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毯子,小小一把钥匙安静地躺着。 好像从没离开。 但其实乔映自始至终都不曾需要过它。 宋芷韵要被一屋子酒气和烟味熏死了。 江肆学不会抽烟,所以烟灰缸里只有几根烟头。 他不修边幅地卧在沙发上,地上堆着酒瓶和一些学术资料。 好几天都没看过了。 厚重的纱帘阻隔了阳光,屋里暗沉沉的,他只听到有人来了。 “乔映?” 宋芷韵都心酸了:“是我。” “你来干什么。” “你他妈喜欢乔映就把他追回来,别光在这丧!” “但他已经和别人有关系了。” “怎么可能?” 江肆懒得和她争辩,宋芷韵也放弃治疗,干脆给江意打电话。 可不管怎么说,江意也不来。 “算了,”江肆摇摇晃晃起身,“我去找他。” 第70章 好想亲你怎么办 这三天里江肆无数次地在回想上一个和乔映在一起的三天。 那真的是在他目前的二十五年人生里最圆满的三天。 甚至比刚和乔映确定关系还开心。 就像江妈妈说的,乔映只是嘴上傲娇罢了,肯定会和他复合的。 所以江肆尽可能地呵护着他,用自己的温柔抚平他心间的褶皱。 虽然乔映那时也不答应他复合,但相处间他还是能感受到,过去的乔映在慢慢回来了。 每天回来一点点,总有一天乔映和他的关系就能恢复成从前那样。 他也曾天真地以为他重新握紧了乔映。 可到头来现实却告诉他这只是他的一场梦,醒时已两手空空。 同时他也想清楚了一件事。 他已经没了爱情,不能再弄丢一份亲情了。 其实宋芷韵现在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最近她发现暗恋的高三学长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此时她看江肆也是同病相怜,而且刚刚电话里江意也很冷漠。 宋芷韵:“我不确定江意在哪,我听背景音有点吵,他好像在哪玩,不方便,所以才......他也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这个解释太苍白无力,但终归也比直接告诉他你弟弟就是完全一副关我屁事哪凉快哪待着的态度好。 江意没跟她说太多,她正想再问江意在干嘛,朋友圈显示江意更新了。 没有文案,只是一个视频,镜头在他方圆几里极快速地扫过,但贼抖,不过也能看出是在酒吧。 还好这条朋友圈有定位。 她忙把手机拿给江肆看,善意的谎言江肆很受用,终于觉得宋芷韵也是个还可以的小丫头了,揉了揉她头发:“我知道,谢谢你。” 这还是宋芷韵回国后俩人第一次这么和谐共处,她也怪不适应,把江肆的手拍开:“矫情不你,要我陪你一起找他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酒吧里,江意看着宋芷韵发来的提醒他江肆要找他,让他乖乖等着的消息,轻蔑地冷笑了声。 都知道江肆要来,还他妈等?这不就是甘为鱼肉任人宰割吗! 酒还没喝够,江意也只能恨恨地起身,边磨着后槽牙边往外走。 他走到酒吧门口时正赶上江肆过来。 他差点一头扎江肆身上,被江肆扶住,江肆才洗过澡,把自己公寓收拾整洁,便又在江意这儿闻到了浓重的烟酒气。 江意手指间夹着的烟没熄,他打小家教便严,抽烟这种事只能偷偷摸摸,便是和江肆闹掰,在看到他时,下意识的反应仍是迅疾掐了。 白气消失在幽冷的夜晚,江意才有点后悔。 他绕开江肆,江肆却又拦上来。 江意:“你他妈过来干嘛。” 江肆柔声问他:“疼吗?” 江意愣了下,轻声呵笑起来,一个两个都问自己疼不疼,能不疼吗。 徐朗问是关心他,但眼前的男人问那就是羞辱。 “你就这么贱吗,不是你说我不配喊你哥吗,你他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想打我撒气或者怎样都任你来,你以为跟你说那样的话我开心吗,我也难受了很久。” “然后你又要拿这是气话来打发我?” 江肆却听出他语气里的怒已经明显减淡了,他这个弟弟,真论心狠到底跟乔映没得比。 江肆:“哪天我要死了你是不是还得放鞭炮庆祝?” “那我第一个把你骨灰扬了!” “扬骨灰犯法,不过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一点,这死的倒也值。” 生死这样值得敬畏的话题也被他轻飘飘地信口和自己议论,江意突然有些怕他真的去寻死:“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只会靠这种方式博我同情?”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他上前重重捶了江肆的肩:“不许死,给老子好好活着。” 说话时眼圈也倏地红了。 因为江肆曾真的差点在他面前丢了命。 他可以随意和江肆怄气,但不能接受和江肆永别。 那也跟要了他自己的命没区别。 江肆拿这个迫他心软,真是一逼一个准。 江肆摸摸他脑袋:“对不起。” 其实江意也暗中和江肆较着劲儿,想看看江肆会不会亲自找他和好,只要他真的服软,那什么都好说。 俩人又回了酒吧。 江意给江肆倒满了酒:“你不会求乔映原谅时也这么玩儿的吧?那他居然都不原谅你,心是钢铁做的吧。” 江肆眼神微黯:“他比你难搞多了。” “宋芷韵和我说你在家消沉呢,我看这不也生龙活虎的。” 和乔映具体发生的事江肆不想让他知道,便岔开话题:“那你怎么了?” “今天甜甜以前一个朋友告诉我,甜甜就喜欢吊着追求者,在拒绝乔映表白后曾跟她说其实也没想过真的和乔映在一起,而且当时她还不小心看到乔映偷听她们说话了, 她们现在掰了,丫还想钓我来刺激甜甜,可惜我对她没兴趣,我就是越想越窝火,都是为了追这种女人,才害得你和乔映有了瓜葛,把你也搞得心力憔悴。” “你是说......”江肆把酒杯往桌上一砸,“乔映之所以能那么快放下甜甜,是因为他得知甜甜的真实心理了?” 江意也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江肆的重点却只抓在乔映这里:“你管他怎么放下,人放下你不也很快吗。” 江肆手肘撑在桌上,头紧埋了下去,指缝触到眼角的些微湿润。 “乔映没有喜新厌旧,他不是随随便便喜欢上我的,不是因为我对他好他才放下曾经喜欢的人.....” 他自说自话小声念叨着,江意凑到他身边,耳朵贴过去才听清:“所以呢,他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