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 张知也很宠着他,“我看上面房间里有篮球,要不要叫小池陪你去打篮球?” “都这么晚了,篮球在哪都看不见。”秦池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又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 “我睡不着,先换我守夜吧,让老袁他们多睡一会。”慕子白天在车上睡过,这会索性拿出手机来玩游戏。 “可能是要下暴雨了,外头真凉快。”乔安去把窗户推开一点,阵阵凉爽的风吹进来,十分舒服。 为了防止夜里有丧尸闯入,窗户和大门一直是紧闭的,一丝风都透不进来。乔安开窗之后,几人才看见院里大树都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呼呼的风声跟鬼哭狼嚎一样,听了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虽然凉快,但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就会钻进来,令人不适。 “乔安哥,把窗户关上吧,怪吓人的。”慕子喊了一声。 乔安依言关上玻璃窗,外头的风声就小了。 也没什么好玩的,秦池兴致缺缺,比起在楼下待着,他更想回房间跟张知一起做点羞羞的事。 乔安也有些累,回屋陪婴儿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慕子一个,他一边玩游戏,一边抬头望着赵峰年卧室的方向,好几次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夜间,老袁睡醒出来,见慕子还在打游戏,过去迎头就是一拳。 “还不去睡觉,想不想长高个了!” “痛!”慕子抱着头低呼一声。 “痛就去睡觉,守夜的事哪轮得到小孩子操心。”老袁说着就把慕子从沙发上拎起来,再一脚踹在人屁股上,把慕子踹得一个趔趄。 “我知道了,你干嘛那么用力啊,痛死了。”慕子揉着屁股,边抱怨边上楼。 老袁好笑地躺回沙发上去,霸占慕子刚才的位置。 慕子别别扭扭地拐进赵峰年的房间,在门口局促地问,“文哥,那姓赵的醒了吗?” 文嘉正坐在床边看书,望了慕子一眼后才又说,“放心,在恢复了,明天大概就能醒,你快回去睡觉,不想长高个子了吗?” 慕子没动,犹豫好一会后才轻轻走到床边,看望赵峰年。 赵峰年上半身缠着绷带,躺在无菌床单上,手上还打着点滴,依然死气沉沉的,但脸色比前一天好多了。 文嘉低头看书,好一会没听慕子有动静,抬头看他正盯着赵峰年瞧。 “不关你的事,别太自责,我才是最应该负责任的那个。”文嘉眼眸微闭,面带愧色。 如果不是他反应不及时,赵峰年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文嘉一度觉得很丢人,他好歹也是雇佣兵,跟老袁两个从小就认识,两人什么苦累危险的活都干过,也算出生入死无数次了。 偏偏就在昨天,居然因为长时间处于战斗状态,身体过于疲惫,有些吃不消,运动神经反应不过来,连玻璃块都避不开。 如果赵峰年是被子弹所伤,他心里还好过一点,可偏偏是那种没有速度可言的东西…… 文嘉按了按额角,放下书不想再回忆当时情景。 慕子见文嘉也一脸内疚,索性去自己房间里把枕头被子都抱过来,打了个地铺躺上去。 “我跟你一起守。”好歹是恩人一个,他不能放着赵峰年不管。 文嘉也没制止,任由慕子蜷缩着睡下。 众人都很累,一觉起来已经很晚了,洗漱过后慢条斯理地下楼。 前段时间一直在打丧尸搜集晶石,没时间休息,这会一闲下来,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 早上,巴屏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推开们。 “我靠老袁,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巴哥我眼花 了,外头怎么这么黑?” 老袁也走到门口,见天际黑压压的尽是层层乌云,明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天色却黑得像早上五六点。 不止天色黑,狂风还呼呼地刮,巴屏自觉吨位重,可都觉得要被吹上天了。 “这他妈什么妖风,怪吓人的。” 凉快是凉快了,可这种天气真不适合出门。 秦池也从屋里出来,看了眼后跟着说,“是挺可怕的,大概像乔安说的,可能要下暴雨了。幸好咱们找了栋地势高的房子,到时候要是涨水,屋里全淹掉就好玩了。” 事实上,秦池是特地找了这栋房子。 接下来就是长达几个月的雨季,洪水泛滥,各地接连被淹。他找的这栋楼房地基扎实,不依山不傍水,不用担心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等自然灾害。 此外,这栋房子也建立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是附近旷野一带中最不容易被淹的。 赵峰年伤势一天不好转,他们就一天不能开车到处跑,而且比起在暴雨洪水中行驶,还在找个地方待下来安全得多。 飓风呼啸,周围几栋房屋上红瓦都给掀飞了,小一点的树木更是东倒西歪,树枝折断了好多,数不尽的枯枝落叶掉落在院子里。 幸好前一天秦池把房车收进空间,不然房车顶上这会肯定全是枯叶鸟粪,脏得没法见人。 早饭过后,除了慕子在楼上照看赵峰年,其余人都站在院子里吹凉风。 “以前我喜欢艳阳天,总觉得那样的天气叫人心情都好起来,结果前段时间接连高温,我现在都怕了艳阳天了。”乔安温温柔柔地说。 巴屏也说,“可不是,我这一身脂肪养着不容易,那会差点给老子烤出油来。” 几人在那闲聊,秦池从空间里取出越野摩托来,文嘉坐在他车后座上。 “你们要出门?”张知走过去问。 秦池戴上头盔,“文哥想到附近看看地形环境,我俩一起去。” 张知点点头,“你们注意安全。” “知道。” 等文嘉坐稳,秦池轰轰地开着摩托车跑了。 他们对这附近还不熟悉,得趁没下雨四处看看,有什么问题也好早做防备。 老袁见那两人都跑了,自己闲着也无聊,干脆取出另一辆摩托车,招呼巴屏往另一个方向去。 等四人一走,院落里又冷清下来。 乔安站在门口幽幽地说,“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状况。” 这帮人总能从虚空里摸出东西来,就好像有一个小说里那种随身空间,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张知没解释,只笑了笑。 乔安又小声说,“我知道你们可能信不过我,但是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不用顾虑我。” 不管怎么样,这些人都是他和儿子的救命恩人,以后无论出什么事,他都不可能出卖他们。 张知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心难测,另外混乱世道下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就算有一天乔安或者赵峰年为了自身利益做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