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爷子,您五个铺子四个都?给老二了?,自然归她养。老二你们也别急,既然你们赡养老父,那?这份祖宅便归你们了?。” 原本不满的老二夫郎脚步瞬间一顿,不吭声了?。养老头,随便养,但宅子是货真价实落在手里的好处啊。 毕竟按着他之前的想法,分?家他们老二家是不配分?祖宅的。 “至于你们父女,”冯阮笑?呵呵的,只是笑?意?没达眼底,“言川可都?十六了?,可以自立门户。她的户籍迁回她母亲名下,跟言佩再无关系,你是她父亲,自然她去哪里你去哪里。” 当年是老爷子看两人可怜要把两人接进?来?,而且匀儿也眼馋言府,便半推半就,其?实他们并非离开言府就活不下去,只是艰难一些罢了?。 如今不过拨乱反正,把该送走的都?送走。 冯阮心里叹息,心道她能为言佩做的也就这些了?。 按着她以往的经验,小公主住在了?言佩的身体里,言佩应该去了?小公主的体内。 就言佩儿这娇气滴滴的性子,定是被家人捧在掌心里长大,冯阮想,她佩姐苦了?三十多年,也是时候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亲情了?。 而言家这些吸血鬼,再也跟她没有?关系。 那?般忠心忠君为国为民的人,满腔热血变得沁凉,如今离开也不是坏事,她总算能放下这些沉重的担子跟枷锁,去感受轻松跟爱意?了?。 冯阮深呼吸,仰头看了?眼天色。 [言佩,小皇上今日也来?了?,说是看热闹,其?实是来?给你撑腰的。] [若今日不是我来?,她便会出来?给你做这份主。你是忠臣,她也不是昏君,大梁,指日可待。你安心留在别处吧,这里已经没你需要挂念的事情了?。] [祝卿,一切安好。] 冯阮有?些不一样,她游走各个世界,做为食物链顶端的人,她有?自己?的特权,她若是想,是可以跨时空沟通,只是此举消耗她心神。 冯阮垂下眼,心道她在此世怕是也活不长久,还在乎这些…… 言佩是一切都?好,只是可惜了?言小公主有?这个劫难,怕是要在此处好好磨练好好成?长喽。 冯阮眯眯眼,笑?着看向言佩儿,像是长者的和?蔼,“分?家的话,你有?什么想带走的?” 不坏的孩子,她向来?是多照顾几分?的。 如她,如那?晚出宫的季晓兮。 言佩儿眼睛一亮,那?可就太多了?! 她毫不犹豫,伸手指言五,“我要带她走!” 言五眼眶发热,低头扯着袖筒默默擦眼泪。 言佩儿犹豫一下,指梅盛跟梅小,“他俩。” 梅盛神情不变,梅小轻轻哼,嘀嘀咕咕,“是我们带你走。” “还有?我那?睡习惯的床,我用?惯的桌子,凡是我俸禄买的,我都?要带走。” 有?人笑?着打趣,“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言府翻修,将?这屋顶的瓦都?换了?一遍,那?你今日岂不是也都?要揭开带走?” 老二家脸皮瞬间绷紧,心道大姐不该、不会、应当不至于吧! “带走,撬开,都?带走!”言佩儿哼起来?,摆出了?大小姐在商场买东西的架势,“这些这些,统统给我包上,我要带走。” 除了?地皮跟屋脊,她都?带走了?,连花盆都?没漏下。 后来?东西挪过去,一时间梅家的宅子都?搁不下。梅盛思索片刻,想着如今重新成?家过日子,不如抽空带言佩儿去买个大的宅子吧。 “佩儿。”老爷子凄凄切切的喊,“女儿。” 言佩儿皱眉睨他,“你女儿早死啦,对你寒心寒死的。” 他的偏心,是扎死言佩的一把刀。 匀儿的算计,言川可的不敬不恭,言家老二的自私冷漠,全是让言佩心寒的利刃,这是家。 她敢于直言铁血铮铮,为百姓为考生发声,可她却?被自己?保护的考生用?砖头砸了?脑袋,君王昏庸,考生恨她,这是国。 如今她“变”了?,这些人到今日才?陡然醒悟,意?识到原来?的言佩是多么的好。 可惜,晚了?。 言佩儿被言五扶着,送同僚出去,梅盛见她走的艰难,犹豫一瞬,朝前伸出一只手,撑住言佩儿的手臂。 “你把什么都?带走了?,你让我们怎么过?”老二在后面喊,“父亲年迈,你非要这么气他吗,他要是气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时候知道提孝道了?。 言佩儿道:“他要是被气死了?,那?就、那?就风光大办!” 那?不然怎么办,她又不会起死回生。 言佩儿问言五,“我是不是还得回来?摔盆?好麻烦哦,能不能换成?碗,盆那?么重,我怎么抱得动。” 是彻底断了?这份亲情。 众臣,“……”她们没听见,她们什么都?没听见。 “皇上呢?” 有?人左右看,半天没听见磕瓜子声了?。 “分?完家她就走了?。” “她身边跟着的是不是沈君牧?”有?大臣问。 “我记得,沈君牧好像没上玉蝶,我那?日去吃席,席还没开就喜事变丧事了?。” “这事回头问问礼部,当务之急,还得是春闱。” “对对对。” 只是大臣想,沈君牧如果没上玉蝶,那?就不能以太君后的名分?住在宫里了?。 第035章 大臣们从言府各自散去, 坐上自己的轿子马车离开。 今日已经进入二月,每逢月初跟月中,冯主君王氏就会在?府里住, 冯阮准备坐马车回去看看。 她也有些日子没见到自己那“猪儿子”了。 “冯相。” 冯阮前脚刚踩在脚蹬上, 就听?见马车后面传出声响, 冯阮侧头看过去, 廉鹤从马车后面走出来。 她今日自然也在?言府分家的邀请名单上, 只是碍于言佩儿如?今的性格, 没进去而已。 她一直等在?冯府马车后面, 等冯阮出来。 “哦?廉大人。”冯阮眯眯眼笑起来, 双手抄在?袖筒中, 原本一只踏在?脚蹬上的脚非但没收回来, 反而将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近乎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站在?马车边上的廉鹤。 她垂眸, 声音似是疑惑,“廉大人在?这里等冯某, 可?是有要事要说?” 她跟言佩儿从小皇上那里领的差事, 查清廉鹤是否蓄意污蔑齐敏, 以及齐敏提议增加津贴, 是为贫苦的考生好, 还是想?借机拉拢门生。 廉鹤做为此案中的关?键人物,如?果想?到什?么重?要线索,完全可?以找冯阮或是言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