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尘一家四口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招待神子大人和他的朋友。
危岚和雪霁留在巫尘家吃完晚饭后,跟巫尘一家子道了别,带着雪霁回到了自己在村南的高脚吊楼里。
回来的路上,危岚借用天梧树为眼,往入口的地方窥伺了一眼,十分意外地,没在附近看到陆鸣巳的身影。
难道真的就这么走了?
危岚心底有些惊疑。
如果陆鸣巳会如此轻易就放弃,那在危岚坑死他的分.身之后,他就不应该再找过来了,可他舔着脸到了南疆,还在危岚的逼迫面前,平生第一次退让了……都做出这样的事了,陆鸣巳又怎么会轻易地离开?
危岚不死心,操纵着天梧树上的藤蔓,往四周逡巡了一圈,还真在不远处发现了陆鸣巳的痕迹。
——他在两株因枯萎而倒斜交错的树上打了个洞,正盘腿坐在里面,用无形剑气在随手折下来的树枝上雕刻着什么东西。
陆鸣巳在做什么……?
危岚从来不知道陆鸣巳还有这个手艺,被他勾得起了好奇心,取消了对藤蔓的操控,转而操控了陆鸣巳盘踞着的那颗大树,借着它的叶子,悄悄地往树洞内望去。
陆鸣巳正专心致志地刻着手里的木雕,但地上已经有了两个完整的木雕了。
两个小人手拉手摆在一起,雕功还算不错,能明显的看出一个雕得是他,一个雕得是陆鸣巳。
——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代表陆鸣巳的那个小人手上提着剑,而代表他的那个小人发间坠着细密的小珠子,比他头上坠着的多多了,若是真按照这个比例来,他随便走两步都是叮咚的脆响。
危岚一阵哭笑不得。
他记得,陆鸣巳最爱他发间玉珠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声响,尤其是爱在床上的时候,故意叫他失控,让他发间的珠子碰撞出美妙的乐曲。
陆鸣巳的喜好……倒是挺始终如一的。
危岚抿了下唇,愈发想知道他手里雕得那个是谁了……
——既然已经有了他和陆鸣巳的雕像,那他还能雕谁呢?
难不成……难不成他想要个孩子?
危岚一下悚然而惊,一片叶子艰难地把自己伪装成被风吹动的样子,对着树洞里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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