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郁年不知道他怎么了,在田遥推着他走出陈家家门的时候,他抬手摸了摸田遥的脸颊,有些热:“怎么了?是发热了吗?” 田遥立刻遥头:“不是,就是他们的房间太闷了,我透透气就好。” 郁年这才收回手:“那你记得提醒他们,房间还是多通风为好。” 田遥慌乱地点头。 离他们上次种下那些种子已?经过了半个月,回家的路上田遥就提出要去看看哪些发芽了,郁年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顺婶子给他们的白菜已?经发了芽,看来还是适合这个时节的种子最先发芽。 另外看了一圈,其他的地方好像都没有什么动静,田遥叹了口气。 郁年安慰他:“或许是还没有到时候,别灰心。” 田遥是有些失望,刚才从刘之家出来的兴奋和害羞都全然不见。他想起被种在地里的种子,这些种子就像是链接他跟小爹之间的纽带,如果真的一点都种不出来,田遥会觉得爹爹跟小爹,好像又离他更远了一点。 回到家里,田遥的兴致并没有提起来一点,他坐在院子里,躺在他的躺椅上,郁年守在他的身边:“怎么了?” 田遥侧过头:“郁年,我没有想好我能做什么,有一点无能为力?的感觉。” “你不要太有压力?,我并不急着要治腿。”郁年现?在已?经能够正视自己的腿。 田遥摇了摇头:“到了春天?,村里的人都开始了春耕,只有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这种状态他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上山打一次猎就能够够自己生活一段时间,等到没钱了,再上一次山就行,可现?在有了郁年。 他还有好多事情想做,治腿,盘炕,买地,桩桩件件都是很需要钱的,而他们现?在的积蓄,虽然有二十?五两,但?还是远远不够,以?前他可以?去卖力?气,可自从上次,那些地方就不再收哥儿看了,他少了好大?一个去处。 “郁年,我并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郁年没有想到只是因?为种子没有发芽,田遥就会生出这样多的悲观的情绪,他一向不是个悲观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伤春悲秋了起来。 那些感激的话已?经无暇再去说,说了此时的田遥也?听不进去,不如找点别的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跟我回一趟房间好吗?” 郁年说话田遥还是听的,他推着郁年回了房间,灰灰也?跟在他们身后?,郁年看了它一眼:“出去玩。” 灰灰嘤了一声,还帮他们把房门关?上了。 “回房间干什么?”田遥在床边坐下,有些不解地看着郁年。 郁年伸出手,手落在他的脖颈处,田遥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背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颤栗,他抓着郁年的手,垂下眼睫,无声地询问。 郁年的声音有些哑,他的手从田遥的脖颈处移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腿:“坐上来。” 田遥立刻摇头:“不要,你的腿……” 田遥不上来,郁年就拉他,田遥不敢挣扎得太过,还是半顺从地坐在了郁年的腿上。 他没敢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在郁年的身上,所以?整个人都用着奇怪的力?量,说不上来自己时什么感觉。 他这样坐着,头比郁年高出了一截,他微微低头,下巴就能碰到郁年的额头。 郁年微微上扬一点头,就跟田遥亲密地贴在一起。 这次的亲吻也?不像上次那般,今天?的郁年亲他亲得很温柔,春风化雨一般,让田遥的心一寸寸地沉入温泉。 谁都不想先退开,田遥的手落在郁年的腰间,而郁年的手,已?经解开了田遥上衣的盘扣。 田遥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想说的话全都被郁年吞了下去,田遥这才知道,今天?并不会像上次一样,他的脑子无暇去考虑别的事情,只是抓住了郁年的手,眼中是郁年看不到的急切。 “我今天?……问了刘之。”田遥的气息很不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尾音却是上扬着,“他给了我东西?。” 他刚说完,小瓷瓶就从田遥的怀里掉了出来,带着一点甜腻的香。 郁年嗯了一声,唇微微勾起:“那你来,我的腿,有些不太方便。” 田遥趴在他的肩头喘气,感受到一点自己腿边的一点热意,他又直起了身子。 虽说已?经是四?月,但?天?到底还是有些凉,田遥只觉得自己的背上出了热汗,又被春风带走,一面担心着自己太重压坏了郁年的腿,一面又被折磨得脑袋发懵。 “郁年。”田遥气喘不匀,话也?说得小声。 “嗯。” “你的腿……” 郁年看着他的腰:“你做得很好,我没有不舒服。” 田遥抱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眼前再一次绽放了漫天?的烟花。 等他平静下来,才从郁年的腿上下来,他的身上全都红了,这会儿顾不得别的,卷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郁年穿好衣服,打开门去灶房里烧热水,等水烧好之后?,田遥的力?气也?恢复了一点,郁年没有让他自己动手,而是仔细地把他的身上擦洗了一遍。 “睡一会儿吧。” 田遥扯着被子捂着头,脑中还是刚才的一幕幕,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样无师自通,能做出那些现?在想起来就很羞人的动作。 刚才的那些悲观的东西?全被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替代?,他抬起眼看郁年:“我不想一个人睡。” 郁年说好,随后?撑着身子上了床,躺在了田遥的身边。 田遥把自己都窝进了他的怀里,困倦顿时袭来,慢慢地闭上了眼。 可怜灰灰,从午后?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自己的两个爹了来喂他,委屈巴巴地饿着肚子睡在自己的窝里。 田遥一觉酣眠,醒来时窗外已?经黑了,郁年靠在床头,点了油灯。 “郁年,现?在什么时辰了啊?”话一出口,他就听出了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有点哑。 郁年端了一杯水给他:“快到亥时了,饿吗?我煮了粥。” 郁年只是浅眠了一会儿,倒不至于真的让田遥和灰灰都饿肚子,竹林里的鸡也?还没有归笼,要是今晚没收,丢了的话田遥都要心疼死了。 他看田遥睡熟了,去灶房里做了饭,又去后?面把鸡抓回了笼子里。 等他做完这些,田遥还没醒,他干脆就坐在他的旁边,好好思?考一下未来。 村长给他的户籍文书,他并不是奴籍,而是平民,本朝律法有言“凡下狱,戴罪,株连者,此生不得入官场,考场。”,而后?还有一条律法,是如果考上了秀才,想要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