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远点。” 江肆本来指望当着外人的面,乔映能温柔点,这会也被整的没面子,但没办法,谁让他在车上为了图一时之快,把人惹毛了。 沈一泽看了眼河边,有人三两聚在一起提着水桶拿着网下水,记得乔映怕水,他有点担心:“要我陪你吗?” 乔映之前说这是个秘密,他现在又排斥江肆,除了自己陪着也没别人了。 乔映还没回答,路宁久神情霎时紧张起来,眉毛微拧,拉住沈一泽不让他走:“一泽哥哥......” 乔映不想被误伤,忙道:“不用,你陪着啾啾吧,那水很浅,再说又不是就我自己在那。” 江肆还在,沈一泽也不好再执意要求,点点头:“小心点。” 可同时江肆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场面一度变得尴尬。 路宁久的脸色已经不能单纯用难看形容了,那就是毁灭级的震怒。 这种时候乔映只能一碗水端平,两边都没答应,匆忙逃离了是非之地。 他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水逆期,在车上被江肆欺负了不说,还一下得罪了俩小崽子,真是躺着也中枪。 怕江肆多想,之后搭帐篷时沈一泽就尽量多和路宁久说话,算是变相把小孩哄好了,江肆也顺带听了一耳朵,结果越来越听不下去他们的叙旧了。 超级后悔刚刚怎么没再强势一次跟着乔映走,感觉自己就是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人家俩相谈甚欢,他的宝贝却让他滚远点。 江肆想着乔映,眼神直往河边飞,正好看到乔映也提了桶上岸,朝白听眠待的烤架前跑。 因为要下河,他换了营地统一提供的拖鞋,把长裤卷到膝处,露着细白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 某人坐不住了。 他去哪里不好非要去白听眠那,这不明摆着把美色送上前让人过眼瘾吗! 乔映还是想和白听眠谈谈,所以把刚刚捞的海鲜一股脑倒进烤架边上的一个大桶里,也没立即离开。 白听眠双手熟练地抓着竹签翻转,不时撒点调料,余光瞥了眼乔映,心底涌起点欣喜,语声却仍压抑着:“干什么?”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只是不小心没接你电话,你就生这么大气了?” 白听眠冷着脸沉默。 乔映不懂,岂止是因为这个。 但现在这时间地点也不适合好好解释。 “算了,你不说我先回去继续捞鱼了。” 乔映刚转身,白听眠也终于忍不住扭脸,想喊住他,第一入眼帘的便是他的腿。 白听眠喉结滚动,直吞口水。 烤架上的肉都没眼前的人香了。 他之前看了乔映的上半身,现在又解锁了小腿,差的不多了...... 糊味迅速传来,乔映也闻到了,掩着鼻子回头:“我去,你把肉给烤焦了!” 油烟本就熏得人热,白听眠又窘,慌乱地处理烤肉,汗涔涔而下,腾不出手擦,乔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笑了。 从口袋里摸出纸靠近他正要帮他擦,有人扽住他手臂把他往后一拉,手里的纸也被另一双手抢走。 乔映抬眼看挡在身前的人,江肆顺理成章拿纸往脸上抹:“我也出汗了。” “......你有病吧,过来干什么!” 江肆趁白听眠无暇顾及他们这边,抓住乔映手腕把他拉远了点:“我过来叫你好好穿衣服。” “神经病,我怎么没好好穿衣服了,又没l奔!” 江肆不语,蹲下帮他把裤子拽下来,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忍着没碰到他的皮肤。 乔映:“......你他妈变态吧,别人去捞鱼都这么穿的,凭什么我不行。” “你怎么知道河边有没有人是色狼,不许去捞了,你拿回来的已经够我们几个人吃了。” 乔映抬脚便踹:“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色狼,除了你谁会看,就算看了也没反应。” “你怎么知道没有。”因为看了乔映的腿,不慎把肉烤糊的活生生例子就摆在那儿呢。 江肆躲开他的脚,拉住他往回走:“去帐篷里把袜子穿上,脚也不能露在外面。” “你管我怎么穿,老子现在就想光脚。” 这会营地还有其他人,两人在这僵持太久也不好,江肆也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被乔映骂,只得暂且把人放开。 乔映剜了他一眼,快速跑到白听眠身边。 刚刚的小插曲已经解决了,竹签上逐个串着鲜嫩的肉,被浇上孜然,发着滋滋声,香气四溢,不止乔映,沈一泽和路宁久把帐篷搭好也循着味儿过来了,还有其他一起来活动的学生。 大家都在夸白听眠手艺好。 白听眠不好意思地笑说是在国外经常烤肉,练出来的经验。 “乔映,眠眠是你啥人啊,真的好厉害!”学生会里一个胖男生吃的满嘴流油,浑不似第一天认识白听眠,对他的称呼直接跨了一个八度。 江肆抢先开口,音量不高不低:“什么人都不是。” 对方愣了下:“哎?” 江肆故作不解看乔映:“不然你说他是你什么人?” 乔映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江肆好像已经不知怎么发现白听眠和自己的真实关系了,而且这次不比白听眠生日那晚,来的都是学校的人,要还是装和白听眠是情侣,不用第二天,今儿就能上学校论坛。 乔映:“只是还不错的朋友……” “啊,你说家属我还以为要么是亲戚要么是男朋友。” 白听眠今天接连受打击,积压的情绪再难忍耐,只当没看见乔映给他使眼色,大声道:“哥哥就是我———” “眠眠。”身后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白听眠僵在原地。 同样僵直的还有乔映。 这个声音温润平和,却比来自地狱的鬼魅还令人恶寒。 是他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白听眠缓缓转身,看着叶卓和天文社社长一起走来,社长解释说:“学长以前也是我们社的,我看朋友圈他发的图片定位在附近,我一问他刚好也开完会了,就顺便邀请他来了。” 叶卓西装笔挺,和他们这些单纯来玩的人格格不入,他容貌虽不算出众,但胜在气质卓然。 他只比江肆大一岁,却显得更成熟稳重,在某些女生眼里这样的男人一样引人注目,并不比校草江肆逊色多少。 叶卓挽起衣袖,从白听眠手里拿过竹签:“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其实眠眠这烧烤功夫还是我教的呢。” 当下又有人惊讶他和白听眠的关系,围着叶卓问东问西,白听眠听着这老狐狸笑眯眯跟别人说自己得喊他声小叔叔,言语中隐带自豪,放在身侧的另一手紧握成拳。 叶卓目光从烤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