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投资你的电影确实是为了江凌,毕竟我的钱只能花给我老婆。” “你丫的还好意思说!你和你老婆怎么认识的?”齐墨愤愤不平地指指自己:“我!通过我!”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沈时安无视他的控诉紧接着问道:“我听助理说你这两天准备开机?” 齐墨冷冷地“哦”了一声:“沈大公子有何指示? ” 沈时安:“晚两天再开,他这两天刚搬新家,我让他在那多适应适应。”说完拿自己的茶盏跟齐墨的酒杯碰了碰。 齐墨坐在他侧面沉默地盯着人看了几秒,最终瘪着嘴认命地点点头:“行,行,晚两天就晚两天,活该我欠着你们沈家人的。上到你、下到你弟,真的是让我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资本家的无情。” “沈韵停? ”提起这个名字沈时安瞬间皱起了眉:“他找过你?” 齐墨淡淡“嗯”了一声:“他说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允许他来剧组学习。” “ 你同意了?” “怎么可能!”齐墨说着说着就笑了:“我让他来剧组打杂,你、你们家老爷子、还有你二叔二婶,还不把我活劈了? ” 听齐墨这么说归说,但一个是自己相处多年的好友,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护着的弟弟,沈时安其实心里对这两个人都是不放心的,于是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他跟你圈子里接触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性格还是很单纯…… ” “打住!”沈时安话没说完,就被齐墨抬手打断:“咱们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玩归玩,但从不吃窝边草,何况沈韵停还这么小,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完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沈时安的肩膀。 既然他和齐墨都已经心照不宣,聪明人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沈时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沈时安本打算去牌桌那边看看江凌的战况,谁知这时周原晨突然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卧槽卧槽!齐哥,洛可说他要过来,人已经在楼下了。 ” 齐墨看看坐在对面波澜不惊的沈时安,又转头对着牌桌问道:“谁通知他的?文瀚,是不是你? ” 贺文瀚将眼睛往鼻梁上推了推,之后摊手无奈耸耸肩:“真不是我,人家又不是冲着我来的。” 话音落地,在坐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沈时安。 他这个当事人倒是淡定得仿佛置身事外,放下茶盏朝江凌招了招手让坐到自己身边来,之后又对着齐墨使了个眼色:“让经理放他进来吧。” 圈子里的传闻洛可最近听了不少,今天来也是提前收拾了一番,带着目的想要会一会沈时安的新欢。 进门的那一刻,洛可的目光立马就锁定了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的沈时安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两人没有什么亲昵的举止,但是挨得很近。 他看见沈时安拿了自己的茶盏送到那人嘴边喂着他喝了一口,那人抿着唇对着沈时安笑了笑,之后又低下头覆在沈时安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从小跟在沈时安身后粘了他这么多年,洛可从来没有见过他用刚才那副目光看过任何一个人,更别说给别人用他专用的茶盏。 这两人之间的气场其实很奇怪,说不上太般配,但在一起时就无形中把这屋里的其他人纷纷变成了背景板。 而身为背景板其中一员的洛可,此时此刻嫉妒得快疯了。 他性子一向直来直去,进门后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走到沈时安和江凌对面径直坐了下来。 神色轻蔑地把江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洛可嘴角一弯,出口的话却是对着沈时安:“Sann,我上礼拜给你寄了一个品相特别好的乌木手串,你怎么又让人给我退回来了? ” 沈时安没正眼看他,略过了他的问题抬手往身旁指了指自顾自说道:“你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江凌。” 沈时安话音落地,洛可的瞳孔瞬间距离收缩,心中剧痛,连带着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室内空气冷凝,隐约间还听到了周原晨和贺文瀚倒抽气的声音。 “你说的‘爱人’是什么意思?”他双唇颤抖但还是极力保持着平静问道:“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 “我结婚还要找你批准? ”沈时安抬眸看他,不答反问。 “我看了韵停的朋友圈。你宁愿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结婚,也不考虑我对吗?”洛可自嘲一笑,声音冷得像是坠入了冰窖。 沈时安沉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瞬间冻结,在场没有人敢吱声,包括身处风暴中心的江凌。 “你怕重蹈伯父当年的覆辙,以为找个普通人结婚就能摆脱被联姻家族胁迫操控的命运。”洛可目光阴翳地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都快30岁的人了你怎么这么天真。” “天真的人是我吗?”沈时安掷地有声地将手中的茶杯磕在了桌面上,抬眸看向洛可的一瞬间对方的身躯也跟着一震。 “基于无端妄想而一味产生不切实际诉求的人才是天真得无可救药。我的选择与我父亲无关,更不需要一个‘外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品评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沈时安“外人”两个字咬得很重,是敲打也是提醒,让对方认清自己的定位同时也在无形中把江凌划归到了“内人”的阵营。 洛可仰头轻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在与沈时安的争论中绝无胜算,便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本想看看屋内其余人此时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却在一转身不经意间扫到牌桌上散乱的筹码时,目光倏然顿住。 “在玩德州啊。”洛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之后用余光瞟向了沈时安:“你要不要来看看他输得有多惨?” 对方话音落地,江凌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察觉到他的紧张,沈时安垂眸往他泛白的骨节上看了一眼,之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将他的拳头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下一秒,带着江凌站起身来,也走到了牌桌前。 洛可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双手,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掀开了自己手边盖在桌上的那张牌:“让一个连自己底牌都看不清的人强行入局,最后输的人只会是他。”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江凌:“聪明人能看清形势根本就不会上桌,融不进来的圈子就不要强融,别人看不起你也就算了,搞得自己还很狼狈。” 洛可的话一出口,给双方都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包间里的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 江凌何尝不知道对方是在内涵自己和沈时安的身份并不相配,然而更可悲的是,他张了张嘴竟然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