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脚呢?要是都不痛,久叔就先扶你坐起来。” 丘丘听话地按照小久叔叔的问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腿和脚,确认不痛后,应了一声:“不痛。” “你daddy呢?”晏久小心翼翼地搭住丘丘的肩膀,扶着他坐了起来。 丘丘忍着疼说道:“daddy去村民家里推销玉米了。” 扶着丘丘坐起来后,晏久才看到他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顿时心疼得皱起了眉,抬眸瞪向摄像师:“你还拍?你不会去叫医疗队过来?!” 摄像师吓了一跳,但因为是被晏久骂,让他又想起了节目首播当日,他在晏久家里被狗吓到的经历,心里便有点气不过,顶嘴道:“总导演说,我们做摄像师的任务就是将嘉宾们的所有情况都如实直播给观众。” 【我靠,这摄像师他妈疯了吧】 【看了这么半天真的急死我了!我他妈想投诉这个摄像师!】 【小朋友都受伤了他还拍?不怕丘丘真的出危险吗?】 【要不是遇到晏久,丘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呢】 晏久被气笑了:“你他妈说什么?” 见晏久骂人,摄像师更来劲儿了,立马凑近了摄像机,让收音的话筒离自己近一点,然后阴阳怪气道:“晏老师,我只是一个摄像师,要是能预知丘丘会受伤,我肯定也会扶他一把的,而且不管怎样,您也不该骂人啊。” 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会在做任务的期间收缴上去,此时晏久没有通讯工具,没法联系医疗队来这边,唯一能打电话的就是摄像师。 “我他妈骂的就是你,”晏久朝他伸出手,“你把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医疗队过来。” 没想到摄像师竟然又后退一步,不肯把电话给晏久:“抱歉,晏老师,拍摄期间,所有嘉宾禁止使用通讯设备。” 【???】 【这摄像师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跟晏久有冲突还是记恨丘丘啊?】 【孩子还在流血呢,妈的气死我了,我想创死他】 【呜呜何毅和云笙肯定心疼死了吧,我的丘丘宝贝啊】 摄像师敢这样对丘丘,一方面是因为贺云笙的性子软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跟他对峙的人是晏久,他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着要撒出来才安逸。 “总导演告诉你这么做的是吧?” 摄像师有恃无恐地挺直了身板,“对啊。” 晏久劈手夺过电话,拨通医疗队的号码等待接通时,连半个眼神都没给摄像师,淡声道:“好,那你俩就都他妈别干了。” 他的声音不大,表情也格外淡然,可却让几步之遥的摄像师莫名地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晏久的那个眼神,明明是看摄像师的,怎么我手心都出汗了】 【我也是,有点怕怕的,不过我又好喜欢啊嘿嘿嘿嘿嘿……】 【孩子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他爸爸说,让他爸爸教育他,这种报复未免太恐怖了吧】 【晏久要是真的能把摄像师和导演搞掉就好了,感觉今年负责《宝贝出发》的这个导演真的很他妈的怪】 . 浮云卫视广电大楼。 “有什么好怕的?”总导演任札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里,手上端了杯茶,对费仁道,“一个晏久而已,你还担心他能翻起什么浪来啊?” 费仁还是心里有点不踏实:“但是我看他的表情,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样子。” 任札吐了口茶叶沫子,讥讽道:“还说让咱俩都别干了,笑话,我任札这么多年来一路干到总导演的位置,我还能怕他?” “二姨夫,那我们真的没事吗?秦绶哥已经被调走了,接下来会不会真的轮到我了啊?” 想到这里,费仁不禁对之前不管丘丘的做法感到有些后悔,“二姨夫,我不想离开浮云卫视,我在这儿干得挺好的,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怕个屁啊你?!有什么好怕的?”任札重重放下茶杯,瞪了一眼没出息的费仁,“以后你就跟着二姨夫好好干,以后总导演这个位置还不是你的?” 费仁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勉强笑道:“谢谢二姨夫,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辜负二姨夫的期望,争取……” 话音未落,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任札又喝了口茶,慢吞吞地接起电话:“喂,谁啊?” 下一秒,任札顿时呛咳了起来,“台,台长?!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吩咐过!” 费仁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总之站在办公桌后头的任札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像是要当场厥过去一样,脸色铁青得吓人。 费仁心道不好,八成是出事了,难道他刚刚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台长愤怒地挂断了电话,留下任札一人握着听筒,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二姨夫,我怎么办啊……”费仁惊慌道,“二姨夫,你说话啊……二姨夫我害怕……” 任札回过神来,抓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夹,兜头就朝费仁的脸拍了过去:“我说了多少次,在台里不许叫我二姨夫!” “二姨夫……”费仁快要哭出来了。 “晏久,晏久竟然他妈的……”任札依然有点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 看着任札近乎于崩溃的举动,费仁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二姨夫……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任札一把摔飞桌上的烟灰缸,声嘶力竭地吼道: “就因为你干的蠢事,我们两个今后全完了!全完了!” *** 直播因为丘丘的伤况而被紧急叫停,救护车飞速赶来将丘丘拉走。 晏久也跟着一起到了医院。 其实这些事本可以吩咐别人来做,但晏久实在担心丘丘出事,便和贺云笙一起前前后后地忙活,恳切地拜托医护人员一定要着重看护丘丘。 等待检查结果出来的期间,丘丘被胡朋差人安排进了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体型堪比苟酉的保镖,离老远儿瞅就能让人生出敬而远之的心思。 病房里,贺云笙坐在床边低声啜泣着,单薄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动。 “笙哥,节目还会继续播出,但总导演大概率会被换掉……”晏久头晕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是越发有气无力,“而且这几天你和丘丘待在这里,是再安全不过的了。” “谢谢你小晏,”贺云笙的眼泪止不住地掉,“如果没有你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晏久帮丘丘掖了掖被角,摆手道:“笙哥,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真的不该把丘丘交给摄像师,我不该信任他会照顾好丘丘的。”贺云笙懊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