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赫,但韩家的长辈,对这个幼女还是极其宠爱的。 “夫人知晓其中?内情吗?”东陵侯竖起了耳朵。 侯夫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记得当初韩家家世本就不显赫,而一个家族想要往上爬,最重要的事情,侯爷知道是什么?吧。” 东陵侯点了点头:“无非就是联姻嘛,高嫁女,高娶妻。” “韩家的小辈,如今的韩尚书,娶的是国公之女,我隐约听说,韩家当初想要把家中?的幼女韩英嫁给英国公做续弦。” 东陵侯惊了,那英国公,如今年纪比他还大了三?岁呢,韩英三?十年前?可是正当妙龄呢,十几?岁的女孩儿,嫁快不惑之年的国公做续弦?真亏韩家人想得出来?。 “韩英是个心气高的姑娘家,有传言的时候她并?不相信,又去询问自家的爹娘,得到的答案是,家中?娇养你多年,为兄长的地位你委屈一下又能如何?况且那英国公年事已高,一旦他没了,韩英就是国公府最尊贵的人了。” 东陵侯呸了一声:“亏他们想得出来?。” “后来?的事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只说是韩英逃离了韩家,从此再无音信。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外放的外放,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知道这件事的,碍于现在韩尚书的地位,也就无人再提,渐渐的,京城的人就再也没有知道韩英的了。” “不过我在想,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找,怎么?这两?年又开始找了起来??”侯夫人有些疑问。 这就是东陵侯知道的事情了,他悄悄说:“韩老妇人快不行了,已经没剩多少日子了,我听尚书府下人说,已经韩老妇人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遇见个妙龄少女就叫英儿,如今可能就吊着?一口气呢。” “韩尚书最是孝顺,为了亲娘的病能好,可不得把人找回来?,让他多活些日子吧。”东陵侯说。 侯夫人却?是翻了个白眼:“谁都知道朝廷有律法,丁忧三?年,他这会儿正是往上爬的时候,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丁忧的风险,可不得快些找到人啊。” 东陵侯看着?侯夫人:“那这消息,咱们是说不是啊?” “说啊,怎么?不说。”侯夫人说,“你不是说了,卖一个好,对咱们也有帮助的,他也记你一恩。” 东陵侯得到了夫人的首肯,第二日就给尚书府下了拜帖。 在东陵侯离开尚书府的第二日,尚书府里就派出了一队人马,往西辛府的云溪镇而去。 京城里另一个断肠人,就是从云溪镇离开不久的崔朝希,这个年他过得没有滋味极了,从前?觉得是山珍海味的东西,在他吃过田记之后,就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 崔朝希,是征西大将?军崔众的次子,征西大将?军和韩尚书,一文一武,是现在陛下的左膀右臂。 而崔众的长子崔朝明,颇有其父之姿,崔众对这个长子教?养得极好,就导致两?个儿子的性子天?差地别。 崔朝希又一次叹气的时候,崔众看着?他:“你到底在叹什么?气?” 他是长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人,一开口就是煞气,吓得崔朝希缩了缩肩膀。 崔朝希看着?他爹,哭丧着?脸:“爹,你没吃过那个东西,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有多好吃!” 崔众扶着?额:“你已经二十三?岁了!整日里还是只知道吃!吃也没吃出个什么?名?堂,你如果还是这个样?子,今年过完年,你就跟着?你大哥去军营里历练吧!” “爹!”崔朝希不可置信,“跟着?大哥,大哥会折磨死我的!” 在一边的崔朝明发话了:“既然你觉得你能吃出点什么?名?堂,我放手让你去做,但你如果什么?都做不好的话,明年你就跟着?大军开拔。” 崔众没插话,管教?幼子还是他这个长子做得更好一些。 崔朝希拿着?他哥给的两?千两?的银票,整个人都傻了,他看向喜乐:“喜乐!少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喜乐也傻了,他更觉得这是大少爷要把小少爷赶出将?军府的前?兆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120章 行进在路上的时?候,因为田遥有些担心郁年的情绪,所以几?乎是随时?都在注意他,自己?倒是没有?第一次去西辛府城的时候那么晕车了。 他们两个人一起赶车,郁年?坐在他的身边很安静,田遥不知道他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在想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自尊被像牲畜一样拉来来去的自己?,还是在想当?年?爹娘被斩首的时?候,他有多么的仓皇无措。 田遥只?是赶着车,又不时地看一眼郁年。 郁年?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他笑得很温柔:“都过去了,我没事。” 但田遥也没有?多放心,郁年?表现得越是云淡风轻,就说明他现在越是在压抑自己?,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握着他的手,坚定地给他力量。 他们带的行李有?很多都是吃食,甚至还有?一些做菜的原材料,就是为了见到周老的时?候,给他做一顿他喜欢吃的菜。 他们路上的时?候,也会遇上夜宿在路上的情况,这个时?候只?能睡在马车里,还是沈桥细心,给他们准备了一床被子,才让他们避免了被傻冻着。 冬日的夜十?分?寂静,连平日里能听到的虫鸣声都听不见了,田遥紧紧地抱着郁年?,被窝里很暖和,听着郁年?的呼吸声,田遥有?些昏昏欲睡。 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了郁年?沉重的叹息声。 田遥从睡意朦胧中醒了过来,他伸手搂住了郁年?的脖子:“郁年?,你?在担心吗?” 郁年?本来都已经听到了田遥平稳的呼吸,没想到他这会儿醒了,应该是被自己?的叹气声吵醒的。 郁年?拍了拍田遥的背,并没有?隐瞒:“是有?一点。” 他其?实在后悔,他本来是可以自己?一个人来的,这样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连累田遥。 但看着田遥那?么积极地准备这次出?行,他也知道田遥的性子说一不二,两个人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情吵架,所以他拒绝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在此时?都化成了叹息。 虽然他没说,但田遥却莫名地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相关的事情他们先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田遥不想再去重复那?些老生常谈的话。 “郁年?,咱们现在是一体的,有?什么事,咱们都能一起去面对的。” 郁年?的吻落在他的额头:“我知道。” 从云溪镇去原仓府,他们一路上的速度不快不慢,在正月二十?二那?天?终于看到了原仓府成的城门,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