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猛地后挪看向施原州。 陈池驭漆黑的的目光霎时变得暗沉,脸色也开始阴沉。 他唇角扬起一抹寡淡的弧度,似终于想起那个人,冷冷的瞥了过去。 男人声音清冷,偏金属的磁性声音哼笑,又透着威胁轻蔑:“好看?” 施原州脸色一僵,下意识的去看沈惊瓷:“你有...” 陈池驭气笑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桀骜的痞气,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看不出来?” 他的话不留半分面子“我女人就这么好看? ” 施原州没有一丝胜算,被陈池驭的目光刺到。讪讪的点了点头,又难堪的转身离开。 陈池驭盯着他的背影走远,才重新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人。 沈惊瓷察觉到,仰头,两人视线相对。 陈池驭垂眸凝着沈惊瓷巴掌大的小脸,只有那双眼睛最有神气。 男人眸色越来越沉,他手掌箍着沈惊瓷后脑勺,哼笑了声,低低沉沉的。 手指恶劣的去捏她鼻子,声音低沉:“我的年年还挺招人。” 沈惊瓷本来感冒呼吸就困难,被人捏着鼻子不自禁的微微张口:“没有。” 她去抱他腰,声音软软糯糯的:“你怎么来了啊。” 陈池驭不忘她手上还有针,低头去握她手,不让乱动:“没发现你朋友不见了。” 触碰到的却是一阵冰凉。 眉头瞬间拧紧:“手怎么这么凉。” 沈惊瓷想起邱杉月的异常,一切都串了起来。她又听见陈池驭问:“里面没位置了?怎么坐这儿。” “没了,好多人生病。” 陈池驭想到之前几次给沈惊瓷喂药,一下子就猜到沈惊瓷自己没吃药。 男人掏出手机给井嘉泽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语气开始不耐:“啧,你废话真多。” “知道了。” 他微侧着头,手还虚虚拢在输液管的位置,手心的温度微乎其微的起着作用。 沈惊瓷仰头注意到,小姑娘眨了眨眼,因为输液而冰冷的那只手蜷缩了下,又好像开始变暖。 陈池驭挂电话不久,沈惊瓷便被他带着进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他替她提着药瓶,又给她脱鞋盖被,弓着腰的动作自然,丝毫没觉得什么。 但沈惊瓷却不好意思了。 她去躲陈池驭的动作,缩着脚,忙不迭的说:“我自己来。” 陈池驭动作微滞,淡淡的掀起眼皮。 沈惊瓷不好意思,躲着陈池驭眼神去摸被子盖住腿脚。 “好啦,不冷了。” 陈池驭失笑,他戳破她:“害羞?” 沈惊瓷藏在被子里眨眼,不肯承认:“你老瞎说。” “是吗。” “嗯...!” 忽然,嗯的音调变了样,到了末尾变成一声惊呼。 她脸色骤变,又红又惊,惊愕的看向男人。 对上的却是那双漂亮眼睛中含着的狭促笑意。眼尾微挑,模样懒散,游刃有余的逗弄着她。 沈惊瓷脚腕上的桎梏压着她动弹不得,又痒又难捱。挣扎无果,她气恼的喊他名字:“陈池驭!” 陈池驭的手指箍住她细瘦的脚腕,食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摩挲。 盯着她突然开始翻旧账。 “年年。” “这样不好。” 沈惊瓷微怔,刚刚反应过来,还没来的及想他是不是吃醋,陈池驭却抓着她的脚腕忽然凑近。那张轮廓分明又凌厉的面孔朝她压下来,近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他还不放过,手上的动作变本加厉,沈惊瓷咬着唇才能忍住蜷缩的念头。 陈池驭视线下移,一寸一寸,最后停在她红润的唇上。眸色越来越沉,喉结上下滚动,男人忽然低笑,又嚣张的蹂.躏她的唇,便吻边开口。 “你只需要征服我。” 半响,沈惊瓷终于找到喘息的机会,她单手推搡着:“会传染..” “我乐意。” ...... 一直到她完全好转,陈池驭都会要求视频监督,亲自盯着她吃药。 沈惊瓷苦不堪言,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身体不争气。 可她也又觉得,和陈池驭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心脏都要被填满了。 十二月十三的下午,她还在上课就看到陈池驭发过来的电话。 沈惊瓷慌忙挂断,小心地避着老师回:【在上课,等等。】 那边回了个好,再没有音儿。 那天傍晚下课的夕阳格外漂亮,漫天的粉色,霞光笼罩着广场的水池,大家纷纷驻足,沈惊瓷也兴奋的照了一张照,条件反射一样发给聊天框最上方的置顶的那个位置,陈池驭。 那边没说话,看到消息后知道她下课了,所以回拨了电话。 沈惊瓷单臂抱着书,和他分享日常,声音:“今天晚上的云好漂亮...” 陈池驭听她说完嗯了声,忽然开口:“年年,有个事。” “嗯?你说。”沈惊瓷竖起耳朵。 “我明天要去趟南城,有场比赛得过去训练。有段时间回不来。” 好突然,沈惊瓷问:“很急吗?” 那边又嗯了声。 他似乎很疲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惊瓷脚步下意识的放缓,面上的笑渐渐敛了些。 电话里的声音随着电流有几分哑,似乎还有倦。打火机的声音有节奏的扳动着,清脆又磨人。 他顿了几秒,说了个大概:“月底吧。” 沈惊瓷一愣。 月底啊。 可她的生日,在冬至啊。 第38章 和他 “你真的不跟他说吗?”邱杉月再次追问。 宿舍楼下的树早已落得光秃秃的, 沈惊瓷往下望了眼,她昨天晒得毛巾不知被风吹到哪儿去了。 女孩抱着收好的衣服推开门,邱杉月手肘离开小窗台, 也跟着她往里走,嘴里继续说:“你告诉他呗。” “就算人再忙, 回来陪女朋友过一天生日也过分吧。”她坐下, 拽过仰可刚抱回来的大型兔子玩偶,手指绕着耳朵劝:“何况这还是你们在一起后你的第一个生日。” “总得正经一点吧。” 沈惊瓷叠好衣服收进柜子里,她坐回邱杉月旁边, 眼神无奈, 也去戳兔子玩偶。 她犹豫不决:“其实也还好。” “我之前也不过生日的。” 不只是她,他们家在沈枞出事后,再也没有任何节日的氛围。 但是……今年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她心里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扰。 宿舍另一个仰可刚和自己家的奶狗弟弟聊完,美滋滋的关了视频摘下耳机。她回过头听到两人的对话,椅子往后一滑, 眼急手快嗖一下从邱杉月怀里抽出兔子。她搂回自己怀中, 傲娇的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