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各种嘲讽。 贺鹏心想,看老子怎么搞死你。 在那之后,贺鹏就有事没事的出言调戏周阳,不为别的,就觉得好玩儿。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视频中响起的哼唱声。 徐伟把音量关掉,将手机往贺鹏眼前举的更近些,“这回看清了吗?” 贺鹏的呼吸急促,眼睛瞪的极大,好像真是第一次发现视频里除了周阳,还有个人脸,就贴在窗户那里。 徐伟问道,“贺工头能看出那是谁吗?” 贺鹏的眼神躲闪,嘴巴里的舌头也不怎么听他使唤,“靠,这、这么模糊,鬼知道是哪个!” 徐伟笑着说,“贺工头再看看。” 贺鹏大力把手机挥开,“不用看了,老子看不出来。” 徐伟把手机转过来,将屏幕对着自己,他眯了眯眼,“确实挺模糊的,不过勉强能看出是个男的,短头发,人脸偏大,我觉得有点像……” 贺鹏半天没听到后半句,他喘着气问,“像谁?” 徐伟从口中吐出一个人名,“王东强。” 听到这个人名,贺鹏立刻就反驳,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不可能是他!” 徐伟不动声色的观察,“听说你和王东强的关系很好,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一受伤,他就来医院看你。” 贺鹏冷笑了两声,“徐警官,你们当干这一行的不是为人民服务,讲究正义和法律吗?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只是‘我觉得’,‘有点像’,就可以这么随便的污蔑别人?” 徐伟耸耸肩,“当然不可以。” 他把视频点了重播,暂停在那个人脸出现的地方,淡淡的说,“否则我在看到视频以后,来的就不是医院,而是王东强的住处。” 贺鹏又冷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伟无视贺鹏的阴阳怪气,“是不是王东强,我会去调查清楚的。” 贺鹏把输液管往床边拨,突然来了一句,“就算那个人脸是他,那又能代表什么?别搞笑了好吗?难不成仅仅凭这个,就能断定跟周阳的死有关系?” 徐伟抬抬眼皮,“这可是贺工头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么说。” 贺鹏脸上的怒意一顿,他讥笑,“你没那么说,可是你那么想了,不然你跑来我这儿提视频里多个人干什么?” 徐伟的面上不见丝毫情绪波动,让人难以琢磨,“如果那么推算,贺工头的嫌疑更大,毕竟那位的意图未知,可能只是碰巧路过,但贺工头是蓄意为之。” 贺鹏的脸色有些扭曲,“证据,徐警官,请你拿证据说话,如果没有,就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不吃那一套!” “贺工头,你太激动了,这对你的伤没好处。” 徐伟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坐到王东强之前坐过的椅子上面,“好了,我们来聊一下另一件事。” 贺鹏的口气冷淡,“我要休息了。” 徐伟笑着说,“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贺鹏尚未开口,徐伟就先将另一件事说了出来,关于周阳的那件衣服。 贺鹏扯了扯嘴皮子,扯出一个怪笑,“没什么好说的,那件事就是有人想要害我。” 徐伟说,“贺工头请继续。” 贺鹏翻白眼,“继续什么?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就是那个人想借死人的手来害我,让我疑神疑鬼,对方最想看到的是我躺在停尸房,而不是在病房里。” 他没好气的说,“要不是我这几天心不在焉,又怎么会被砸伤?” 徐伟挑眉,“贺工头是不是跟什么人有过节?或者是,双方存在利益冲突?” 贺鹏想也不想的说,“没有。” 徐伟把右腿抬起来,随意的搭在左腿上面,“根据调查,贺工头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在之前的M市还有几笔债款没还清。” 贺鹏够到手机刷开屏幕看网页,面不改色的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随便上哪个工地问问,十个工头里面就有十个手上有借债。” 徐伟,“哦?” 贺鹏没抬头,“徐警官,你是不是以为工头大几百万,上亿的工程做着,会很有钱?” 徐伟听闻,他实话实说,“这一块我不太熟悉。” “工头有的不过就是空头支票而已。” 贺鹏的言语中多了几分自嘲,“知不知道一年有多少工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烂尾,投资商不玩了?再说了,又不是每个城市的房地产都景气,有的城市房子做好了,就隔那儿当摆设的多了去了。” “工头要不到钱,工人等着发工资,天天上门讨怎么办?还不得工头自己垫钱。” 徐伟不出声,往下听着。 贺鹏呵笑,“当然,赖账的工头也有,最后把工人逼着自杀了,但更多的工头哪怕是自己没钱,也会借钱给工人付工资。” “自个要钱要不到,还被债主电话催,当面催,上家里催,不是我夸张,走投无路的会从楼上跳下去。” 徐伟动了动眉头,“农民工要工资上新闻的事的确每年都有。” 他的下一句是,“据说贺工头在两年前有拖欠工人的工资,快过年了还差点闹出人命。” 贺鹏铁青着脸骂道,“操,你们别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拖欠工人的工资了?谁说的,让他站到老子面前来!” 徐伟,“这么说,是情况有误差?” 贺鹏重重的冷哼,“老子干不出那缺德事,别他妈的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 徐伟换个了话题,“贺工头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贺鹏甩过去一个看白痴的目光,“徐警官这问题问的,让我怀疑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借高利贷当然是为了搞工程啊,不然呢?难不成我是借钱擦屁股?” 徐伟并没有动怒,“贺工头上一个工程顺利完工,尾款已经结清三分之二,那笔钱完全足够你接手里的这个工程,不需要借高利贷。” 贺鹏皮笑肉不笑,“哟,想不到徐警官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徐伟耐心十足的架势,也很好说话,“所以还请贺工头配合点。” 贺鹏掰着手指头,“炒股,投资,打牌,吃喝玩乐,徐警官应该知道的,这钱啊,不管有多少,就是他妈的不禁花。” 他龇出一口白牙,“有时候也不知道花哪儿去了,反正就是没了。” 徐伟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贺鹏就露出吃痛的表情,脸上的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 “徐警官,我这麻药的药性彻底过去了,疼的要死,真没法再跟你说话,麻烦你出去,谢谢。” 徐伟没走,“最后一个问题,死者的那件衣服呢?” 贺鹏说,“烧了。” 徐伟问道,“为什么要烧掉?” 贺鹏一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