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你知道他啊?” 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是的,在狭雾山的时候,还是多亏了锖兔师兄的帮助,我才能劈开巨石。后来和手鬼战斗时的时候,我才知道,锖兔师兄已经去世了。” 少年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有些叹息也有些悲伤。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正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在更加能够与那些不幸的悲剧共情。 陆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因为你当时不知道他已经死亡的现实,再加上身处深山人气很少,所以借着迷雾短暂的欺骗了阴阳界限模糊了认知……真是聪明啊。这么一看果然在鳞泷先生的身边。” 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哪天休假回去看师父,大概还能再见到锖兔。”陆压这样安慰道。然后转过身拽着走廊里的富冈义勇就走了。 带着富冈义勇往产屋敷当主那里赶的陆压一路上有认真反思,为什么自己不知不觉间就重点偏移开始操心这些柱的心理状况起来……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因为看不惯。 小太阳从前听那些故事就爱听那种合家团圆的好结局,这样晚上睡觉也会做一个好梦。那种虐身虐心的一般都被他踢角落里去了,现在面临现实版的果然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我想看到善恶有报,忠诚又善良的人都得以善终的好结局。”陆压如是说,“我相信世界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也希望像富冈义勇这样的人不要再活在愧疚与自责当中。因为错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不幸。 他们只是不幸,而不是犯了错。 陆压风一般冲到产屋敷当主那里,正在看文件的当主疑惑抬头。 “我发现你们家水柱思想有点问题急需矫正一下正好我这里有个非常绝妙的方案。”他一口气吐出一大串,然后喘了口气,说,“这几天,他驻地的杀鬼任务交给我就行,给他放几天假。” 产屋敷耀哉看了看站在院子里好像有点呆呆地没反应过来的富冈义勇,用最快的速度在脑子里思考陆压这一串话的意思,然后道,“柱的问题当然是优先解决,不过任务的话没关系,可以暂时匀给其他的成员。您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陆压:“没事。那些鬼对我来说很弱的。” 我强我任性。再说了殴打恶鬼的时候就不用顾忌那么多可以放开一点,不用手下留情。真是绝赞的沙包。 产屋敷耀哉一想,道:“好吧。那么,还请您恕我再麻烦您一件事情。如果可以,遇到那些比较强的鬼,能够在杀死他们之前,采集一些血液回来研究。” 陆压眨了眨眼。 对面诅咒缓解了很多的当主微笑了一下:“鬼杀队和一位一直在研究从鬼变回人类的医生有一些合作,只是现在那位夫人还不太方便露面。再过上一小段时间,我就会正式邀请她到鬼杀队来。” 陆压没有深究这位医生的身份,反正作为当主的产屋敷心里有数。他爽快的答应下来,从情报部门抽出富冈义勇所辖地区的鬼的信息,然后把人拽起来直接起飞。 突然被带着起飞的富冈义勇:“?” 陆压在这种方面其实是很贴心的,至少他记得随手掐个简单的法决没让语言艺术差劲到需 要重修的富冈义勇被风糊脸。 陆压一本正经的:“你被我绑架了。” 富冈义勇:“??” 陆压:“狭雾山往哪儿走?我要去找你师父要赎金。” 富冈义勇:“……”幼稚。 但还是默默的指了方向。陆压判断准确之后瞬间带着他冲出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常人根本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去了,富冈义勇一路上无语了半天,却因为没有听清楚陆压和灶门炭治郎后来的对话没想明白他的目的。 绑架什么肯定是随口说着玩的,大概就是把他带回到鳞泷先生那里思想教育,可是就算是此他也不会……嗯? 陆压的速度很快,太快了。富冈义勇一路上杂七杂八了想了一些事情,总感觉好像只是一个晃神,就被扔下来了。 动作不重也不算太高,就是丢下来的动作有点简单粗暴。富冈义勇摔在地上,但是没有受伤,身下是很柔软的草地,鼻尖闻到的气味也很熟悉,淡淡的雾、潮湿的空气、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 他坐起身来,周围的景色映入眼帘,是他待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地方,他的家。 狭雾山。 高大的树与低矮的灌木层层叠叠,这里的环境他很熟,狭雾山的每一个角落他都走过。他面前有一颗巨石,被人用刀从中间劈开,很利落的剑,劈的平整光滑,也许是灶门炭治郎曾经的出师之作。 他刚刚开始思考陆压去了哪里,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连气息也察觉不到,就很快敏锐的听见了刀剑缓缓出鞘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这些年来总是出现在他梦中的声音: “我听说,你在鬼杀队已经成为了水柱?这很好。” 富冈义勇下意识的扭过头去,一双蓝色的眼睛忽然睁大了。那双透彻好看的眼睛,映出十几步之外的距离。 一个带着消灾面具的少年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已经出鞘的刀静置在身旁。 那张消灾面具上特意做出来的疤痕和露出来的发色,都让人熟悉的想要落泪。 “拔刀,义勇。”比他年轻很多的锖兔没有摘下面具,锐利的刀锋指向了他,就和他们曾经无数次的切磋一样,“像个男子汉一样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长进。” 第29章 狭雾山的一边, 富冈义勇正在不得不拔刀和锖兔干一架。 而山的另一边,鳞泷左近次听见了敲门声。 他察觉到有气味靠近, 但是闻起来是一种暖融融的太阳味道, 这让他猜测来者或许并没有恶意。于是等到敲门声想起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去开门。 木门发出很轻的“吱呀”声响。 带着红色消灾面具的老人愣住了。 只见门外乌泱泱的站着十几个少年,有男有女, 年龄不一,每一个人的脸上也带着消灾面具。更加离奇的地方在于, 这十几个人,没有任何一个身上有属于活人的气味。 鳞泷左近次很熟悉那些面具,因为那全都是他亲手制作的。每一个, 他的每一个弟子都有一个他亲手制作的面具, 期盼着消灾祈福, 带来幸运。 但是迄今为止活着归来的只有两个。 这十几个少年都有些期期艾艾的,不知为何有些胆怯的模样。所以敲门的是一个个子高挑,身材瘦削少年。 那是个称得上是漂亮的少年,一双璀璨的鎏金瞳孔尤其惹人注意。让鳞泷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来自主公的信件中,那位仿佛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