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漂亮啊,只是离我太远了,我总在想,这么漂亮的月亮我不能拥有真的太可惜了……还有就是,偶尔我也会觉得,月亮太孤单了,很想陪一陪他。” 这个说法有意思,尚玊勾了勾唇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问他:“为什么?” “因为星星有很多个,它们可以有很多同伴,但月亮不一样,它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与之相同的月亮,因为它的独特,月亮没有朋友,所以显得孤独。”还有更暧昧的话靳言没有说出口,但他在心里想着,把这当做是自己和月亮的秘密。 他想,他想,星星那么多,就像是这世界上的人一般,我们总是擦肩而过、相逢又错过、重逢却不知,但你不一样,你和那些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同。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月亮。 “这个观点我倒是第一次见,挺有趣的。”靳言笑了一下,尚玊却把吸过的烟嘴递到他嘴边。 抽吗?他问。 靳言摇了摇头,说他不会抽烟,烟嘴离他的嘴唇越发近,尚玊说,试试。 靳言就把那根烟叼进嘴里吸了一口,果不其然像每个第一次吸烟的人一样呛到了,眼尾嫣红一片。 尚玊觉得好笑,一边帮他拍背一边告诉他:“我第一次抽烟也是这样,说点你不知道的事情吧,其实我第一次抽烟的时候我才十四岁,家里不太管我,我就找了几个朋友和我一起去商店里买烟,那时候烟没分这么多规格,最出名的就是中华,我买了一条,和我朋友们分,控制不好出气,被烟呛得够呛,脖子都咳红了。” “……那你怎么还抽?”靳言好不容易才从漫长的呛咳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我当时还是小孩嘛,总想着得到大人的关注,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抽不抽烟、喝不喝酒,他们在意的只是我的名头而已,我父母也不在乎。” “我抽烟、烫头、喝酒、赛车他们都不在乎,我父母也不在乎,他们只是告诉我,别玩太过、以后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你以后要继承家产、经营公司。” “我觉得特别好笑,他们在我小的时候,最需要他们的时候都不管我,到我长大的时候却又试图来插手我的人生,凭什么啊?” “……凭他们是你父母?” 尚玊笑了:“好几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的父母吗?” “不合格的父母。”靳言补充。 “所以我越发的离经叛道,我开始泡吧、跑赛车手,换男人如衣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两百多天都在不同的男人身边醒来,哦,好像没和你说过,我是个天生的GAY,十九岁那年就和父母出柜了,所以不用担心我的父母把你带走在你脸上甩个五百万让你离开哈。” “噗,我很像是缺这个钱的人?”靳言笑了,冲他有些笨拙的挤了挤眼睛,看着一点也不帅,反而有点傻,像只耍帅失败的狗狗,尚玊摸了摸他的头,笑说当然不是,“只是你这张脸,实在很具有迷惑性,一看就是那种摄人精魄的妖精。” “还是那种特别能勾引人的狐狸精。”尚玊补充道,看见靳言笑容明艳的脸,唇瓣张合,却没听见靳言好听的声音落进他耳畔,尚玊有些愣,下意识挠了挠自己耳朵,怀疑自己短暂性失了聪。 肉眼可见的,靳言面上的笑越发灿烂,迟迟的,那句暧昧不清的话这才传进他的大脑,靳言说:“那我勾引到你了么?” “勾引到了,”尚玊很坦诚,醉了酒一般的坦诚,忽然眯着眼睛朝他张开手臂,“快来抱我。” 靳言抱住了他,尚玊这才发现他掌下的身躯正在细微的发着抖,忍不住抚摸了一下他的脊背,尚玊这才发现靳言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想到要给自己也披上一件外套,心里一边有些酸软一边又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背,“走吧,先进去,你也不知道冷多加件外套,倒是记得给我带一件。” “哦。”靳言乖乖应声,吸了一下鼻子,松开他,尚玊略略抬头望向他,就看见他冻得通红的鼻尖,有些委屈巴巴的神态,尚玊一不注意就没忍住,还没等自己回过神就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亲吻,又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下意识就近乎慌乱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他转回头看,却只看见站在原地发愣的靳言。 尚玊无奈,只好走回去牵着靳言的手腕回到卧室把人埋进已经冷下来的被窝。 尚玊被风吹得脸疼,着急想回房间所以走得很快,一上床就被温暖的困意包裹侵袭,自然不会有心思注意靳言的表情,所以只有靳言知道自己在被尚玊牵上手腕的时候脸上控制不住露出了多灿烂的笑容。 只要一想到想到尚玊亲了自己这件事,靳言就越发睡不着,只好闭着眼睛养神,嘴角微扬,一副心情好得不行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借着睡觉的名义把自己埋进尚玊怀里,被睡梦中的人安抚性的亲了一下额头。 忽如其来的睡意将他搁浅,靳言在尚玊的怀中又一次陷入睡眠。 一如往常每次一样。 Tbc. 第13章 早饭 13. 尚玊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靳言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画板对着睡梦中的他写写画画,间或把笔顶在唇上,时不时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好似在思考该怎么画才好,他思考得入神,连什么时候尚玊醒了都没注意到。 直到尚玊从被窝里神色有些好奇地探出头来发问,靳言才从一种怔怔出神的状态游离出来。 “你在画什么?我吗?”尚玊神色自然,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画画,靳言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面上难得带了些羞赧地回答他:“嗯,觉得很好看,就画了。” “能给我看看吗?”尚玊接着问,靳言好像有些意外又或是不太甘愿,犹豫了一下才答应,“可以啊,只是要你过来看,画上的颜料还没干,我怕沾到被子上。” 尚玊点头,从床上支起身子,被子从他肩上滑落,他并不很在意,只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面色突然爆红的靳言迎面丢来一件浴袍。 “干什么?”尚玊一头雾水地问,低下头朝被浴袍遮住的地方望去,在看到自己身体的那个刹那却忽然明白了靳言支支吾吾的原因—— 他的身上充满了啃咬与吮吸过后的痕迹,经过一夜的催化后,那些痕迹越发狰狞的、青紫交错的留在他身上,有种凌乱的色情,偏偏配合着他有些懵懂无知的神情,又让人觉得圣洁。 ——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天神落入凡间,被人类肮脏的欲望所浸染,最后被一点不剩的吞吃殆尽。 尚玊穿上浴袍,这才将脚伸下床铺穿上了那双后来由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