,乔荆玉从客厅过来了,小声说:“我姥姥和我哥过来了。” 骆海一顿,随即“嗯”了一声,“我跟姥姥打个招呼。” 他对乔荆玉的姥姥印象很好,这位老太太温柔和善,第一次见他,就给他发了新年红包,言谈间关注他的生活学习,却从不提及与父母相关的话题,周到而妥帖。 客厅里,乔横和老太太坐在一起。 “姥姥好。” 骆海顶着乔横的审视,跟姥姥打了招呼,其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