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对Alpha有着天然的吸引力,纵然他已经用全身去控制自己的感官了,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铺天盖地般的信息素。 陆一淮把自己埋在徐时泽脖子里,嗅着那几不可闻的橙子味儿,闷声应了声。 外面还有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似乎是有Alpha失控了,隔壁房间的门被拍的“哐哐”作响,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徐时泽快速地拉开门,隔开人群带着陆一淮就往前面走。 外面已经来了救护车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朝着他们隔壁那个包厢而去,只有他们两个人逆着人流而走。 徐时泽能感受到陆一淮身上的难受。陆一淮手心的汗已经沁湿了他们交握的手,他几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来抵抗玫瑰味儿的入侵,以至于只能靠着徐时泽的牵引来辨别方向。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要离开了,玫瑰勾勾缠缠围在他们身边,几乎是赤裸裸地在诱惑。 徐时泽挡在陆一淮身前,看了眼难受的Alpha,小心地释放出一点自己的信息素,把他层层包裹起来,隔绝了外面的骚扰。 谁知道陆一淮在问到这个味道之后几乎是快要黏在他身上了,手上的力气大的几乎能把他的骨骼拧碎。 出了日料店封闭的空间,气味要消散一点了,安全区域里的医护人员很快就围了上来,要给陆一淮做检查,但是陆一淮松也不松开徐时泽的手,嘴里嘟嘟囔囔的,几乎像个巨型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徐时泽尴尬地冲医生笑了笑,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Omega忽然发情了?” 医生也是无奈地说着,“不知道哪家的Omega,临到发情期了没带抑制剂就出门了,这不是给我们找罪受吗?” 徐时泽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是身上的大型挂件不高兴了,埋在他身上不停地动,徐时泽只好先带着他走了。 医生可能是看出来他是Omega,瞧了黏糊着的两人一眼,提醒道,“你回去记得观察一下自己,别被信息素引得进了发情期。还有,你伴侣看样子有点易感期的症状,回去之后记得好好安抚他。” 徐时泽应了一声,但是马上就被陆一淮拉走了。 只是好不容易回了家里,陆一淮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怎么敲门也敲不开。 徐时泽在外面拍了拍门,里面的人闷声了句,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徐时泽自己也挺难受的,Omega发情不仅对Alpha有影响,其实对同类来说也有影响,不少Omega会因为其高浓度的信息素而被迫提前进入发情期。 虽说先前陆一淮也极力在保护他,但是他他难免还是有了点影响。 之前神经一直紧绷着没察觉出来,这会儿回了家,神经稍稍一放松,浑身就难受的很,一阵一阵热浪翻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扑倒。 他回了自己屋,拿出两支抑制剂,咬咬牙,给自己注射下去,然后摸了摸躲在门口面的大宝,转身去了隔壁。 易感期的Alpha脾气很暴躁,平常细微的感觉这个时候会被无限的放大,最小的一点爱慕也会变成强大的占有欲。这也是为什么Alpha易感期的时候,最好有伴侣在旁边安抚的原因。 徐时泽又敲了敲陆一淮的房门,里面依旧没有人答应。 他抿了抿唇,下了决心。 “你的药在什么地方,我去帮你拿。” 里面的Alpha哑声说道,“在书房的抽屉里。” 徐时泽走到书房,把里面的药剂拿了出来,没有半点犹豫地给他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去敲他的门。 “你开开门,我给你送药来了。” 他话音一落,面前的门“咔嚓”一声就被打开了,陆一淮赤红着双眼站在昏暗的室内,原本黯淡的神色在见到他的时候骤然发亮,但是却又在下一秒移开了视线。 “药呢?” 徐时泽抿了抿唇,挤进了门缝,反手把门关上。 他盯着陆一淮逃避的双眼,说道,“我就是你的药。我在这里,你还用药剂干什么?” 陆一淮移开眼不敢看他,在他的步步逼近下一步步往后退。 “你别这样......你先出去...我怕我控制——” 徐时泽不管他怎么挣扎,上前一把抱住他。 陆一淮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然后抬起来,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若有若无的清橙味儿在空间中散开,包裹住了不安颤抖的人。 徐时泽问,“你看你会伤害我吗?” 陆一淮把脸埋在他脖颈见,上瘾般地吸了一口气。 “不会。” 身体的本能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甜橙味儿缠住空气中的白葡萄酒儿的分子,在空气中酝酿出一种更醇厚更醉人的味道。 徐时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时间来说这样严肃的事情,但是他确实是没有时间了。 Alpha的易感期不像是Omega的发情期一样,每个月都有。易感期是几年一次,没有伴侣的Alpha只能靠药剂来缓解精神上的折磨。 但是这样的药剂用久了也有坏处,它会在一定程度上损耗Alpha的身体机能,甚至于是造成Alpha英年早逝。 徐时泽说,“我是Omega,你知道的。” 陆一淮依旧是抱着他没说话。 室内的温度有点高,徐时泽脸涨的通红,把脸埋在陆一淮肩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拍了拍陆一淮的肩,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自己。 他好像有点紧张,磕磕绊绊地说着,“之前他们在我还没有分化的时候就给我上的户口......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没有改过来。” 陆一淮埋在他肩上闷声应道。 “我以为你不愿意告诉我。” 徐时泽抿了抿唇,信息素尽最大力安抚着不安的Alpha。 “怎么会。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陆一淮抱着他撒娇,“以后慢慢告诉我。好不好?” 徐时泽应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你的药剂我给你扔掉了,你以后生病了也不要再注射药剂了,我以后就是你的药剂。” 徐时泽敏锐地注意到陆一淮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了。 他有点稀奇,他还以为害羞只是少年时期的陆一淮才有的表情,毕竟这人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他有点想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轻声哄着他,“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抱着他的手又用力揽了揽他的肩,徐时泽没等到他的回应,但是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撩了起来,接着是滚烫的可以灼烧一切的唇压在他唇上。 陆一淮含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