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比他更好,您还是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是男的。” “不错,既然你心里清楚,伯伯有些话就直说了。” 陆父脸上的赏识很快消失,“陆匪是独生子,你们在一起,他就会不孝,我跟他妈也会对他失望,家也会变的不像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小朋友,你所谓的坚持跟盲目的喜欢,顶多只能作为他枯燥忙碌生活中的一点调味品,但是你离开,对他对你,都是最好的选择。” 黄单说,“伯伯,我离开了,陆匪会痛苦,他永远都不会再去爱一个人,也不会再需要别人的爱,你们还会失去一个儿子。” 陆父听的一怔,觉得好笑,“你就能肯定,除了你,我儿子的身边就不能再有其他人?小朋友,人生充满了诱惑,尤其是名利双收的人,哪怕他不主动,也多的是人往他身上塞。” 黄单说,“我能肯定。” 他的表情认真,笃定,没有一丝不自信的动摇。 陆父感到荒谬,这世上千变万化,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行,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是这样,情侣,夫妻也是。 可青年的姿态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自信不知道是来自哪里,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说服力。 这让陆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他动了怒。 “如果我儿子没回国,没有遇见你,他的日子还不是照常过。” 黄单笑了笑,“伯伯,如果跟假设都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陆父哑然。 他不得不重新打量青年,处处都被对方占了上风。 处事不惊,条理清晰,可惜是个男孩子。 对于这个儿媳,陆父不能接受。 门一开,陆匪就把嘴边被唾液浸湿的烟给拿了下来,“爸,你看了不少言情剧吧,那一套一套的,都是常见台词,临时准备一定很不容易,辛苦了。” 陆父瞪眼睛,“混帐东西,回头再教训你!” 陆匪对里面的青年竖起大拇指,他的目光深邃温柔,心里偷着乐。 陆父把手往后面一背,哼道,“你妈那里,我看你怎么交差。” 陆匪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陆父看儿子这样儿,就气的忍不住拍他一下,“二十出头的小孩子,你也碰?” 陆匪挑挑眉毛,“他跟我一样,都是成年人,怎么就不能碰了?” “这么说吧,他要是能怀孕,现在已经怀上了。” 陆父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匪离病房远一点,“爸,棒打鸳鸯的戏码你是演不成的,我既然没有把人藏起来,就说明我不会放手,除非是我死了。” 陆父吸一口气,被儿子的话吓到了,“陆匪,我要是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怎么也不会让你回国。” “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国内有这么好的人跟事,天注定的,爸,认命吧,里面那位就是陆家的儿媳,铁板钉钉的事。” 陆匪眼中的柔情褪去,“机票给你订好了,下午两点的。” 陆父的老脸一扭,“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陆匪的脸也扭,“不回去?” 陆父骂脏话,“回去个屁,我就这么回去,你妈能让我进家门?” 陆匪见父亲要走,就把人喊住,“等等,见面礼呢?” 陆父的脸都青了,“还想要见面礼?没有!我这里只有一大嘴巴子,你要不要?” 陆匪说大嘴巴子就免了,医院里动粗是不对的,“见面礼是礼数问题,公公见儿媳,没有不给的。” 陆父冷笑,“现在跟我谈礼数了?你先斩后奏,电话里都不说,玩这么狠,你也不怕你爸现场吓出心脏病!” 陆匪咧嘴笑,“我提前跟你说了,你哪儿有惊喜。” “再说了,爸你年年体检,身体状况我一清二楚,能扛得住。” 陆父往电梯方向走,步子利索,“我跟你说话胃疼,三十的你,还不如三岁的时候听话。” 陆匪追上去,“把见面礼给我。” 陆父头也不回,“没有。” 陆匪笑着说,“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口是心非干嘛?在你兜里揣着呢,我都看见了。” 陆父把兜里的红包拿出来丟给儿子,懒的多看一眼,气的。 陆匪捏捏红包,挺厚的,他很诧异,“老头这回竟然大方了。” 黄单看到男人进来,他问道,“你爸走了?” 陆匪反手合上门,“不然呢?还把他留下来吃午饭?他那嘴挑的很,一碗米饭都能挑出一堆毛病。” 说着,他就把红包拿给青年,“见面礼,我爸的意思。” 黄单说,“你爸讨厌我。” 陆匪刮青年的鼻子,“他也讨厌我,全世界他就喜欢我妈。” 他勾了勾唇,“这点我跟我爸一样,全世界我就喜欢你。” 黄单拆开红包,看见了里面的纸币,“这么多。” 陆匪啧啧,“看来我爸对你很满意。” 黄单心说,你爸是给儿媳准备的,发现儿媳是个有喉结的男人,恐怕气的恨不得把红包给吃了。 这事提出来,没什么意义,黄单将红包收了放枕头底下,很重视。 陆匪看再了眼里,他的耳边响起声音的青年,“你跟你爸长的真像。” 他耸耸肩,“嗯,常听人这么说。” 黄单说,“我没见过我爸。” 陆匪以为青年想起了孤儿院的经历,他上前把人抱在怀里拍拍,“有我呢。” 黄单嗯道,“对,我有你了。” 当天下午,黄单睡着觉,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就说,“陆匪,你把窗户开一下,屋里闷。” 他突然意识到脚步声不对,就立刻醒了。 陆父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开窗户,冷不丁被青年盯上,他有一瞬间的尴尬。 黄单说,“伯伯,陆匪不在。” 陆父没说话,脸上写着“知道他不在,我才来的”这行字。 黄单从老人一天来两趟的行动里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容不下自己。 陆父说,“小朋友,伯伯回去想了想,觉得你的人生还长,未来有无限可能。” 他一口气往下说,“这样吧,你有想去的国家就跟伯伯说,伯伯可以为你打理……” 门口传来陆匪的声音,“爸!” 陆父的说词被打断,他看向怒气冲冲的儿子,“怎么,你是怕他在选择,” 陆匪一言不发的把一袋子樱桃扔桌上,径自迈开脚步出去。 陆父随后,跟他站在走廊,“儿子突然成了同性恋,我这么做父亲的心里能好过?” 陆匪说,“我不是同性恋,除了季时玉,我男人女人都不会接受。” 陆父惊愕了好一会儿,“鬼迷心窍了,陆匪,你鬼迷心窍了!” 陆匪按太阳穴。 鬼迷心窍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