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拿着根冰棍吃,无意间扫动的视线里捕捉到了一个人影,在人群里极为耀眼,显得格格不入。 就因为那一眼的望见,才有了陈越十四年的追逐。 黄单率先开口,他没问穿越的事,人在,也遇见了,都好好的,后面有的是时间,“为什么小人头上有花?” 陈越的思绪回笼,他做出咧嘴的动作,刚毅成熟的脸上多了些许那时候的傻气,“可爱,像你。” 黄单动动眉头,“我不可爱。” 陈越直直的看着他,“瞎说,全天下你最可爱。” 一副谁敢说个“不”字就试试的霸道样子。 黄单,“……” 陈越拿出那个五角星,捏在指间把玩。 黄单看了眼五角星,认出是五块钱的纸币,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陈越挑唇一笑,“这钱的质量不错,十几年了还跟以前一样。” “当然,主要还是我收藏的好,不光是这个,所有跟你有关的东西都好好的收着。” 对于自己的这种傻逼到有点神经病的举动,陈越有认真思考过要不要改掉,他发现不行。 只是想一想,就难受的要死。 索性就那么着了,一样样认真的保留着,隔三差五的拿出来摸摸,心里才不会那么空。 身边的人不说话,陈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轻易让你幼稚,冲动,紧张,小心翼翼,即便你已经事业有成,名利双收。 对陈越而言,黄单就是他的那个人。 陈越解开西装扣子让自己喘口气,缓解一下紧张感,冷静点,陈越,他也喜欢你。 黄单把纸叠好了收进口袋里,他在用行动让男人安心。 陈越看到这一幕,浑身绷紧的肌肉放松许多,他苦笑,只有这个人能左右自己的情绪,过多少年都一样。 “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黄单说,“我很感动。” 陈越的呼吸一滞,他侧过头,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黄单照做。 他可以很乖顺,很温柔,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这样做。 陈越的唇上一软,他用手盖住了黄单的眼睛,“不准看。” 黄单听到陈越声音里的鼻音,他一定是哭了。 陈越是哭了,不是难过,是幸福,这一路走来,他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从来都不曾有一刻放弃过。 黄单叹气。 陈越的额角一抽,“你好好的叹气干什么?” 黄单说,“我以为你会反过来亲我的,没想到你一动不动。” 陈越,“……”妈的,开心过了头,一下子就给忘了。 黄单的嘴巴被咬,他蹙眉,没有说让陈越轻一点。 陈越的嘴唇颤抖,没人知道这一幕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多少回,每次梦醒,他都被巨大的失落笼罩着,一整天魂不守舍。 当梦变成现实,没有人不疯狂。 因为太过激动,陈越抱住黄单的手臂都很僵硬,力道没有控制,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身子猛地一震,立马就退开些。 看着黄单满脸的眼泪,陈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哑哑的说出一句废话,“很疼?” 黄单点头。 陈越连忙拿出心相印,抽出两张给他擦眼泪,“疼了要告诉我,你说了,我会轻点儿的。” 黄单泪眼朦胧的看看那包心相印,“你怎么连这个都带了?” 陈越笑着眨眨眼睛,“怕你不要我。” 他这么笑时,眉宇间的沧桑更加清晰,“有了这个,我能跟你一块儿回忆回忆当年。” 黄单说,“你已经很优秀了。” 陈越不认为这是自己最大的优势,他努力往上爬,有了今天的成就,在别人眼里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但黄单并不在意。 “那又怎么样,这些年跟你示爱的人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人。” 黄单说,“你跟他们不同。” 陈越心里偷着乐,要的就是你这句,“真的?” 黄单知道他的小心思,“真的,你是特别的。” 陈越手撑着膝盖,上半身前倾,他在看黄单长长卷卷的睫毛,见有一滴泪珠挂在上面,忍不住把唇凑了上去。 早就想这么做了。 黄单把嘴上的小伤口按按,期间疼的不停抽气。 陈越把头偏了过去,就像当年医务室的护士给黄单找静脉没找准,多扎了两针,他跑出去站在门口一样,不忍心看。 等到黄单缓过了那阵疼痛,不痛苦了,陈越才敢看他,“腿真的不要紧?” 黄单,“嗯。” 陈越不放心的蹲下来问,“是左腿吧?” 黄单说是,“包扎过了。” 陈越把黄单左边的裤腿往上卷起来一截,看到一圈纱布,他怕疼,一点磕伤都能疼的哭半天,腿伤到需要包扎了,肯定疼的厉害。 “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同学聚会?” 黄单说,“本来想回家躺着的,但是我又想来了。” “况且今天姜龙跟他女朋友求婚,他希望我能在场,我答应过他。” 陈越撇嘴,“这么说,我能见你还得感谢姜龙。” 黄单想问男人,你还记不记得那些人和事,他觉得他都记得,一定记得。 陈越给黄单把裤腿小心放下来,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走路不要低头,也不能走神,以后出门你要抓着我的手知不知道?” 黄单没说话。 陈越无奈的说,“你一这样,我心里就没主意,很慌。” 黄单撩起陈越额前的发丝,看看他的伤。 陈越挑挑眉毛,“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我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黄单说,“没去医院?” “急着见你,哪儿还有时间管这个。” 陈越拿粗糙的掌心包住他的手,欲言又止道,“有个事,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 黄单清楚他指的是哪件事,“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陈越凝视着面前的人,“你别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黄单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陈越看呆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神,“你笑起来真好看。” 黄单唇边的弧度没有消失,是你教会我怎么微笑,谢谢你。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着,出去散步的那些人还在雪地里走走停停,没人知道教室里正在上演着什么。 姜龙走一会儿就回头,“黄单怎么还没过来?” 钱梦也回头看,“陈越也没过来。” 撑着伞的陈燕哈口气,“他俩兴许是觉得冷,就不出来了吧。” 她把身上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拢了拢,将后面的帽子扣到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