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软手捧着冰激淋,小猫舔水一般,小口小口地舔着,因为舔得太慢,冰淇淋都融化成了液体,淌到了白皙的指尖,宁软又小口地舔着指尖。 香草味的冰淇淋融化了就是奶白的模样,宁软小口嘬着指尖的奶白,红洇洇的舌尖沾着奶白的液体…… 小美人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媚意,偏生抬眼看人的模样又单纯得很。 仿佛乱想的人是变泰,至于宁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在乖乖吃冰淇淋而已。 宋涿看得眉头跳了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答应给宁软买冰淇淋,甚至还让宁软在他的房间吃冰淇淋。 宋涿乘机教育宁软,“你只要不要抱着那样的坏心思,好好学习,我会一直供你上高中,上大学,以后你要是想出国,我也可以出钱让你去学习。” 宁软吃冰淇淋吃的认真,只简单捕捉了关键词,好好学习。 想着还摊开在桌面上的试卷,宁软秀气的眉皱起,试卷什么东西?学习什么东西,都没有冰淇淋好吃,不要。 并且,他是来当变泰的,不是来学习的。 “当菟丝草总不是可靠的,你要自己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我不会强迫你学你不喜欢的东西,艺术?体育?表演?你要是想学的东西,我都会支持你。” 见宁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宋涿语气又严厉了几分,“豪门的水很深,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可以淌的,你只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我并不是在恐吓你。” “你年纪小,你继续做这些,你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毁掉的。” 宁软终于吃完了冰淇淋,看向对面的宋涿,“叔叔,我去洗一下手。” 话说到一半被宁软打断,宋涿看了一眼宁软白皙的指尖,点了一下头。 不多时,宁软又回来了,少年仰着头,对他招了招手,“弯一下腰,可以吗?” 宋涿有些不明白,宁软到底想做什么,宁软今天的一举一动都出乎人意料,他几乎看不透这个娇娇小小的小东西。 宁软琥珀色的眸子都写着期待,仿佛他低头,宁软就会很开心。 宋涿手撑着分开的长腿上,按照宁软的要求,微微低头,少年细白的胳膊攀上他的脖颈,白的晃眼的雪肤,只有手肘处泛着好看的粉。 下一秒被柔软的唇瓣碰了碰,少年的唇瓣还带着凉意。 香气从少年唇瓣溢出,不是香草的香味,反而是另一种甜腻的香味,甚至才吃过冰淇淋都压不住少年嘴里的香气。 宋涿下意识张嘴,少年却已经退开。 凉凉的触感传遍全身,就连骨骼似乎都在因为宁软的触碰而颤栗。宋涿愣住了,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定在这里,让宁软亲,明明宁软凑上来的那一刻他是想过躲开宁软的触碰的。 宋涿身体还有些僵,黑沉的眼睛中,倒映着宁软弯唇笑着的模样。 “不可以答应叔叔哦,学习太难了,试卷上的题目我一道都不会。” “叔叔要是不愿意养我,我只……只”少年磕巴了一下才接着继续说,“我只能找别人养我了。” 眼前的少年还在笑着,笑得很甜,又乖又甜,只是脸上却泛着淡淡的粉,似乎也知道说这样的话,是不对的,是应该觉得难为情的。 宋涿理智完全被灼烧,可是就在宋涿想把人抓回来重新教育一次之前,宁软走出了他的房间。 恶作剧的小鬼。 这样想着,宁软却趁着他没有回神,离开了房间。 宋涿舔了舔唇瓣,可是唇上却找不到宁软留下的香味,忽然男人胸腔中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 宁软跑回自己的房间,从里面啪嗒一声把门关上,又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外面看,直到确定宋涿没有追上来。 没追过来就好,宁软拍了拍胸口,变泰是很容易被揍的,他还有点儿担心宋涿追上来揍他。 宁软放下心来,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宁软还有些脸红心跳,他现在都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刚才抱着宋涿就亲了一口。 少年一双圆圆的杏眼亮亮的,做变泰,真的好简单,宋涿都被他亲懵了。 虽然,亲上去的时候,有些让人难为情,但是,结果是不错的。 欺负人,他真的很擅长。 宁软完整的做完了任务,甚至评判系统后台给宁软的评级是S级,007盯着宁软嫣红的唇瓣,心里有些不大自在,【宝宝,记得去漱漱口哦,宋涿他不像宝宝一样,香香的,他肯定有很多细菌。】 宁软连忙点点头,去浴室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干净净才出来。 宁软洗完澡,又和试卷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眼皮子打架,宁软没有支撑过去,还是睡着了。 夜晚,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宁软脸颊贴在桌面上,软软的脸颊被挤压得红红的,绵长的呼吸仿佛也是甜甜的。 宋涿靠近宁软,皱了皱眉,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作业就那么难做,那么困人吗? 哪家孩子不是好好学习的,偏生到了宁软,宁软就娇娇气气,一点都学不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有把宁软叫醒,继续做没有做完的试卷。 把宁软抱进怀里,少年身量纤纤,抱起来轻的有些离谱,宋涿皱了皱眉,难道是他不和宁软一起吃饭,管家就虐待宁软,没有给宁软做宁软喜欢吃的东西? 某人完全忽略了,一直都是因为他对宁软的态度轻视,所以这里的人才对宁软轻视,宁软的要求根本得不到别人的重视。 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宋涿又盯着宁软的唇瓣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涿翻开宁软的试卷,试图看一下宁软哪些题目不会,明天辅导宁软。 他还是不赞同宁软要别人养他的想法。 却不想三张试卷,比宁软那张白皙的脸还要干净。 宋涿:“……” --- 陆星川半夜忽然醒了过来,像是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里娇娇气气的少年最开始只是问他,可不可以把袜子给他,后面少年死活要他抱。 他想告诉少年,他不喜欢男生,可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少年就捧着他的脸,软绵绵地叫他“哥哥”,香味从少年的雪肤中散发出来,让他头脑昏沉。 就这样坐在他身上,小脸被清.欲熏染得红红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被欺负得小声啜泣。 陆星川凌乱的发丝沾上汗水,惊疑不定地摸着床上濡湿的一片,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他梦见宁软了,还梦见他在欺负宁软。 他好像是一个变泰,居然梦见自己欺负柔柔弱弱的室友。 陆星川过去的十八年从来没有过性.幻.想对象,他对女生不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