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滚烫的眼神,带着灼热和蠢蠢欲动的情念,他红着脸凑上去,捂住了男人的眼睛,声音像含着水的潮湿,“你别这么看我啊。” 简元白这一次拿开了他的手,啄吻着他的指尖,顺着海水的涌动,一点点沿着指尖吻到手腕,微微凸起的骨头那一小块皮肤被他吮吸到发红,又沿手臂内侧向上,最后滚烫撩人的吻落在了白皙的颈侧。 耳垂注定沦陷,攻城掠地的人恶劣的用牙轻咬着,些微的疼痛,在这种时候越发引人欲动。 他轻轻朝着在海里都能看出发红熟透的耳垂吹了口气,凑近了,对着漂亮人鱼说出了一句话。 人鱼瞪大了眼睛,一双蓝色的眼眸羞得蔓延起水汽,他咬着唇,伸手指了指上面,“上去,好不好。” 男人无声的沉默便是拒绝,眼神灼灼的盯着海里的人鱼,人鱼银蓝色的尾巴不安的摆动着,他留了长发,此时黑色如绸缎般的发丝在水中随着海水涌动而晃动着,贴着冷白的肩颈,勾人异常。 在沈念想要把鱼尾变成双腿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简元白凑过去,亲亲热热的吻着沈念的唇角,含含糊糊的贴着他的唇瓣说道:“想试试尾巴,可以吗?” “老婆,”带着诱哄意味的声音低沉沙哑,“老婆最好了。” 沈念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一滴泪从眼尾划过,嗓音都止不住的因为羞怯而轻颤:“简元白...” 他叫着简元白的名字,简元白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他老婆太害羞了,注定说不出明确的同意。 可是就是这么害羞又脸皮薄的漂亮老婆,却一直纵容他的行为,无论是那些说出来丢脸的台词,还是现在过分的要求。 他好爱他老婆。 简元白看着闭着眼任由他亲吻的人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老婆也很爱他。 冰冷而又边缘锋利的鳞片是人鱼保护自己的利器,可此时却柔顺的贴着鱼尾,丝毫看不出它的锐利,只能瞧出无尽的柔软可欺。 携着烫人般温度的手在银蓝色的鱼尾上拂过,带着几分惊叹和痴迷,反复抚摸着漂亮到不可思议的鱼尾。 简元白的手抚弄着银蓝色的鱼尾,摸到一块微微凸出的鳞片,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鱼鳞顶了起来。 沈念闭着眼,睫毛颤动得厉害,他咬着唇,将那些难以抑制细碎的声音死死堵在喉咙里,他下意识动了动,想要去追寻那只手。 可简元白改不了恶劣逗弄的习惯,在特定的某些时刻,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和平日里白天表现得温柔体贴完全不同。 他的手避开了藏在大鱼鳞片下渴望亲近人类的小鱼儿,反而逐渐向银蓝色鱼尾后面靠近。 越靠近,鳞片越柔软,最后在致命处陷落。 海水涌动着,水流顺着海水的流向四面八方的涌进人鱼被捕鱼人找到的致命处,这一是一场人鱼和捕鱼人之间的博弈。 银蓝色的鱼尾在水下不安的摆动着,水流激烈的想要深入,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了占据位置的几根挨挨挤挤勉强行动的修长部分。 人鱼在水里哭泣会变成珍珠吗,这件事,世界上唯一的人鱼却回答不了,他不敢睁开眼,不敢看他被捕鱼人抓到后面临的事情。 藏在深海里的人鱼,害怕人类,他明白,自己不会有自由的时刻了,不惧怕深海危险的捕鱼人下到海里,就是为他而来。 捕鱼人捕猎的工具却很奇怪,它没有尖锐的利刃,只有一根剑拔弩张带着极度压迫感的长长的器皿。 被抓住了,像是被串起来的烤鱼那样,被抓住了,人鱼闭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尾落下又融入海里。 它哭得颤抖又无声无息,带着脆弱的美感,濒死的鱼儿在挣扎,银蓝色的鱼尾颤动着,带着海水一层层的荡起水波。 海水的阻拦让捕鱼人发力变得困难,只能更深的嵌入,缓慢的制作美味的烤鱼。 冰凉的海水慢慢变得灼热而滚烫,深处无人寂静的深海里,世界都变得安静,只有细微晃荡的水声偶尔入耳。 明明是在海里,同一片深海,却游动着两种水声,波涛汹涌,水声粘腻。 这是世界上无人达到过的热海,海水在沸腾,身处海里的鱼儿激烈的摆动着鱼尾想要逃离这片热海,却被死死抓住,挣脱不得。 漂亮的蓝色眸子水气氤氲,他茫然的睁着眼,被海水的律动带着随波逐流,海里听不见喘息,只能看见他半张的唇瓣,和隐隐约约的嫩红舌尖。 鱼在海里悲鸣,不怕水的猫在海里觅食。 ...... 人类秩序重建起的第二十年,全球下了一场长达十天的大雪,好在有末世极端天气的经验在前,人类的生活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龙傲天语句实用解释那一系列的书还在世上流传,小孩子在大人的传述中,通过这些书里偶尔出现的沈念这个名字来了解那段曲折的过去。 也通过沈念这个名字,了解到另一个人,简元白。 他们是爱人,也是末世里共同点燃希望火种的人,人们传颂着故事,将末日最后那场遮天蔽日的大战讲给孩子们听,人们告诉新生在和平中的孩子他们的名字,像是讲诉救世的英雄。 长达十天的浩浩荡荡的大雪中,积雪覆盖道路,人们难以行走,便在温暖的火炉边抱着孩子,用那一系列的书讲着当年的故事。 虽然有些窘迫,但也会又窘迫又骄傲的告诉孩子们自己当年说过其中的那些话,在小孩子们咯咯笑着学时,还会纠正这些话该用怎样的语气来说。 那是一段惨烈的过去,可他们却在这些看上去很中二很狂妄的话语中鼓舞着自己前行,现在讲起来,更像是在讲诉着那一句句话中暗藏的勇气。 可人们大雪中面对着象征着希望和未来的孩子回忆着过去的人和事时,讲着沈念和简元白的故事时,丝毫不知道,这一场雪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而下。 污染物被清理干净后全球极端的气候开始好转,因为污染物会影响气候,在世界上最大实力最强的两个污染物死亡时,大雪降下。 纷纷扬扬的大雪,是世界给他们的葬礼上落下的白花。 两人之中,先去世的是沈念。 他坐在海景房的阳台上看着远方的海,身后的屋子里简元白正在给他煮茶。 等简元白端着茶走进阳台,没有征兆的,发现了呼吸停止的爱人,茶杯跌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落,可此时已经没有人能顾得上它了。 一片雪花从窗外飘进,摇摇晃晃的落在了沈念的唇角。 沈念闭着眼,唇角还带着笑意,手自然的垂下,漂亮的脸上甚至还有着尚未褪去的薄红,他那么漂亮,那么自然,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第一片雪花被沈念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