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迎上少年瞪圆的眼睛,男人慢条斯理地补充完剩下的话:“一个月给五万,当你的私人保镖,食宿全包。” 容镜:“……” 原来是这个养。 容镜一口咬掉奶黄包的兔子脑袋,连连点头。 此刻,面对司流,他将谢长时的话如实复述,一边说一边悄悄看司流的表情,听到‘保镖’二字的时候,司流似乎也没有情绪上的变化,反而很得意地说:“打架嘛,我最在行了。” 而且来之前他已经去了解过现下人类社会的物价了,这一月五万也算挺高的工资了,看来小僵尸的饲主人品还行。 于是果断点头:“行,就这么说定了,以后需要打架的活,随时叫我。” 容镜对拐了一个强劲有力的保镖一事非常满意,正巧现在也没有客人上门,他便闲聊似的跟司流说起了洮秭观的事,想看看司流对洮秭观有没有了解。但司流一听洮秭观才建立百年,顿时嫌弃得要命:“我死的时候这道观还没出生呢。” 换言之,没了解。 然后眉心一皱,盯着容镜那张白净的脸蛋,问:“你刚说你是玄天观的?” 容镜点点头。 司流:“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逢汜的傻逼。” 容镜听到逢汜的眼睛一亮,听到傻逼二字,又默默将“那是我师叔”这六个字给咽了回去。他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迎上司流的注视,满脸都是‘什么?我没听说过’的表情。 然后吐出笃定的几个字:“我不知道啊。” 司流定定看他几秒,冷哼一声:“小骗子。” 容镜:“……” …… 容镜的工作室多了一个助理和一个保镖以后,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虽然司流在严英耀的面前露了脸,严英耀扭头就是一句:“司大师,所以你收徒吗?” 正坐在一旁吃饭的容镜头顶缓缓冒起一个问号。 随即便听司流道:“你这种不收。” 严英耀的一颗心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在司流一句毫不留情的拒绝下碎成了无数块,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重新看向容镜:“大师,那我等你收徒。” 容镜嫌弃地看他,实不相瞒,现在他也不想收了。 安稳度过一周,周五的傍晚五点,容镜锁上门,给大门挂上[暂时闭店]的小牌牌,然后看向身旁的一人一鬼:“休息两天,周一再来上班吧。” 严英耀乖乖上了一周的班,早就憋不住了。 一听容镜宣布休息两天,当即掏出手机找到某个号码,播出去被接通的瞬间便嚷嚷:“喊上人,今晚春醉见。” 容镜听宋清说过,春醉是雁城最有名的一家酒吧,严英耀是里头的常客。 通知完人,严英耀便迫不及待地冲容镜和司流兴奋挥手:“两位大师再见。” 随后一转身坐上柯尼赛格CCXR的驾驶座,跑车发动机开始轰鸣咆哮,转眼间就如一道黑色流光消失在街头。 容镜收回目光,看向司流,对他说:“前辈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找小程,周末跟小程去天地通逛一逛吃吃饭也挺好的。” 容镜安排得很妥当,司流很满意,但他还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那你干嘛去?” 少年露出大大的笑脸,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我要去海边度假。” 司流:“那我也去。” 容镜像表演变脸似的,立马将笑容一收,后退一步:“我跟谢长时一块去。” 不欢迎第三个人。 鬼也不行。 听到谢长时的名字,司流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容镜足足半分钟,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身影一转,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送走这两位,他走向长华街的路口,钻进库里南,立刻道:“出发!” 谢长时今日穿得很随意,衬衣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了白皙劲瘦的手腕以及腕上的红绳。他抬手将兴奋过头的少年按住,对司机道:“先去餐厅吃晚饭。” “好的。” 吃过晚餐,车辆行驶在前往安城的高速公路上。 安城距离雁城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时间粗算其实不长,但等上了车,容镜便觉得无聊。不过他前一天晚上接了个驱鬼的单子所以没怎么睡,一早又赶到了工作室,干了一天活,这会安静下来,脑袋便变得晕晕乎乎,困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谢长时眼角的余光瞥到少年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哈欠,转头看过去,轻声道:“困就睡,到了我喊你。” “唔。” 含糊应了一声,他也没跟谢长时客气,靠着男人的肩膀便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容镜的身体很快随着微晃的车落入谢长时的怀中,男人垂着眼眸长臂一伸,轻易便将毫无防备的少年搂进了怀中。而容镜嗅着熟悉的气息,睡得愈发安稳。 等再次醒来,已然不在车上。 容镜懵懵地低头,身下是张床。他又去看四周,这里明显是个房间,赤着脚走向微微敞开的窗口,他趴在窗沿,将窗户往外推,海风从外掠过来,撩起了两侧的薄纱窗帘,让容镜将外头的场景看得愈发清晰。 从这里看出去,先是一片柔软的沙滩,再是昏黄的灯光,灯光与月色交融、洒落,印出了荧荧海域,海面闪烁着玻璃一般漂亮耀眼的光泽,让容镜看得有些呆。 他忽然就记起了十二年前。 那天是周五,容镜打开电视机看到了一个海边录制的综艺。当时的嘉宾们商量着第二天早上去赶海捡小螃蟹,他也听得津津有味,等谢长时下了课回家,冲到对方的面前便提议:“谢长时,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去海边捡小螃蟹吧?” 谢长时对他突然的想法早已习以为常,但视线掠过一旁播放着的电视,认真地点头,说了声:“好。” 结果没等到谢长时高考结束,他就先睡棺材了。 “睡醒了?”男人熟悉的声线将容镜从回忆中唤醒,他扭头,见谢长时推门进来,容镜便亮着眼睛对他说,“那里有螃蟹。” 谢长时沿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瞧见。 毕竟螃蟹可不比兔子,小小一只,以谢长时人的眼力看不见很正常。 于是他提议:“要去逛逛吗?” “要!” 从来没亲眼见过海的小僵尸脱掉鞋子以后撒欢的狗狗一样,一脚一脚用力地踩着海水,趁谢长时不注意,更是弯腰掬起一捧水泼向了男人。 谢长时躲避不及时,被泼了个正着。 海水洇湿了单薄的白色衬衣,布料紧贴着胸口腰腹的肌肤,勾勒出紧致的肌肉线条。男人微微扬眉,手刚一动准备将某个小混蛋给拎起来就被听见啪的一声,一只手拍在了他身上。 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