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着点儿七皇子,我给七皇子敷一下脸。” “行。” 凌瑞的小脸红红的,看着跟平时睡觉的状态不太一样。 吉燕用柔软的手巾蘸上水,敷到了他的脸上。 汤太医教的一些退热的法子,她都记得很清楚。 吉燕在辛辛苦苦给凌瑞退着热,凌瑞却是闭着眼睛,还觉得自己浑身都像个小火球。 他体内很热。 之前只变出来过一次的小团子模样,在后来的时间里,总是变的不完全。而眼下,他终于攒够了劲儿,可以变一变了。 可是还没等迷迷糊糊的变一下,他的小耳朵就被人给握住了。 紧接着,小舅舅的声音响了起来:“吉燕,我看小七还是不太对劲儿,你去倒点水给他喝。” “是。” 把吉燕打发去倒水,慕容煦垂眸,捏了捏这对不能让人看见的小耳朵:“小七,醒醒,醒来喝水。” 凌瑞小脸皱着,不想醒过来。 “你再不醒,舅舅就走了啊,舅舅不陪你看花灯了。” “呜。” 这一次,凌瑞总算有了反应,他闭着眼睛,哭了两声,小手也抓了过来。 慕容煦故意不让他抓到。 在这样抓了几下后,凌瑞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皮红红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漂亮的眸子委委屈屈的看向了慕容煦。 “舅舅。” 被这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慕容煦的心头都软乎了起来,他笑笑,低头亲了下小家伙的额头:“舅舅在呢。” 随着凌瑞的清醒,慕容煦手心里毛茸茸的触感也褪去了。 他松开手,转而捏捏凌瑞的小包子脸:“你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我姐。” 少年人胆量足,不管见到什么,总是无畏的。 可想到宫里的姐姐,慕容煦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 “舅舅。” 凌瑞又叫了声,他张开小手,软软道:“抱。” 慕容煦把他抱了起来,让吉燕给他喂了绿豆汤。 喂完绿豆汤,凌瑞揉揉眼睛,不想睡觉了。他伸出小手,摸摸慕容煦的折扇,要玩扇子。 慕容煦把扇子取下来,让他拿着玩儿。 在房间里玩了大半个时辰,就到了晚饭时间。 三个皇子公主一块儿用了顿晚饭,然后各自换了出行的衣服,手拉着手出去逛灯会。 “舅舅,看!” 凌瑞仰着小脸让慕容煦看,他小脸上戴了个粉色的猪猪面具,猪猪面具做的精致又可爱。 慕容煦看的好笑:“这是谁家的小猪啊?” 凌瑞咯咯的笑:“舅舅的呀!” 慕容煦“哇”了一声,故作夸张道:“是我家的小猪啊?那我得给抱回去了,要不然这么可爱的小猪,被别人抱走了怎么办。” 一大一小都弯着眼睛笑,凌瑞对这个陪自己玩儿的小舅舅,喜欢的不得了。 都城如今天黑的早,但好在天虽黑了,沿路的灯光却把一切都照的明晃晃的。 凌瑞走到哥哥姐姐的正中间,看着各种各样的花灯,他惊奇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好漂酿!” “是很好看!” 凌瑞跟凌福一唱一和,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是满眼新奇。 吉燕买了几盏手拎的动物花灯,分发给他们,让他们提着花灯走。 街头人流攒动,随行侍卫们高度紧绷着,生怕几个小主子出什么事。 他们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小主子们挤在人群里看花灯时,几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握着匕首,在人群里行了凶。 跟在后面的慕容煦,将自家拎着小猪花灯的崽,瞬间提起,随后飞身跃到一片空地。 侍卫们护着凌宁跟凌福,及时解决了醉汉。 没了醉汉,后头却又有来跟小崽子们搭话的大人。 一整晚,慕容煦跟侍卫们都在悬着心,他们解决了一波又一波的危险。 而当事崽提着花灯,还逛的高高兴兴。 夜色越来越深,几个小主子们都到了回宫的时间。 凌瑞抱着慕容煦的脖子,不撒手:“一起。” 他让慕容煦跟他一起回去。 慕容煦哭笑不得:“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家不在宫里。小七听话啊,等过几天,我进宫来看你。” 凌瑞闻言,还是舍不得撒手。 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慕容煦许诺了一通要把他再带出来玩儿后,凌瑞这才松开了小手。 “小七,回宫后,记得藏好你的小耳朵。” 在把凌瑞交给吉燕前,慕容煦贴着他的耳朵,极轻地说了一句。 凌瑞:“……” 凌瑞茫然:“啊?” 他还不知道自己下午睡觉的时候,漏了小耳朵。 “行了,回去吧。” 慕容煦把他递给吉燕,又捏捏他的小脸,这才转身离开。 凌瑞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小小的叹了口气。 外面这么好玩儿,可惜他不能天天出去玩儿。 回了宫,凌瑞把逛街时候买到的东西,一一摆出来给仪贵妃看。 “燕燕买的。” 凌瑞摆完了东西,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有钱。” 仪贵妃揉了下他的脑袋,开口问道:“这些是不是你亲自挑的?” 凌瑞点点头。 仪贵妃唇角扬了扬:“是你挑的就代表是你买的,买的还行,我很喜欢。” 听她说完喜欢,凌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仪贵妃把他买回来的小食挨个尝了尝,又把他带回来的猪头花灯挂到了偏殿,这才让他洗了澡睡觉。 白天出门一整天,到底还是疲累的。 凌瑞摊着小胳膊小腿儿,很快就睡得呼呼的了。 在他睡下后,吉燕细细的把白天发生的事,尽数说给了仪贵妃听。 说起雍王时,吉燕提到了被救回来的小姑娘:“她叫云琴,年十五,我把她暂时安置到了将军府里。娘娘,您说要不要把她带到宫里来?放到将军府,说不准雍王还要起心思。” 雍王是凌帝的兄长,跟凌帝相差了将近二十岁,此人极度好色,且男女通吃,私生活很是靡乱。 他的心眼比针还小,这回他看上的人被截胡到了将军府,他自然会记仇。 “问一问这小丫头的意思吧。” 仪贵妃淡淡道:“她若想进来,就安排她进来。若不想进宫,就让她在府里待着吧。” 吉燕垂首应是。 她把外出所见的事宜全部说完后,仪贵妃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休息了。 床上的小幼崽还在睡觉,仪贵妃看着吉燕给她描摹下来的,在酒楼里出现的小团子画像,沉思了许久。 凌瑞对她从不设防。 她从凌瑞的口中,听说过阿无,也听说过凌瑞说自己是个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