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第一个参与。” 原来如此,既是配合官府的当?地乡绅,为双方合作愉快,给?林家公子几分面子也情有可原了,只是林家既是商贾,就和谢家差了几档,林泊桥若不能金榜题名?,这婚事?是绝不会考虑的。 沈兰棠:“林公子还得努力啊。” “不过……”念春忽然道。 “这个林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念春恶狠狠地说。 “他这个人超级坏的,拿虫子吓唬我,我去给?小?姐买零嘴他就在门?口堵我,嘲讽我没?钱买胭脂然后拿胭脂嘲笑我,带他们庄子的橘子给?我结果?又酸又涩……” 念春扳着手指细数,最后总结:“总之,他就不是一个好人!” “…………” 沈兰棠看着念春那张忿忿不平的俏脸,又看了看周氏和谢瑛远去的背影。 不行啊,婶婶——这个也不可以!! 第104章 出榜 科举考试是二月十五, 谢瑾是二月八号回的军营,眨眼到了科举之?日,这一日, 比后世的高考还要隆重,科考是连考三日, 吃住都在考场,三日之?后, 众考生陆续走出考场。 进考场前, 出考场时, 出考场后两日的状态都不一样,要说?哪个最轻松最快乐, 那显然是最后一种。 从卸下一身担子到出成绩前的这大半个月,将会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尽情享受最后的放松时刻吧。 沈兰棠的日子也回到往常,这一日, 她到店里巡查, 路过平安大街的金枝楼时,里头?掌柜道: “小姐,有位公子说?是您叫他过来, 说?两日后上午还会来, 让您等着?他。” 孙书扬? 大考成绩还没有出,他怎么就开始找下家了?莫非是自我感觉不好? “知?道了, 两日后上午, 我会再过来的。” 沈兰棠在两日后的上午再次去?了金枝楼,她到时, 孙书扬已经在了,正一脸挑剔地看?着?店里摆设的头?饰。 “孙公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沈兰棠好笑地问:“莫不是来为家里长辈购买首饰, 若是如此,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优惠一些。” 孙书扬没好气?地说?:“你这店里东西太贵了,再优惠我也买不起。” 沈兰棠阔气?道:“如若还是买不起,我送你一样又如何?。” “不必了,用不上。” 孙书扬又用方?才那种挑剔的目光扫了一圈店里,才道:“你要我来店里干活,是做什么?” “我看?中了你的绘画才能,需要你将我们讨论样式绘在纸上,慢慢有个印象,再加以修改。你若是有审美能力?,还能就颜色搭配等各方?面提出看?法,若是采纳,之?后奖金也有你的份。” “一个头?饰,弄的如此花哨?” “公子以后若是有了夫人?,也可这般说?她的佩戴的饰物。” 孙书扬没理会她的讥讽,反正在他看?来,沈兰棠就是个刻薄女子。 “一月能有几个钱?” “初时二两,年中年末两次奖金,第二年按能力?再议。” 彼时兆京城内一家三口一月花销约两到三两银子,富裕一些的是五两,孙书扬只一人?在兆京,正常情况是用不着?这么多的。 不过…… 孙书扬摸着?下巴道:“为人?雇佣终究是寄人?篱下,纵再有才能也是为他人?赚钱,不值当不值当,若我有朝一日成了名画家,身价自然可百倍千倍往上翻。” 你想翻一万倍都成,只是…… “那你现在还没有名气?不是么,你一起能赚多少钱,能养活得了自己么?” 孙书扬颤抖着?手指盯着?她! 刻薄,刻薄!世上怎会有如何?刻薄之?人?! 孙书扬抚着?胸口默默消化了一会,才道: “你也算有欣赏眼光,能欣赏我的画,我这回来是将我上京以来一路上看?到,情之?所至绘画下来的画带了过来,送于你,自便?你日常欣赏一二。” 来都来了,还带礼物来了? 孙书扬展开画卷,他所绘图样繁多,除风景画外还有人?物,也不全是讽刺之?作,还有河边妇人?打水洗衣这样充满温暖色彩的画。 还是那句话,沈兰棠不懂欣赏艺术,但她的确觉得这些画挺好的。 孙书扬自傲道:“如何??” “不错,画得很?不错。” “那是自然,你既懂得欣赏,就多看?看?,有利于你陶冶情操。” 还真是谢谢你了。 “行吧,那我就收下了,等你成绩出了以后再来吧。” 一说?到这个孙书扬微微变了变脸色。 他嘲道:“你别诅咒我。” 沈兰棠:“……”她真的只是好心提供另外一种可能而已啊! 孙书扬离开之?后,沈兰棠原本想将画卷随意收起来,但她转念一想,一般历史留名的人?都是某样性格突出的人?,更?直白一点来说?,就是有性格缺陷的人?,孙书扬这样的,说?不定将来真的能成为大画家。 “……” “兰心,快把这几个画卷好好收起来!” 余下等待放榜的日子里,沈兰棠的日子过得十分平和,连着?街上也呈安宁和谐状态,本来嘛,要吵要闹要跳河也是等放榜之?后,据说?内城司都开始调人?过来组成搜救队了。 不过,沈兰棠也不是完全无事要做,她想起来了一件事: 那个姓杜的家伙欠方?媛媛的钱还没还呢! 沈兰棠当然不在乎这几个钱,但是——她绝对不能让那个姓杜的好过! 抽空,沈兰棠去?了一趟官旅。 冬日里官旅前的湖泊冰冷宛若寒霜,如今开了春,细细水波荡着?温煦阳光,岸边杨柳垂枝,小意温柔。 沈兰棠在官旅一处许多寄居学生聚会议论的院子里找到了杜明蔚。 “哪位是杜明蔚,有人?找。” 杜明蔚走出官旅,见到一辆亮眼的马车,车子边上还站着?一个他有几分眼熟的女子。 车子人?没有下车,声音透过门?帘径直传出,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轻蔑。 “杜明蔚,欠的债还没忘记吧。” 杜明蔚脸皮胀得通红,他咬着?牙道:“不过区区二十来两……” “既是区区二十来两,如今还了如何??我还没算你在老家吃穿用方?家的钱,够给你脸面了吧?” “你……” 这时有其他学子从边上经过,见到这一幕不由望了过来,杜明蔚脸皮薄,低声道: “这些事我都知?道了,等我会试及第获得朝廷赏赐自然会还钱,这么点小 钱,我还不屑于欠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