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躲在夏言身后,抓着她衣角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听到呼声,男人侧头看过来,他脸上溅满血点,沿着滑下。 他毫不在意地擦过,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进嘴里,很是挑衅地对着夏言挑眉。 之后他抓起尸体的双脚,甩在背上慢吞吞往回走。 那颗光秃秃、灯泡般滑溜的脑袋在他臀部上一颠一颠,垂在旁边的胳膊软的像面条,晃来荡去。 “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顾客望着,失魂落魄地说。 夏言没有回他。 生命本就很脆弱,而残酷现实会以最快速度,教会一个本就有劣根性的人无视生命,这种人没有良知,正常人无法理解。 夏言转过身,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二楼、三楼都是正常营业的,只是不对外开放。如果你们没什么事,就尽量不要外出,你也看到了,外面极度不安全。” 顾客对刚才看到的一幕仍心有不安,此刻才真真切切的理解了夏言之前说的原因。 是他想的简单了。 看着顾客慌忙逃离、后悔不已的背影,夏言颇为无奈,她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怎么感觉他现在才刚刚理解? 难道这就是事教人一次就会? 人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永远都不要以自己的单纯无知和愚蠢,去尝试挑战、感化别人浮于表面的恶。 正在夏言走神的时候,有人靠近。 “需要我出去弄他吗?” 第508章 上菜 景亦迈撸起袖子,露出一截比对方毫不逊色的粗壮手臂。 “我出去收拾他?” 夏言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不用,先把眼前的事做完,他会来这里吃饭的。” “我知道了。” 景亦迈搬起桌子,经过宾馆大门时感知到人影侧头去看,和一个长相与自己酷似的人对视。 “嗤——景亦迈,你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都开始干苦力求活了?”景文斌脸上的郁结烟消云散,勾起一边嘴角,毫不留情地嘲笑。 他看着大变样的安全区,讽刺意味十足地鼓掌,“辛苦,继续好好干。” 景亦迈冷笑:“果然还是你虚,搬几张桌子就叫苦,真的不用哥帮你买点药吃?都是男人,别不好意思。” “咳咳。”褚万夫轻咳两声,“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先忙。” 景文斌恶狠狠地瞪了眼景亦迈,扭头拦在褚万夫面前说:“还是我带你参观吧,这座城里有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最好折磨新面孔。平日里还算给我几分薄面,有我在褚将军更安全。” 褚万夫拂开他的手,有语气虽淡,却不容质疑:“就凭他们恐怕还不够分量,斌总的担忧似乎是在嘲笑我?” 景文斌勉力笑着:“不敢。” 褚万夫拍拍他的肩,下巴挑起示意:“况且夏老板还在等你,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夏老板找自己干啥? 景文斌拧着眉顺势看去。 夏言:“嗨,斌总吃的可好?” “好好。”他随便敷衍两句,再回头就见褚万夫把他那群四处捣乱的兵们召在一起,坐进手下拿出来的装甲车,轰隆着开走了。 景文斌重重喷了口气,动作粗鲁地拽过心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目送他离开。 哗啦哗啦。 是夏言拿出箱子时里面晃动发出的声音。 景文斌在上面打量一圈,看不出所以然,便问:“你找我有事?” 夏言正在戴一次性手套,“当然有事,斌总什么时候能让我带走陈句清?为了买他可是花了我十枚四晶,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她恨恨地撕开贴在封口的胶带纸。 “放心,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景文斌好奇地探头去看。 好家伙,全是晶核,还有不少五晶,就这还哭穷?!有钱人都抠这事绝不包括他景文斌。 鄙视。 “熊熊,送两盆干净的水来,我把这些晶核洗洗。”夏言喊完,继续对他说,“说个具体的时间,我着急。” 景文斌表情耐人寻味,心思一转,“那就今晚。” 夏言伸手指向大帆船,“就那栋楼是吧?几楼,我自己去。” “不,我派人来接你。” 夏言比了个OK,把晶核都倒进水盆里动手揉搓,清透的水顿时变得浑浊,腌臜物浮上水面。 景文斌目光沉沉地扫过,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夏言摘下手套,叫来员工,“把晶核再洗两遍,太脏了。” “是。” 安全区里餐椅摆放基本完毕,夏言让熊熊和景亦迈两人带上小推车,去二楼把准备好的炒菜运下来。 她在大厅门前放了两台六格的快餐保温车,下面摞满304不锈钢餐盘,而且还是加厚版。 等熊熊两人运来保温桶,夏言便让他们把菜倒进格子里,搅拌平整后塞进去一把大钢勺。 前面三个格子是素菜,后面是荤菜,旁边的保温车里放的都是下酒菜,花生米、炸鱼之类的。 “老板,让让!” 夏言急忙让出位置,只见熊熊抱着一米宽的不锈钢盆,Duang一声放在长条餐台上,盆里满满的酱大骨跟着重重一颠,煮的软烂的肉都晃了三晃。 那小滋味噌一下直上头,馋的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守在远处拿着望远镜眺望这里的那群人顿时坐不住了,一个个激动地站起身。 “肉!肉!真的是肉!” “嘶——啊,我闻到了蛋白质的芬芳。” “淦,这肉煮的到位,肉里吸满了汤汁,轻轻一咬就脱骨,满嘴喷香!而且骨髓是最好吃的,滋溜一口,又滑又香!” “咕嘟——” 众人听了描述忍不住口水泛滥,肚子饿的咕咕叫,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可低头看着影子估摸时间,顿怒。 “还没到点儿!你特娘先闭嘴!!!” 这边。 熊熊和景亦迈吭哧吭哧运来两个超级大的保温桶,齐力抬下车。 夏言揭开盖子一瞅,原来是白花花的米饭和大馒头。 “放旁边就行。”她指挥两人。 夏言从绕着餐台走一圈,总觉得像是少些什么。 忽然她一拍手,“再来四个人,到自助餐厅把冰镇的啤酒搬出来。” 熊熊走过来,“老板,用不用准备杯子?” 夏言:“让他们对瓶吹。” 她看向对面,在安全区的外围,几百号人或坐或立,齐刷刷盯着餐台,一个个眼神绿得像狼,口水都流出二里路。 尤其是当看到冰镇的啤酒一件件摞在后面时,更是感觉身体从内向外的饥、渴,嗓子都快干冒烟了,就等着一瓶啤酒救命。 还有那么一群人,干脆解下腰间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