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空旷的地方,易顺慈站起身,发现陈池驭盯着路角,好看的眉微拧。 流浪的小狗吃饱喝足,尾巴摇起,跑开很远。 她顺着陈池驭看的方向抻着脖子转去,什么都没有,不禁好奇:“哥,你看什么呢。” 出租车已经融入人海,陈池驭顿了下,漆黑的眼睛锐利,但又无波无澜。 “没什么。”他敲了下易顺慈到脑袋,手插回口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走吧。” 男人的声音磁性的勾人,他嘲意明显,语调却还是一副轻挑样儿。 “再不过去,人还以为你逃婚。” 作者有话说: 想他陪你度过夏天。 下本《再溺》 那场绑架案中,姜执宜清醒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窗外周栩应的脸。 分开那夜雨很大,空气燥热。周栩应仰头后脑勺抵着沙发,凸起的喉结泛红。 他一声不吭的抽着烟,青灰色烟圈模糊的轮廓不清,声音颓哑的嘲:“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 姜执宜将这句话谨记,所以她放弃了求救。 后来,空无一人的病房。 周栩应用尽了全身力气克制住要掐死她的冲动,他摁着人步步逼问。 “就这么有骨气?” “死都不愿意跟我低个头?” 姜执宜苍白的脸上笑得愈发肆无忌惮,直到眼尾红起,她才缓缓开口。 “周栩应,你输了。” 你爱我爱的要死。 那年雪落肩头,有个少女死命的把他勾了下来。 沥中教学楼下,两人面无表情擦肩而过。 两步远后,朋友问姜执宜笑什么。 “有吗。”少女摸了摸唇角,扬起眼尾笑眯眯的不答。 直到放学人散,小巷的拐角出现单薄的身影。 周栩应曲膝踩在身后的墙,姿态懒散的着在那里,他手里的烟已经到了末尾,见到姜执宜抬头眯眼。 “好冷呀。”姜执宜剁了剁脚,裙摆下小腿冻的通红,过了会儿又笑眯眯的盯着他吐字补充:“想和你睡觉。” 周栩应嗤笑了声,顿都没顿的掐了烟丟在她脚下,神情转瞬冷冽。 “你在做梦。” 第2章 想 雨淅淅沥沥的下到晚上,沈惊瓷有一组照片约在A市拍摄,因为行程耽误到傍晚才走。 车程将近四个小时,终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见到了里程牌。 下了高速口,车速缓缓的涌入霓虹灯中走走停停。 沈惊瓷低头给顾涅回电话:“嗯,已经下高速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到酒店了。” 顾涅那边说了什么,沈惊瓷笑:“我又不是三岁,这些都知道,放心好了。” 车鸣笛穿过听筒,嘈杂幽怨。顾涅刚处理完材料,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听到沈惊瓷的话,还是忍不住开玩笑:“你在我这里就是小孩子。” 那头安静了两秒,沈惊瓷的声音才重新出现:“你说什么?刚刚太吵了没听清。” 听到声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顾涅一口气松开,换上轻松的语气:“没什么。” 他转了话题,问还堵车吗。 “刚刚有点,现在这条路人换停少,就是...”沈惊瓷轻快的音调戛然而止。 太突然了。 急刹车的声音和短暂的尖叫,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巨大的冲撞声。 钢笔猛然划破纸面,顾涅手指上的力道不受控制:“怎么了?” 电话之中只剩电流声,隐约还能听到熙攘的人群声。 顾涅瞬间焦躁,他站了起来:“惊瓷,惊瓷?” “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答复,相隔千米。 心跳一下接着一下,如临冰水。 ...... 易顺慈做了三个小时的车,晕车的感觉阵阵泛呕,终于忍不住埋怨:“哥,你就不能开稳一点吗?” “你们跑比赛的开车都这么猛吗?你不会老婆没娶到命先搭上了吧?。” 闻言,陈池驭眉梢一挑,轻笑着反问:“我?会娶不到老婆?” 易顺慈被他噎得没话说,看不惯自家亲哥这副浪荡样,直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池驭不放过,他搭了只手,车窗摇的更开,淡声提醒她:“别吐我车上。” 清冷的风吹进来,舒服了不少。 易顺慈毛都快炸起来了,她气的吞下最后一口面包,一下子转向陈池驭,还有点委屈:“我都要结婚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男人喉咙中压出一声哼笑,散漫的很。 他出声:“前面有薄荷霜,自己涂。” 易顺慈惊喜,果真从储物盒中翻出了一盒淡绿色的罐子。 太阳穴涂完,又放在鼻下熏了会儿,像是毛被捋顺后她呼出一口长气:“舒服。” 易顺慈话多,根本闲不下来。 她随口一问,但也存着打趣的心:“陈大少爷还会准备这些东西?不会是哪个姑娘给的吧。” 易顺慈把玩着薄荷霜,左看右看,暗戳戳记下牌子,准备回去买一罐。 然而,再抬眼时,却发现陈池驭唇角的笑好像淡了些。 又仿佛是错觉。 气氛有些怪,她憋不住话:“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几秒后,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陈池驭的声线偏冷,自然而然的低音:“用完放回去。” “......” 切,小气死了,易顺慈腹诽,暗自记账。 ...... 终于过了堵车的段,空旷不到五百米,易顺慈忽然见到前面聚集了好多人。 她挺起腰,钻着脑袋要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哥,前面怎么了。” 陈池驭没有看热闹的习惯,偏偏视线好,一眼就看到人群之中包围着的灰黑色烟雾。 两辆车相撞,看不清具体。 陈池驭方向盘一打,准备绕个地方。 易顺慈扒在窗沿上,也看清楚了那边在围什么。 她收起眼,对于陈池驭绕路的举动没有异议。 虽然很想早点到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但是还是不要在人挤人的事故现场进行乌龟挪动好了。 十字路口,黑色越野停在红灯前。 剩余四十八秒。 可能是这个天太闷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原因,陈池驭此时的表情算不上好。 他眉骨很高,光线从四面八方涌来,有阴影出现,将他的脸分切凌厉。说不上来的精致。 双眼皮褶皱深,多的几丝戾气有种高不可攀的桀骜,偏偏左眼角处的一颗泪痣添了几分邪痞。 陈池驭搭在放线盘上的手指点了下,想抽烟。 露出的腕骨抬起,冷白而劲瘦。手指触碰到领口,色差对比鲜明。 明明是再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