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富裕的小少爷,他揉揉额头,觉得自己八成是吃饱了撑的,就在客厅里做起了俯卧撑。 新闻联播之后是一段广告,百花齐放,那叫一个让人倒胃口,等到耐心快消磨殆尽的时候,肥皂剧开播了。 黄单跟陈时把两集电视连续剧看完,回房间洗漱了准备睡觉。 陈时盘腿坐在床上看傍晚买的东西,他抬头冲卫生间方向喊,“张舒然,你掉马桶里面了?” 里面传出哗啦水声,黄单洗了手出来,“看到床上的几样东西,嘴角抽了抽。 陈时叫少年过来,把说明书上的内容念给他听,发现对方没一点反应,至少应该红个脸吧?“张舒然,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表现出来,哥哥不笑话你。” 黄单奇怪的看他,“有什么意思的,睡觉跟吃饭一样,都是很普通的事。” 陈时佩服,他收着东西,脚趾夹住少年腿上的一块肉,力道很轻,“说真的,摊上你,我这辈子是不用担心会无聊了,你的可爱程度一直在刷新,了不起。” 黄单无视陈时的叨唠,他把小毯子抖开了盖在他们的身上,“睡吧。” 陈时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那里面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没好气的扒拉几下头发,“你觉得我能睡着?” 黄单说,“养精蓄锐。” 陈时一琢磨,有几分道理,他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醒了,没办法,完全没办法。 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陈时撑起身子,捏捏少年的鼻子,摸摸他的脸,捏起来亲,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张舒然,我喜欢你。” 黄单,“嗯。” 陈时又喊了几声,都得到了回应,这感觉多好啊,不像大头贴,喊上一百遍一千遍,都不会搭理一声。 零点刚到,黄单就醒了,疼醒的,嘴巴被咬破了,他吸口气,耳边是陈时兴奋的声音,“十八岁的张舒然,晚上好。” 黄单说,“晚上好。” 陈时故意用力咬他,让他记着,十八岁的第一分钟发生着什么,谁陪在自己身边。 黄单哭着被亲,“疼。” 陈时没松开,继续亲他,俩人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 黄单哭惨了。 陈时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头发,哭笑不得的说,“只是咬了一下你的嘴巴,你就哭这么久,张舒然,待会儿还能跟哥哥我愉快的玩耍不?” 黄单捂住嘴巴,眼泪流了一脸。 他哭多长时间,陈时就抱了多长时间,哄的嘴皮子都干了。 “好了,可以了。” 黄单的疼痛感模糊许多,他丢掉湿透的纸巾,趴在床上,脸埋在凉枕里面,那是一个绝对信任的姿势。 陈时跳下床,又跳上来,觉没睡,照样有一身的劲儿,正是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骨子里的血都燥热的厉害,“你想要几次?” 黄单伸出手,“两次。” 陈时说行,然后就给了他一个倍数。 到后来黄单真不行了,哭着说自己快死了,陈时一听那个字,身上的热度就在霎那间褪的一干二净。 要不是黄单还在喘气,陈时能抱着他嚎一嗓子。 真不怪陈时,对着喜欢的人,又是二十年来的第一次,没经验,又极度渴望,他会激动,也会控制不住的粗鲁,疯狂,拼了命的想着多占有一点,再多占有一点,免不了会把人弄伤。 天快亮了,陈时的半边身子酸麻,也没把怀里的人给推开,他微微侧一下身子,在少年破了的嘴角亲了亲,满足的合上了眼皮。 黄单睡到中午醒的,眼睛肿的没法见人,也没下床,就在毯子里趴着,他听到陈时在客厅打电话,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陈时结束通话进房间,看着床上的少年,他笑的有点儿傻,刚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就硬了。 “妈的!” 陈时丢了手机去冲凉水澡。 黄单被水声吵醒,他的腰很疼,能不动就不动,“陈时。” 卫生间里的陈时急急忙忙跑出来,身上都是水,没顾得上擦,“醒了?饿不饿?厨房里有吃的,我去给你热,操,你等会儿啊,我去拿个毛巾。” 等到黄单吃下一碗粥,腰被揉捏一番,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陈时人站在衣橱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才转过来,把手里被天蓝色包装纸裹着的东西递过去,“拿着,给你的生日礼物。” 黄单说,“不是没准备吗?” 陈时坐在床边,把少年额前微乱的发丝顺顺,“骗你的。” “……” 黄单摸了摸手里的东西,怀疑是什么以后,眼皮就颤了一下,他把包装纸拆开,看到了许愿瓶,里面塞满了五颜六色的星星。 陈时揉揉少年的耳垂,提醒道,“傻愣着干什么,电影里的女主角这会儿已经激动的抱住男主角热吻了。” 他说着就把嘴凑过去,“来吧。” 黄单只是亲一下就离开了,他问道,“多少个?” 陈时很不满意,他把少年拽到眼皮底下,来了个比电影里还要激烈的热吻,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三千三百四十四个,妈的,折的老子手指头上的皮都快破了。” 黄单愣住了,不知道是为那一串数字,还是因为这些星星都是陈时亲手折的,他的记忆在快速翻转。 陈时撞撞他的肩膀,“干嘛呢?” 黄单说,“你在折星星的时候,有没有许愿?” 陈时的眼神飘忽,挪一边去了,又挪回来,“我许什么愿啊,要许也是你许。” 黄单没有戳破他,“蛋糕呢,没有吗?” 陈时把包装纸收了丢垃圾篓里,“在冰箱里放着呢,晚上吃。” 黄单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许愿瓶发愣。 陈时不喜欢现在藏着心事的少年,他调侃,“没哭啊,我还以为你感动的不行,要抱着我哭一场呢,我连纸巾都给你准备了一包。” 黄单半响说,“明年我还要这个。” 陈时笑起来,满眼的宠溺,“行啊,以后年年给你折一大瓶。” 那许愿瓶放在了床头柜上。 黄单开始跟陈时在餐厅打工,他的外形要差一点,但他看着很乖顺,人也安静,不吵不闹的,跟同事们相处的很不错。 期间黄单回过学校,成绩出来,填志愿,该做的都做了,通知书是原主爸去拿的,打电话叫他回来,说是家里要请亲戚吃饭。 陈时家也要弄那一出,“我妈说这饭必须请,要收以前给出去的礼钱。” 黄单说,“一个意思。” 他俩各回各家,给家里人长面儿去了。 餐厅打工的钱不够学费,黄单还是都拿出来了,没留一毛钱,原主爸妈已经从不敢置信到接受了现实,儿子懂事了,考上大学,成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