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盘旋在上空,对羊圈虎视眈眈的赤鸟后,刺以根本来不及传递消息。 他当机立断从山坡上滑下,想要将四耳羊赶回窝棚。 但是对于四耳羊来说,兽人和飞鸟同样都是掠食者,它们不但没有领悟刺以的好意,反而跑得更快了。 刺以只能尽可能地驱赶赤鸟,然而变成兽形的刺以,比速度根本不是赤鸟的对手。 好在熊风很快就出现,与进攻的赤鸟缠斗在一起。 当然,刺以可没有忘记天空上始终没有行动的那一只。 刺以便直接蹲在窝棚的出口,将窝棚中瑟瑟发抖的小羊和跑不快的奶羊保护了起来。 羊罗生了一肚子闷气。 这些四耳羊他们可是费力养了近两个月,部落的族人们都还没吃上一口肉呢,就先便宜了那两只赤鸟。 祁白劝道:“祭司爷爷,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有用,我们还是先把窝棚堵上吧。” 羊罗看着缩在一起的羊群,叹了口气,是得堵上才行。 不然这里这么多羊,那两只赤鸟肯定还会回来的。 除去刚刚损失的两只以及祁白养着的小羊,部落现在一共有三十七只大羊,八只小羊。 而他们原本修建的窝棚,只是为了让羊群用来躲避风雪,想要让它们一直待在里面,并且自由的活动,就显得有些过于逼仄了。 祁白也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将羊圈窝棚唯一的开口堵上之前,他们还需要将窝棚横向再加长一些。 不过这也容易。 给羊群修建的窝棚并不需要太讲究,现在的这一个不过也只是一晚上临时搭出来的,用了这么长时间也依旧坚固。 现在只需要按照同样的方法,将窝棚扩建一下就可以了。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将四耳羊全部赶到羊圈的外侧,随即便开始搭木棚的框架。 祁白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以山谷内侧的石壁为一面墙,将窝棚横向延伸。 在山壁的边缘处,留下一个缺口。 这个口子,一方面可以用来投放食物,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羊圈内空气的流通。 在周围砍下树枝和稍微粗一些的树干,搭起一个木棚的底子,再用掺着干草的泥土将木棚糊上。 这一次糊上泥巴,可不仅仅是为了保暖,也是为了阻挡羊群的气味。 最终,用草绳将粗木捆起来做成一个木排,架在窝棚的正面,做一道简易的木门。 在确定那两只赤鸟不会出现之前,这些四耳羊,暂时就只能待在窝棚中了。 等忙活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将羊群驱赶进窝棚,众人才回到部落。 然而,祁白的一只脚才迈过部落的小门,心中就咯噔一下。 在其他族人惊异的目光下,祁白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了石阶。 看见正将头搭在篱笆上,望梅止渴地看着小菜圃中绿油油小嫩芽的串串,祁白才松了一口气。 “咩~”串串歪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祁白。 在串串的小竹屋前,有一小块同样被篱笆围起来的空地,平时祁白并不会关上串串竹窝的门,它可以随时出来放风。 祁白进入篱笆小院,摸了摸串串的脑袋:“乖,回窝里去吧,虽然你没有住在羊圈,目标比较小,但是一旦被发现,我怕是也来不及救你。” 祁白将竹窝的门关上:“所以最近你也不能到处溜达了,知道吗?” 祁白回山洞,又检查了一下凫鸭蛋的状况,将他和狼泽两人的山洞门关好,才重新回到广场。 早就已经咽气的小羊已经被处理好了,作为黑山部落畜牧业史上,第一次被宰杀的牲畜,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羊肉。 祁白也领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一小块肉。 广场上只有猪朱和虎雪,羊罗和猴岩没有如往常一样,在旁边确认食物的分配。 祁白便向虎雪问道:“族长爷爷和祭司爷爷人呢?” 虎雪回道:“在祭司的山洞呢。” 祁白走进羊罗的山洞才发现,不仅猴岩,熊风和獾平两人也在山洞中。 羊罗指了指外面的一个木头墩子,示意他在那里坐下。 山洞中正在讨论怎么处理那两只赤鸟。 狼泽离开之后,部落中战斗力最强的角兽人就要数熊风和獾平了,因此羊罗找来他们两个商量倒也是情理之中。 熊风和獾平的意思是不能放过它们,就由他们两个外出去寻找。 熊风的脸上还有一处被赤鸟啄伤的血印子,让他的气质更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社会大哥。 不过只要熊风一出声,这股霸气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憨厚的本质:“我记住了赤鸟的气味,只要顺着它们离开的那个方向,我一定能找到它们的巢穴。” 獾平也摩拳擦掌:“竟然敢偷我们黑山部落的食物,我一定要将它们抓住!” 羊罗冲祁白扬了扬眉毛,让他也发表一下意见,只是看他和猴岩两人都对熊风和獾平的话满意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件事已经基本确定了下来。 毕竟不服就干,可是兽人们的人生格言。 更何况赤鸟的骨头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他们平时想找都找不到呢,更不用说这两只送上门来的。 祁白自然没有反对意见,只是说道:“一切小心,安全为主。一旦遇到危险,一定要赶紧回部落,我们再另做打算。” 獾平哈哈大笑:“知道了,我们可是非常会逃跑。” 得,一听这自豪的语气,这逃跑的方法,肯定是狼泽教的。 当晚,熊风和獾平便带上一些食物,趁着夜色离开了部落。 而部落中似乎也一下子冷清了起来。 猴岩带着几个角兽人前去查看蛮牛群的动向,防止它们朝着部落的方向前进。 平时热闹的广场上此时空无一人,在结伴完成日常的工作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尤其是小孩子们,更是被严令禁止不能离开幼崽山洞,毕竟对于赤鸟来说,这些小孩子和小羊羔也没有什么区别。 祁白制作车板的地点,也从部落前的广场变成了紧挨着山洞的竹亭之下。 “呷~” 祁白将手中的石斧放下,仰头望着远处的一个暗红色小点,不禁眉头紧锁。 熊风和獾平已经离开了两天三夜,而祁白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样落单的赤鸟了。 这几只赤鸟没有靠近部落的趋势,从它们飞翔的方向来看,这些赤鸟显然不是熊风和獾平去寻找的那两只。 平日总是空荡荡的天空,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喧闹和拥挤起来。 祁白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这时,看守在围墙上的猪牙跑回广场,他大声地喊道:“寻盐队回来啦,寻盐队回来啦!” 大门打开,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