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着,通体透蓝,只是肉眼可见地在产生无法抑制的、剧烈的反应。 不过他会捂住声音的,蒋鹭想,他会把唯一的一把特质开瓶器放在轮胎下碾碎。 除非……她还需要我。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个了。 ——【信息素又苦又涩的alpha,慢慢地拉着有信息素认知障碍的心上人闻后颈,然后一脸冷淡地骗她说:“我是蜜桃味的。”】 我的众多xp中有这个的一席之地。 后面就开始转江蓝视角收束世界线了。江蓝的角度看蒋鹭大概就是【玩家找到登出点可以安全离开】→【蒋鹭也是玩家,可以组队一起找登出点】→【对方不是玩家,是npc】→【玩家找登出点的行为,对npc来说就是找死】→【不适合和蒋鹭一起,分开为好】。嗯,对江蓝来说,她自己肯定没病,行为很正常,就是个本世界alpha好像被她带出了信息素认知紊乱综合症。他根本不是她的同伴。 后面万人迷衍生出来的修罗场,可能不是通常的那种修罗场。 第46章 RPG游戏09 ◎“如同下定了船锚一般”◎ 家里的香波总是用的很快, 大概是因为我和小羊用的是同一种吧。 路过家门口那条街新开的药店时,我拎着日用品的塑料袋,初春的风还有点冷, 塑料袋吹出点褶皱的声响, 身上衬衫的衣香也淡淡散出来,有时候alpha和omega的衣服晾在一起信息素也会不自觉交缠。柑橘味和轻淡的羊奶香闻起来倒也舒服。听见街边促销的声音,我偶然扫过一眼, 愕然看见高中和大学时期连吃过几年的药品, 包装标注着“信息素紊乱专用”的红字——可是, 那不是维他命吗? 我走过去几步, 想细看一些。 ……信息素紊乱…专用。 脑海里似乎有一粒寄宿了蝉声的记忆细胞, 忽然聒噪起来。 耳边也回响起无数种不同的声线或是惊讶、或是遗憾地说起这几个字。 促销的beta店员仿佛能嗅到顾客目光似的, 看见我,立马下意识想过来推荐产品, 拿着瓶“吃吃又不会出错”的保健药走近了几步,等靠近了那自信的神态又有点怯懦脸红起来。我径直对着他说:“可以把那个给我看看吗?”看我指向新开业的店铺里玻璃窗内的信息素紊乱专用药, beta店员的眼睛睁大了一瞬,戴着手套的手一僵, 闪过一丝惊愕同情,随即隐下表情礼貌地点头,快速拿给我。 药企的标志就在瓶身上。 真的像我曾经吃过的啊。 看起来不是一模一样的, 但和我吃过的药是大概同一个牌子的。 我谢绝了beta店员的推销介绍:“让我自己看看吧。”随即陷入片刻怔忪。 那脑海中浅浅的声音终于重叠起来——底色逐渐变得冷冽, 干净——格外熟悉—— “这是信息素紊乱综合症…专用药……家人……你知道吗?” 浅红色的。 蒋鹭的嘴唇在说话。 还有他乌浓的眼睛,很少展露浓烈的情绪,睫毛也漆黑, 半抬起来盯着我。 算得上是我第一个alpha朋友的那个人。唇线绷紧, 拉起一道近乎不悦的弧度。 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 是因为那份错觉。以为他和自己有相同境遇的那份错觉。 ……因为有时候身体不舒服,需要补充特殊营养,所以每天都要吃。——大学第四年,和蒋鹭在天文台用望远镜观星时,头一次拿出来这药时,他一问,我就是这么解释的。当时对照着天文课题,一手握着望远镜,另一只手从药盒捡出一两粒口服。一旁看书的蒋鹭注意到,抬起头,移过来的目光凝视出一种安静询问的意味。 他当然看得到药瓶上的文字。包括我当时有关alpha之类文字看不清的。 蒋鹭拿起来看了很久,摊开的书本在腿上,印着银河星系的书页洁白如雪,衬着他膝盖上沉黑的衣裤,在沉默中反而有一种不安感。 现在想来蒋鹭比我还要更早意识到这种“社会认知障碍”,所以才在第一次天文台碰见我的时候,递给我一张病例的地区分布图。 虽然上面的标记一派模糊,我看得半知半解。但不知道为什么,把东西交给我的瞬间,蒋鹭那双一向静如深潭的眼睛,第一次那样充满了激荡的话语,那么像岩石峭壁上的一道清瀑。 不爱说话的alpha也是有的,我和蒋鹭也有过寻常的交际,某些习惯上意外合拍。 那次天文台上,他在扶手上垂下手臂,沉默了一会儿,握紧药瓶,像要攥碎了一般。他在尝试告诉我什么,声音不像别人那样模糊,在注意到我无法听见时,蒋鹭定定地停住了。第二天,他找来唇语入门的一些资料,送到我手上,我不解地翻开,可当我按照最简单的标识看蒋鹭发声的嘴唇,那双薄而淡红的嘴唇以一种刻意缓慢的速度动着——“这个世界有al……的区分”——中间话语被抹去,“砰”。教室的窗户爆裂开,碎片四溅,流星一样划过蒋鹭的侧脸,他的嘴唇很薄,撕裂时一抿,血就流到口舌里去了。有种无法撼动的透明法则勒紧了空气一般,似乎再这样下去,他的喉咙都会废掉。 啊,原来……他那个时候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他不想我一无所知地吃着有危险性的药…… 如果……我曾经在“病中”,那么现在也算好了大半了吧? 可他还是骗了我。 这个世界对蒋鹭来说是正常的,没有部分被隔绝的信息,也没有从心底的隔阂感。 我放下药瓶,慢慢走出药店,本来就没有多大波澜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知道自己身处abo社会,是女alpha之后,我也回想起曾经被带去看过的什么心理医生的诊断,大致也猜测到了当时家人对自己的担心。 可那些记忆都已经很久远了,连带着这个蒋鹭拿着药瓶的画面也渐渐褪色。 说起过去的alpha朋友,记不清面目的太多了,我对人算不上热络,有时候也会忘记回消息。那些炙热的努力交好、坚持不懈的词穷问候逐渐少了消息,现在想起来也生出来一点点愧疚。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给在A城的父母打电话。回到家里处理完残余的工作,发现小羊在学校还没有回来。 在浴室里拆开新的香波。又嗅到了衬衫上那十分舒心的轻微柑橘气味—— 这就是我的信息素吗?我使劲嗅了嗅,只觉得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据说alpha对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不会有太大反应。 越放松越容易控制体内信息腺的开关……对标记的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