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何安慈从睡梦中醒来,比意识先回笼的是酸软刺痛的手臂,只是一动就牵扯到伤口。 原本以为休息一晚之后情况能转好,没想到更严重了,连抬起来都有些吃力。 何安慈忍着刺痛换了衣服,来到楼下时,汪野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面前的平板正在播放财经类的新闻。 听到脚步声,汪野头也没抬,冷漠地继续吃早餐。 保姆给何安慈盛了碗粥,关心地说:“何先生,你手臂好点了吗?” 何安慈从保姆手里接过碗,挤出一抹笑容,“好多了。” 其实保姆不知道的是,何安慈袖子下的胳膊因为受伤肿了一圈,因为穿着宽大的衣服被很好的掩饰住了。 汪野抬头时,就看见何安慈吃力的拿着勺子,每个动作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保姆见状忍不住说:“何先生,不然我来喂你吧。” 不等何安慈开口,汪野冷声打断:“他又不是断手断脚,需要你来喂。” 何安慈喉咙滚了滚,看着保姆为难的表情,他挤出一抹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 保姆叹了口气,回到厨房去了。 汪野忽然说:“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 何安慈停顿了一下,对上汪野嘲讽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什么。 他抿紧嘴唇,因为用力有些苍白,“没有。” 汪野瞥了眼何安慈的手,嗤道:“何安慈,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所以别在我面前来这套,对我没用。” 何安慈早知道汪野不会有半分感触,所以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从孩子没了的时候,他就知道汪野能残忍到什么地步了。 何安慈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吃早餐,他握紧勺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平时十多分钟就能解决的早餐硬生生拖延了半个多小时。 等他吃完早餐后,汪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坐过的位置上放着盘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咖啡。 保姆从厨房出来时,看见何安慈怔怔坐在椅子上发呆,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何先生?” 何安慈回过神,对上保姆疑惑的眼神,他强笑着放下碗,心不在焉地起身上楼。 几天后,何安慈的手臂在休养下终于痊愈了。 他试着去外面找工作,可惜还是没有人聘用他。 面试官们往往在面试之后让他回去等消息,之后便石沉大海了,他连事先想好为什么没有身份证的理由都没有派上用场。 何安慈猜到是汪野在背后动了手脚,也许是为了让他当一个随时随地泄欲的床伴,或者逼他回到夏温身边当助理。 他没有再试图去找工作,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何安慈手臂上的伤痊愈之后,汪野又开始拉着他做那种事,这个晚上他折腾得格外地狠,仿佛要把那几天堆积的欲望全都发泄出来。 粗暴的性.事结束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忽然传来夏温的声音,似乎在跟保姆说话:“汪哥呢?” 何安慈迷迷糊糊地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脚步声在楼上响起,他的脸色变了变,几乎是瞬间清醒了,挣扎着从汪野怀里退出来。 汪野被嘈杂的动静吵醒了,一把扣住了何安慈扭动的身体。 何安慈紧张得嘴唇都在颤抖,“夏温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汪哥?你醒了吗?” 汪野眉头微蹙,看着何安慈连身体都因为战栗剧烈颤抖着,他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扯过浴袍套在身上,开门出去。 外面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夏温语气有些委屈,“汪哥,你不是给我投了个剧本吗,可是遇到了点麻烦,戴前辈不愿意让我参演。” “我知道了,下楼说。” 等脚步声远去,房间里恢复安静,何安慈才从被子里伸出头,大口大口喘息。 为了不引起怀疑,何安慈特意等了半个小时才下楼,在楼梯口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声,似乎在谈剧本的事情。 何安慈才知道,原来汪野给夏温投资了。 不过只要往深里想都能猜到,这段时间夏温突然爆火,后面一定有汪野的助力。 夏温正跟汪野说这话,忽然注意到下楼的何安慈,他眼底闪过一抹复的的情绪,很快露出笑容,主动打招呼,“何哥,你起床了?” 何安慈努力牵扯起嘴角,回以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来了。” “是啊,我跟汪哥商量一下剧本的事情。”夏温很自然地说:“何哥,你快点吃早餐吧,不然待会儿就凉了。” 他的口气就像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何安慈在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之时,快步进了厨房。 汪野注视着何安慈瘦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汪哥?” 夏温忍不住喊了汪野几声,“汪哥,你怎么了?” 汪野回过神,对上夏温复杂的眼神,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平静地说:“你继续说。” 夏温忍不住望向厨房里正跟保姆说话的何安慈,身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他强压下心底那股燥意,继续跟汪野说话。 “汪哥,你陪我一起去吧,你是投资人,他们一定会卖你这个面子。” 何安慈从厨房出来时,正好听见夏温说这句话。 汪野抬手揉了揉夏温的脑袋,“我当然要陪你去。” 夏温明显高兴了,余光瞥见何安慈,他眼底闪过一抹没人能读懂的情绪,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何哥,你也一起吧。” 何安慈顿了顿,对上夏温期待的眼神,他下意识拒绝,“不用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去了也帮不上忙。” “不懂也没关系啊,人多撑场面嘛。”不等何安慈再说什么,夏温看向汪野,“汪哥,你说呢?” 汪野淡淡道:“夏温让你去就去。” 何安慈背脊僵住,又听见汪野说,“反正你也找不到工作,在家也是闲着没事做。” 何安慈握着碗的手紧了紧,两人都在注视着他,他喉咙滚了滚,僵硬着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去往公司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寂静。 夏温突然说:“对了何哥,什么时候把你的女朋友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何安慈身体绷紧了,对上夏温单纯好奇的双眼,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捏紧,“我们刚交往没多久,等以后确定了再带给你们看看。” 夏温笑着说:“何哥,你还真是小心,我们是一家人,带回来看看也没什么。” 何安慈表情紧绷着,总觉得今天的夏温有些咄咄逼人,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