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言轻没有下水,看了眼上游,确定蓝梓她们并没彻底离开这边一群人的视线,他看向已经在水里泡着的夏沈书,“我去附近逛逛。” 夏沈书视线在跃跃欲试却又不敢下水的季安和季乐身上少过,不等季言轻说什么就猛地把水泼向季安和季乐。 “呀!” “爸爸!” 两个小家伙哪里见过这种事,被泼了一身水的他们吓了一跳,转头就咚咚咚的要跑向季言轻寻求庇护。 他们两张小脸涨得通红,眼中也氤氲出水汽,他们很是兴奋,他们跑得飞快。 然而不等他们跑远,夏沈书就已经抓住他们。 夏沈书把他们拎到水里。 “爸爸……” 两个小家伙一边兴奋的在水中飘着,一边不安而无措地看向季言轻。 在他们不多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游泳,他们连下水的机会都少,站在水中后脚不着地的无力感让他们害怕。 他们试图抓住季言轻,可季言轻后退一步站得远远的。 “还想跑?”夏沈书把两个小家伙抓回来。 季言轻在旁边看了会,又看了一眼蓝梓她们那边,确认蓝梓把小康拖住,他转身离开进了城镇。 他们的位置很接近在城镇下游的桥,季言轻离开河边后第一个向着那桥而去。 季言轻还没跑出多远,身后就多出一条尾巴。 季言轻回头看去,果不其然,封亦莫跟了上来。 “你跟来做什么?”季言轻问,封亦莫越来越像条尾巴了。 “危险。” “我会注意安全的。” 封亦莫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季言轻哭笑不得,只能带上封亦莫。 十分钟左右,季言轻到达下游桥边。 季言轻并未直接靠近,只是远远观察。 桥上确实有病毒爆发后过人的痕迹。 桥头的位置有好些丧尸,那些丧尸像是被以前试图过桥的人惊动,然后从附近建筑中跑向那边的。 桥的远处中间地段倒没什么丧尸,桥的那头另外一边接近岸上的情况不得而知。 封亦莫站在季言轻身后瞭望远处的桥。 不知是不是封亦莫的错觉,他觉得这桥好像有点眼熟,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季言轻没在桥边久留,把向着相反方向而去的封亦莫抓回来后,他快速进了城。 他选了一处附近相对最高的楼快速进入其中,上楼,他还没到顶楼就在楼道中听见说话声,这楼被选做了哨点,每天都会有人在这边放哨。 季言轻在楼梯中听了会,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快速下楼向着教堂那边而去。 白天时吕卿他们并不会只守在教堂中,季言轻回去时,教堂中只剩下一两个年龄大的人在下棋,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季言轻趁着这机会,把教堂附近所有建筑都巡查了一遍。 吕卿他们的储备远比季言轻预料的还要丰富厚实,他们甚至有着自己专门的武器库以及物资仓库。 吕卿他们做得很隐蔽,从外表看去那就只是两个打不开门的房间,但季言轻还是轻易发现痕迹。 他并未进入其中,只是从门窗或者门缝间查看。 武器库中还有十来把枪,子弹应该也还有不少,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其它设备。 储存物资的仓库也不小,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但东西应该不少。 这样的储备都够百人的大求生队使用了。 检查完两个房间,确定完周围并无其它被使用过的房间,季言轻稍作迟疑,带着封亦莫向着码头那边而去。 教堂距离码头有段距离,因为不熟悉城中的情况季言轻为了避开丧尸绕了些路,十来分钟后,他才远远看见停泊着许多货船放着许多大铁货箱的码头。 季言轻以前生活的环境并不能看见这样的大码头,这让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视线看去,他却在码头靠城镇里面的位置看见一片生机勃发的绿色。 那是一片并不大但却有人打理的农田,农田是由一栋拆了还没来得及重新修建的房屋的地基构建而成,里面种着好些植物,其中还有个人正在给植物浇水。 浇水的那人是吕卿。 季言轻迟疑片刻,向着那边靠近。 靠得近了些后,季言轻看清楚农田中的东西,那是一颗颗变异后足有人高的小白菜,他们之前在县城外看见过。 吕卿拎着个水桶弯着腰,正在给那些小白菜浇水,他已经交了有一大半,还剩下小半。 在距离那片农田只剩下百来米时,季言轻故意加大脚步。 听见声音,吕卿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看见来人是季言轻和封亦莫不是丧尸,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惊讶却又儒雅的笑容,“你们怎么来了?” 季言轻在小白菜地前停下。 靠近后那些小白菜看着更加怪异,它们已经完全没了原本该有的样子,现在长着粗壮的根茎以及大片大片绿色的叶子。 如果不是叶子还和以前的很像,又长在农地中,季言轻未必能认得出它们。 “这些菜可以吃。”吕卿见季言轻打量那些小白菜,笑着解释。 季言轻看去,吕卿他们早上菜粥里的菜就是这小白菜? 吕卿他们在吃变异的植物? 认识到这点,季言轻心中蓦地冒出一种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病毒爆发后植物迅速变异,最开始时他们很多人都想过去吃它们,但是见识过它们的厉害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些变异植物避之不及。 “放心,这东西能吃……”吕卿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继续弯腰给小白菜浇水,“味道其实还挺不错,少了几分以前的苦味多了几分清甜,水分也很多,有点像是水果。” 吕卿笑着看向季言轻。 季言轻脸上并无笑容。 吕卿摇摇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前没有什么后遗症。” “你怎么知道?”季言轻总算开口。 有些东西并不会马上就出问题,但出问题时就已经来不及,例如光头的眼睛。 吕卿眉眼中露出几分无奈,“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之外的人当人,不然你以为那些几百个人的大队伍怎么养得活那么多人?” 季言轻虽然在看见吕卿伺候这农田时就早已有所猜测,但听见吕卿这话,他一颗心还是不由一沉。 能够吃的作物少说数千种,如今几乎全都变异,要一种一种地尝试直到找出其中能吃的,那得活活吃死多少人? 那一瞬间,季言轻甚至都看见无数植物从人的身体中长出以活人血肉为养分的画面。 很多东西吃进肚子,不到那东西发难的时刻他们并不知道东西是否有问题,恐怕很多被逼着做尝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