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我只是想跟你重新开始。” 云成张了张嘴:“可以,我没问题。” 赵宸贺又笑了起来,那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那我问你,如果我现在收回布防图,收回京都关系名单,把当初我给的东西通通收回。你晚上还能不能来找我,还会不会迁就我哄着我,届时我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云成跟他对视,他那么黑的瞳孔在月光下也像琥珀。 “回答我。”赵宸贺说。 云成喉咙滚动,喉咙干涩起来。 赵宸贺无声地苦笑:“就算你晚上不来找我,以后咱们两个不再说一句话,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也会给你。” 他牵着唇角说:“现在你知道了,我对你的爱意是真的。” 云成唇线绷紧,无言以对。 赵宸贺认真看着他,无奈道:“我们的开始是错的。” “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了惩罚。”他微偏着头,看上去依旧很冷静,只是满嘴苦涩滋味。 他望天上的月,又望云成,低嗤一声,笑自己:“无非就是,我爱你,你不爱我嘛。” 第32章 雀带来了京中的消息。 这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 没有第一时间飞去找云成,而是飞到了赵宸贺的手上。 赵宸贺以为是云成写的信,拆开才看到不是, 小心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给雀喝茶水, 雀喝了一口,摇头甩的到处都是。 拿它没办法,赵宸贺寻了块棉帕子给它擦干, 然后带着它出门去屯粮库找云成。 等到了地方,赵宸贺远远望进去, 只能看到曾峦和宋礼明正在府内说话,却没有云成的身影。 赵宸贺没下马车,面也不露一下,继续往郊外去。 等到了外田间, 放眼望去, 果然看到了站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外的云成。 正午的太阳很热, 他衣衫仍旧穿的很整齐, 只为了遮阳带了个竹编的斗笠,斗笠之下是严肃平静的一张脸。 他的野心和想法都藏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赵宸贺望了有一会儿, 直到怀里的雀开始叽叽喳喳的要飞走, 才不得以从马车里出来。 云成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的视线在远方堆成小山包的粮食上流连不去。 “咳。”赵宸贺走近了, 故意弄出点响动来。 云成偏头, 看到了来人,又看到他肩上站在的雀。 太阳在他眼睑下留下小扇形状的痕迹,将眉间的忧闷衬地更明显了些:“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赵宸贺反问。 云成不想跟他废话, 抓过雀去拨它的小腿。腿上绑着的竹筒内空空如也。 他举起雀, 背对着阳光又望了一遍, 仍旧没有收获。 赵宸贺把纸条拿出来,递给他:“喏,这里。” 云成看向他。 赵宸贺坦然道:“我以为是你给我写的信,就拆开看了一下。” 云成眉头动了动。 他们经过昨夜谈话,赵宸贺还是跟之前一样,行动说话看不出来不高兴,他却比之前沉默了。 “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秘密。”赵宸贺把手往前递了递,“要不你下次标记一下,凡是给我写信,一律用红色的纸。我绝对不会再弄错了。” 或许因为他多次言而有信,所以云成审视的视线里并没有出现怀疑。 他拿过纸卷,抻开一眼扫尽内容。随后指尖用力,把纸条碾成了碎末。 赵宸贺扫了一眼地上不起眼的残留痕迹。 云成将斗笠扶正,视线再次放回远方。 “日头大。”他的声音听不出生气,也听不出被太阳就晒的火气,“谢谢你帮我送来消息,你先回去吧。” 赵宸贺跟他望着同一个方向,无声地动了动唇角。 烈日仍旧悬在头顶,把发丝晒得灼人。 他就站在阳光下,坦坦荡荡:“信上说皇上病体欠安,要提前回去吗?你有想法的话,我们把时间安排紧凑,早点结束回京。” “就按照原定的时间走。”云成说。 远方紧集召来的工人仍旧重复着装粮食的动作,黝黑的后背挂满汗珠,动作稍一迟疑就会引来一声呵斥。 每隔七八个人,会出现一位工头监察督促。 这些工头在每日结束时候都会集合在一起,取其中前几名出活数量多的单独发放奖励。 秋粮最重要的也只有十几天,晚了被蝗虫吃,迟了被雨水泡,早收完一天就能早踏实一天。 不得不说,这没有人情味的方法提高了入粮仓的速度。已经比他们来时预估的时间提前了两天不止。 “这办法好用。”赵宸贺看着面容狠戾的工头们,“只是放弃免费的官府士兵不用,反而去用些百姓,这部分钱谁出?” 云成维持着眺望远方远方的动作,他将斗笠压的低,因此整张脸都沉浸在阴影中,忧忧郁郁的。 赵宸贺:“我知道你有人头赏金,够用吗?” 云成云成视线转向他,处在阴影中的眼睫微微地压低了。 “你调查我?” “也不是第一回 查了。”赵宸贺耸了耸肩,不太在意:“别生气,我总要看看自己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上’跟‘喜欢’和“爱”异曲同工之妙,但又隐约不同。 云成冷静了片刻,还是皱起了眉:“昨夜太守给你房里塞了个姑娘进去,天明了也没见赶出来,想必也是看上了。” “这谁跟你说的?”赵宸贺也转头看向他。 俩人对视着,都皱着眉。 “十七八岁的姑娘。听说是头牌,一夜值千金。不知道廷尉的钱够不够。”云成说着点头:“应当是够的,廷尉家里的地板都是玉打的。” 赵宸贺心道肯定是宋礼明嚼的舌头根,回去要好好找他算账。 “这事儿我得交代清楚。”赵宸贺说,“我可没碰什么姑娘,昨天回去的晚,到了屋里天都快亮了,我叫她打水洗了个澡,当丫鬟使的,没干别的。” 云成头微微一偏。 这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但是赵宸贺了解他,这代表着他不相信,但是又不想辩驳。 “对天发誓。”赵宸贺举起一只手,“昨晚上在黑胡同里咱们俩干了什么你忘了?我消磨了两个时辰在你身上,你怀疑我?” 他们聊天声音不大,赵宸贺还刻意注意着压低,但是离得近的工头已经开始频频相望。 云成脸色十分难以捉摸,催促他:“你赶紧回去吧,去忙你自己的事。” 赵宸贺当然不走:“你是不是有点吃醋,你哪里不满意可以明白告诉我,都可以解决。” “你快走吧,盐铁司的人员定下来了吗,还有空往外跑。”云成说。 “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