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接下气了,没能把后半句“我很好操的”说出口。宋栩词受气包一样埋在他胸口,抿着发抖的嘴唇,眼泪下着雨。 喻闻庭没有听清他闷闷的咕哝,浅淡地笑了一下,“宝宝在说什么?” 宋栩词不肯再重复一次了。喻闻庭低声安抚了他几句,抽出了缠着粘液的手指,换上了涨痛的性器挺送了进去。 宋栩词蓦地绷紧了脚背,溢出一声陡然变了调的呻吟。穴里一瞬间被撑满,满足感饱涨而酸痛,快感如电流滚过,宋栩词隐忍地颤簌着眼睫。 穴心被一下一下捣着,碾过深处的敏感点往前顶撞,一直逼到生殖腔里。宋栩词已经说不出话,盘在他腰上的双腿在胡乱地磨蹭着,被操得抑制不住耸动敏感地轻蹬。 无力的手指无意识地捂住了被烫到的下腹,好像可以隔着一层抚摸出律动的形状。 潮喷又一次浇到了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紧致的甬道随之被抽送得更湿软滑腻。 喻闻庭注意着他的身体,将他的一切反应都习惯性地收在眼底。尽管心脏上的手术很成功,宋栩词的身体底子还是不太好,不能做得太狠。 喻闻庭分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轻柔地抚去了他唇角溢出来的银丝。宋栩词睁着蒙了水汽的眼睛,懵懂地用柔软的唇舌含住了他的指尖。 喻闻庭已经放缓了频率,低头看着他蜿蜒了满脸的泪痕。“不欺负你了。好乖,不要再哭了。” 宋栩词思绪恍惚着,被一句温柔的安抚戳中了触发点,忽然想到了以前大学时候的一次活动。年级组织在节日里去福利院看望孤儿,喻闻庭不放心他,陪着一起去了,他和那些小朋友互动的时候就远远在一边看着,没有打扰他。 挺拔高挑的身影很扎眼,高贵俊美的Alpha在哪里都是视线的中心,小朋友也向往好看又不好接近的大人,要是能陪自己玩就再好不过了。 一个Omega小孩鼓足勇气也不敢走过去凑到喻闻庭身边,只能小声和宋栩词开口:“栩词哥哥、可不可以让你的男朋友抱一下我?” 回去的路上宋栩词低着头。当时的喻闻庭沉默地看了他几眼,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腕,避开来往的车流。没顾上宋栩词单方面和他不知何时频繁起来的冷战,喻闻庭的语气仍然显得温和:“那些小孩子欺负你了吗?” 在这样的夜晚,他忽然之间比那个最后还是没得到拥抱的小朋友更加委屈。 隔着几年浑浑噩噩的时间,宋栩词没头没尾地开口补上了已经没有意义的回答:“不要……不好……”不是男朋友,是老公,他们订过婚了的。 “是不是很难受?”喻闻庭拭去了他额间细微的冷汗,濒临释放也在高潮边缘停了下来。 宋栩词颤抖的身体紧紧贴抱着他,不想让钉在体内的东西抽出去。他能感觉到喻闻庭又不会射到他的生殖腔里面,软烂的穴肉在一缩一缩地绞紧了挽留。 “我想要哥哥的孩子……”声音都带上了一点神志不清的哭腔了。“不要出去……” 喻闻庭凝滞了一下,听着宋栩词的醉话有些无可避免的微微怔神。又心不在焉地想到了他已经准许了使用的特制剂,解除标记也不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损害,好像一旦有了退路就再也忍不住变本加厉的渴望了。 “想永远做莉莉的Alpha ,可以吗?”喻闻庭轻轻咬了咬他的脖颈,淡声寻求一个答案。 宋栩词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像是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肋骨里再也不用出来。 宋栩词勉强呼吸着,体内涨大了一圈的坚挺抵在了他的生殖腔最深处射精,成结的部分死死锁住了宫口。 好像变成了抱着雪海融进去的一支瘦弱百合,有一座冰山在他体内融化。 射得太深了,宋栩词被灌得身体在他怀里软成一片。抑制不住穴里的痉挛,难耐得像濒死的小动物,好像最后一丝力气也从指尖流逝了。 “不要了……求求你……”宋栩词承受不住了,呜咽着央求他。 “又不想要了吗?”喻闻庭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只是纵容着有一点想笑,倾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宋栩词害怕他生气,迟钝地追着他的下颌亲了很久。 “哥哥可不可以抱我去清理?”即使烂醉如泥,宋栩词也意识到了不可以也不想再有一个人分开喻闻庭的注意力。 “不要有宝宝……” 宋栩词说得含糊不清,喻闻庭还是或多或少听见了,将他绵软的身体打横抱起来,“莉莉是我唯一的宝宝。” 夜晚很沉了,喻闻庭抱着他走进浴室里。水流浇在他红肿的乳头上,身体敏感得直发抖。 宋栩词无措地感受着射在深处的东西被引导着流出去,又被一捧捧水线洗走了, 弱声喘息着,酒气未散又前后矛盾地伤心卖嗲:“老公不要这么对我……” “那要怎么对你才好?” 喻闻庭默了一下,对他颠三倒四的话也予以了回应。 第22章 22 吹风机很安静,在宁谧的夜晚没有带来哪怕一丝突兀的噪音。 宋栩词太累了,已经塌着眼睫蜷进了沙发上的毯子里。温热的气流拂起了他半长的湿发,喻闻庭的动作显得轻而缱绻,指缝间乌黑的发缎渐渐蓬松柔软。 吹干了头发,宋栩词一点一点啄着米的脑袋又勉强撑起来,很自觉地冲着眷恋的气息张开了双臂,又要喻闻庭抱着自己。 宽松的连帽睡衣陷入了怀抱的温度,化得更加毛茸茸的,夜里的冷意沾不上一星半点。 喻闻庭把他抱进了许久没有踏入过的房间,轻手垫在后脑勺放在了床上。“晚安宝宝。” 还是没能干脆利落地起身,宋栩词细白的指尖从袖口露出来一点,小勾子一样缠着喻闻庭的睡衣领口,脑袋还埋在他身上嗅着他好闻的气息,清软的发香仍萦绕在他颈间。 喻闻庭躺在了宋栩词身旁,留在了他房间里一起睡。手臂给他枕着,另一只手环过他盈盈一握的细腰轻揉着肚腹,听着软绵绵的轻哼因为事后的温存从他唇间溢出来。 宋栩词在浅眠里也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他臂上,柔软的唇瓣一无所知地轻轻触了触,信息素隐约的淡香好像真的很心满意足,仿佛真的全身心依赖着他。 喻闻庭漫不经心地吻着他莹润的侧颈,在酣然的夜色里了无睡意。 只是想到了似乎有些人喝醉了会像灌了吐真剂一样有问必答。 喻闻庭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缠绵在一起的影子,像一个病笃乱投医的人想抓住一点饮鸩止渴的希望,忽然有些想问宋栩词,听着他醉后显得温软的声音聊以慰藉。 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才后知后觉想得到他回答的事情好像已经沉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