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坐下来。 邵铖瞥了段文彦一眼,没冲上去揍他,冷着脸坐下了。 段文彦立刻松了一口气。 邵铖这人家境好,成绩也好,听说学校里有几栋楼都是邵铖家里捐的,他还真不敢得罪,但要他在全班同学面前对邵铖卑躬屈膝,确实也伤自尊,幸亏邵铖不跟他计较了。 可是弄了这一出,也挺丢脸的,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指着后门墙角那里的蛇皮袋子说:“骆海,咱们班里的废品是不是都被你卖了?” 这话一问出来,班里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班里有个废品回收袋,平时班里同学喝完的饮料瓶,还有不要的书本什么的,都会扔进去,本想着卖钱的,但是总没人想起来这茬,于是这些废品总是被学校里那个捡废品的阿姨拿走。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把废品给阿姨,就当做好事了,后来阿姨变本加厉,竟然把几个同学正用着的书也给拿走了,之后大家就坚决不肯把废品给那个阿姨了。 后门那里时间久了就堆了两大口袋。 骆海就知道,段文彦今天不找他的事儿就难受,点了点头说:“是我卖了。” “哈?”段文彦没想到他承认的那么爽快,“你是穷疯了吧?” “这是大家攒起来的废品,你凭什么卖?” “这么爱收拾破烂儿,你怎么不去捡垃圾?” 段文彦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看到过几次,骆海在后门那里归置那些废品。 他话说得很尖锐,班里其他同学都看不下去。班里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骆海平时很简朴,尤其是费泽宇他们这些一个小组的,偶尔一起吃饭的时候,骆海买饭都是买最便宜的。 费泽宇说:“就算是骆海卖了,又怎么样?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还得提防着被那个大妈抢走,还不如让骆海拿去卖呢。” “就是呀,段文彦你太过了,大家都是同学,你说话别太难听。” “在那里扔着那么久,有人清理出去是好事儿呢。”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段文彦被说的脸都红了,提高嗓门和几个女生理论。 后门这边正吵着闹着,班里的生活委员突然走到讲台上,拍了拍黑板。 “都别吵了!” “都给我闭嘴!” “段文彦!你闭嘴!” 生活委员是个女生,从来没那么大声说过话,吼得脸都红了。 教室里的同学立刻安静下来,看向讲台上的生活委员。 生活委员说:“废品确实是骆海卖的,收废品的那个大爷也是他联络的,两大袋废品,一袋就有几十斤,都是骆海一个人扛下去的,但他把卖废品的钱都交给我了。” “卖废品这件事,是骆海跟我商量后才做的,我当时还跟去看称了。那两大袋废品堆在后面多久了?班主任都说过几次了,有人放在心上吗?” “段文彦,你真是小人之心!” 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了,所有人各回各的位置,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晚上放学,骆海回了趟宿舍。 虽然他现在不怎么回宿舍住了,但他还有一些东西在这里。 乔荆玉之前送给他的那盆风雨兰也在。 今天和段文彦的矛盾又升级了,他不放心把自己珍视的东西放在宿舍里。 费泽宇和他一起过去的,对他说:“要不你搬到我们宿舍吧,反正就在对门,也好搬,我们正好空出来一个床位。” “回头再搬吧,反正我最近也不过来住。”骆海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住?” 骆海愣了一下,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会回来住了,上次乔荆玉跟他说,妈妈和他都不在家,他感觉很孤单。 骆海不想让他那么可怜巴巴的。 “再说吧。”骆海说。 和费泽宇道别,骆海转身拧开自己宿舍的门,果然不出他所料,段文彦正准备拿他的风雨兰出气。 “你给我放下。”骆海看着段文彦,“你现在放下,我不在宿舍里揍你。” 段文彦双手举着玻璃罐头瓶,没敢动弹,他是想砸,但不敢,放下吧,又显得自己很怂。 骆海走上前,一把夺过来,冷声说:“你就庆幸没把它砸了吧。” 段文彦打了个寒颤,周身都染上寒意,他觉得骆海这个人很怪,今天在教室里,他让骆海那么难堪,骆海都没这么黑脸,现在只是一盆花,却恨不得吃了他。 门“砰”的一声关上,骆海扬长而去,没做停留。 今天乔荆玉跟同学出去玩,回来的比较晚,到家的时候,骆海已经回来了。 他一进门,瞧见骆海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那盆风雨兰,正一瓣一瓣的观察着。 “你看什么呢?”乔荆玉凑近了问。 骆海很认真的说:“我在数它的花瓣少没少。” 这决定着,明天段文彦能不能四肢健全的走进学校大门。他从不在学校里打架,但不代表在校外不打。 :有人在吗?有海星可以投喂小鲸鱼吗?没有的话,我下次再来问一遍T^T 第47章 心动信号 段文彦被人打了,就在学校外边的小吃街巷子口,事情就发生在晚自习大课间。 这种大课间有二十分钟,有些同学嘴巴寂寞,就会趁着夜色偷溜出去买点垃圾食品。 他就被人给趁着夜色打了。 听说当时天太黑,他一把被人捞进小巷子,还把头给蒙上了,都没看见人脸。 段文彦被打之后,自己也觉得都人,上课铃响了以后都没敢进教室,怕被同学看见,灰溜溜地跑到办公室,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就回家了。 但还是有眼尖的同学看见了。 “我瞧着伤势不太重,最起码四肢健全,就是脸上挂了点彩,眼圈青了,嘴角破了。” 费泽宇就是那个眼见的同学,课间休息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聊天,他这边刚出办公室,段文彦就捂着脑袋进去了。 “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我觉得不是,咱们学校附近的治安那可是相当好,保安大叔们也不是吃素的。” 几个人小声讨论了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费泽宇正准备写作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问骆海:“不是你干的吧?” “不是。”骆海斩钉截铁地否认,“不是我。” “那你下课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大课间都没见着你呢?”费泽宇又问。 “饿了,吃饭。”骆海说。 “哦。”费泽宇若有所思地回过头,那就不是骆海了,可能是段文彦在校外结交了什么社会人士,然后又得罪人家了。 总之,段文彦这回是吃了个哑巴亏。 他在家里养了两天伤,很快就回学校上课了,毕竟高三时间紧,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