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苏痛楚的喘息声里,无比清晰。他略略直起腰,手臂搭上诺苏蒙眼的黑布,脸朝着我的方向。 他在威胁我,如果我敢走,他就要摘掉诺苏的蒙眼布。 我浑身冰凉,僵在了原地。 祁之晨看我没有动作,转过脸去,手也从诺苏的眼睛上放了下来。在我的注视下,他好像更加兴奋了,牢牢按着诺苏的腰,提起性器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抽插。诺苏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腰背塌了下去,祁之晨肏弄得更凶狠,带着水泽的皮肉拍击声无比清晰,他哼哼着笑起来:“诺苏......舒服吗?” 诺苏没有回答,他伏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哆嗦。 “是哥哥弄得你舒服,还是小少爷,嗯?”祁之晨哼笑着,减慢了速度,但是加大了幅度,每说一句话,就重重的顶撞一记:“你们滚到一起去了?你看着小少爷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了,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诺苏被他顶得几乎磕在墙上。 “凭你一个贱种,也配碰他。”祁之晨冷冷一笑:“他竟然也愿意,躺着对你张开腿。彝族的妖精,和你妈一样,不知羞耻,对吗?” 我咬紧了牙关。 诺苏则完全沉默,只剩下被顶撞时候的喘息。 祁之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捞起来,锢在自己的掌心:“哥哥对你的规训,不要忘记了。你是祁家最忠诚的奴隶,永远都不准背叛。” “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诺苏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被子里睡得很熟了。他进门的脚步声非常轻,生怕惊动了我,但是落在地上的脚步一瘸一拐,走路都踉踉跄跄。 我再也绷不住,翻了个身朝着山壁,眼尾落下泪来,瞬间没入毡毯中。 他跪在另一头,小心翼翼的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我猜是药膏,因为接着就是他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整理好衣服,又把药膏放回去,然后再一瘸一拐的走到毡毯边,非常费劲的躺下来。犹豫了一下,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住我,而是隔着一些距离躺下了。 我紧紧闭着眼睛,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假装含糊的呢喃了两句,用力的抱了上去,腿搭在他身上不动了。 诺苏僵了一下,犹豫了很久,还是伸出手把我揽在了怀里。他的身上是刚沐浴过的清香,不知道洗了多久,一点味道都没残留。发尾还是潮湿的,显然是从浴室里出来,都没怎么擦,就急匆匆回来了。 诺苏...... 我抱得更紧了。 那天,他嘴里的“么偌”,我私底下偷偷问过了其他懂一点彝语的人。他们匪夷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说这是彝语里“爱人”的意思。 他肯把我当爱人,我就应该肩负起一个爱人的责任。 我要保护他,哪怕人小力弱,哪怕万劫不复。 他只有我了。 第一次,我在夜间来到了大厅。灯火辉煌,人声沸腾,雕花栏杆在顶灯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扎着鲜艳的彩带。一个一个红色的带滑轮的台子被推上台去,上面是穿着薄纱的漂亮男女,在台上摆着各种姿势,配合着主持人煽动性的语言,展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 我靠在角落里,抱着双臂,安静地看着观众举牌出价,用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薪水,带走一具又一具小宠物一般的肉体。 拍卖会快走到尾声,我等的人终于从楼梯上走下来。 祁之晨好像对我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抬眸看我的时候眉眼里都是笑意。他嘴里刚叼上一支烟,手里把玩着漆面亮丽的打火机,朝着我扬了扬眉毛:“小少爷,来看热闹?” 我的声音很平静:“对啊,来看看在这里做娼妓能卖什么价。” 祁之晨说:“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随手指了指刚刚被抬下去的一个少年:“挺贵的,但是和这些人的身家比起来九牛一毛吧。不过,那也是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了。”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祁之晨眨了眨眼,笑容里就带了一点轻蔑:“那些小玩意儿......” 他站到我面前,牙齿里叼着那根烟,发丝几乎垂落到我脸上,说话含含糊糊的,声音就带了一点欲望的喑哑:“小少爷,如果你肯试试,我保证,你会得到一个让你满意的价码。” 我撩了下眼皮:“比如?” “你父亲的行踪?矿脉的一部分?” 我笑起来,在灯影之下,我清晰的看见祁之晨眼里一掠而过的灼热:“我这么值钱?祁之晨,你当初可是把我贬得一文不名。” “毕竟小少爷,今非昔比了。”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额头,呼吸温温热热拂在我面上:“你当初明知道是送死,还要往擂台上走的时候......那双眼睛,亮得像太阳。我当时就看了一眼,瞬间就硬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沙哑:“我现在看到你,也硬了。” 他靠我又近了些,抵在我腰间的触感告诉我,他一点没说谎。 我微微抬起脸,唇瓣几乎贴在他脸上,他的呼吸一凝,瞬间就加重了几分。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审视他话语的真假。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打量,还有几分无奈。 好几秒之后,我侧过头去,微微张开红润的唇,露出一点洁白如玉的牙齿。 祁之晨眼睛里一瞬间就升腾起了火焰,他叼着那根烟,甚至带了几分谨慎的试探,将烟嘴往我齿间渡了过来。 我张嘴含住烟嘴的一瞬间,祁之晨就疯了,瞬间抬手将我笼在自己身下,大厅里万千观众的人声都成了背景音,他灼热的唇舌猛然压上来,隔着那根烟,准确的吮吸着我的舌头,带来了一个充斥着烟草味道的吻。 一瞬间,我耳边上所有的声音都倏然远去,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如击鼓、如雷鸣。等到他轻轻喘着气抬起脸,吐掉那根被蹂躏得潮湿不堪的烟,唇瓣还在我颊上流连般的磨蹭,带着一点狼狈的笑意,语气很低:“你心跳得这么快?” 我歪歪头看着他,勾起唇角,展开这段日子以来最真诚的一个笑:“祁之晨,是你的。” 是你的心跳。 不是我。 他的眼睛怔了,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然后再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都弥漫上了一层赤红。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听着那雷鸣般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带着我飞速爬上两层楼梯,急匆匆踩过走廊的羊毛地毯,一脚踹开他自己的房门,将我掼在了他那张柔软如海浪的床上。 他压下来的一瞬间,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准确的抵在他咽喉上,淡淡道:“去洗澡。” 他含含糊糊道:“等会儿洗——”然后就伸手想拨开我的手压下来。 我点了点,指腹微凉,落在他的喉结上,是一种纯然的警告:“现在。” 祁之晨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焦躁的抓了抓头,愤愤起身往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