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不够两个人用。” 律恒眼神柔软:“好,都听你的。” 两人转道去了电梯厅,回到十楼开始搬家。 明明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的是律恒,可一收拾东西闻柏舟就发现,他自己的东西比律恒的要多得多。 除了常穿的衣物外,还有很多的笔和本子,好多的备用手机,甚至还有一大包没吃完的自热食品与糖。 他自己的包装不下,就连芬里尔都穿上了战术背包,帮他装小东西。 可律恒那里,却只有一个包的物品。 第一次去律恒房间,总觉得他没什么私人物品的感觉,果然也不是错觉。 除了身上严峰准备的那套羽绒服之外,律恒几乎没有别的更多的防寒衣物。闻柏舟看着律恒用一个战术背包就装完了所有东西,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了?”律恒背着自己的包,又提起闻柏舟的包,“还有什么想拿走的?” 闻柏舟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 两人乘着电梯回了一楼,又换了电梯去三楼。 新房间高而明亮的视野确实比地下十层要令人舒服许多。闻柏舟站在窗边,忍不住道:“要是以后大家都可以来地面生活就好了……” 他认真思考了一瞬,觉得其实用上模块化的建筑方式,搭建一个巨大的地面建筑,似乎也不是不行。 可峄城没有青鸾,甚至也缺乏足够多的建筑机械。仅靠人力的话,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搭建成功。 这对现在的峄城而言,明显是不合适也不合理的。 律恒也清楚这个念头行不通。他轻轻拍了拍闻柏舟的背脊,说:“我去管理区取东西。” 闻柏舟一听连忙说:“一起去。” 自从开始从2025运输物资,他们的战车就是单独登记放在专用的小车库里的。律恒在管理区门口刷过指纹与工作人员确认过权限,才带着闻柏舟往里走去。 交换季一过,绝大多数车辆都安安稳稳的停在管理区里。管理区里管线多、光线暗,大大小小的各类型专用车依次停靠着,让闻柏舟总有一种行驶在地下车库的感觉。 “车放久了不用会坏的吧?”闻柏舟好奇地问,“这么放半年没问题吗?” “不会一直放着。汽修部与运输部的课程是全年进行的,会依次调车去做教学用车。”律恒说,“穿过围墙进来,还要走一段才能到地堡,那一段路就是冬天练车的路线。” “原来是这样。我都没注意过。”闻柏舟说,“在土地处理区好像也没看见过有车。” “他们不会往那边开。” 两人聊着天,没多久就走到了专用小车库。律恒刷了指纹开门,就见两辆战车已经清洁一新,正安安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他拿钥匙开了后备箱,直接跳进后备箱开始取床上用品。却见闻柏舟也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正在拿什么。 等律恒束好床上用品关上后备箱,闻柏舟也拿着一堆东西走到了他身边:“我们上去吧。” 闻柏舟手上提着好几个商场的购物袋。 那些购物袋是这次换车时,闻柏舟特意带上的。包装与数量都是两人说开的那天,闻柏舟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些。 可购物袋里到底装着的是些什么,闻柏舟却一直没有说。 律恒也没问。 他垂眸盯着那几个购物袋好几秒,才点了点头,带着闻柏舟离开小车库,回到了三楼的新房间。 将雪白的羽绒被与水波纹的羊毛毯都在床上铺好,就连枕头律恒都专门带了下来。 两只小巧圆枕并排放着,只看着它们,律恒心里就有一股满足感。 他站在床边没有挪步,就听见闻柏舟喊他:“恒哥你忙完啦?那你快来!” 律恒闻言,转身几步离开卧房走到闻柏舟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来试衣服!”闻柏舟笑眯眯地把一件衣服展开在他身前,“果然尺寸是对的,你肯定能穿。” 律恒垂眸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舟舟,心中惊喜难掩:“给我买的?” “当然。”闻柏舟得意道,“我看见的时候就觉得你穿会很好看,所以一个没忍住,就买得有点多。” 他那天站在专卖店里看着那些衣服,脑子里想起来的却是当初闻子衿用新衣服换了律恒与余星野旧衣服的画面。 余星野一贯情绪外露,收到新衣服时简直比看见了吃的都要开心。 他已经忘了那天律恒的反应,但只要想起那时候余星野的狂喜,他就想把适合律恒的衣物都带回去。 客厅的地上,已经被打开的购物袋七零八落地扔着,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被拿了出来。有保暖御寒的衣物,也有搭配的衣饰。 律恒看着那些还没有拆防尘袋的衣服,忍不住道:“其实我不用……” “用的。”闻柏舟打断他的话,认真道,“我想看你穿。穿给我看。” 律恒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接过衣服,转身进了卧室。 闻柏舟笑眯眯地拿起另一套衣服,等律恒换好衣服出来,又递给他。 律恒任劳任怨地当着衣服模特,闻柏舟对每一套都不吝啬赞赏。 那是真的很好看。 律恒本来就长得好,人又高瘦,却也不是那种干枯的瘦。他宽肩窄腰,脱了衣服能看见他身上薄薄的肌肉层。等到需要的时候,那些肌肉层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想到家里那幅没有完成的画,闻柏舟突然觉得,他以后肯定会画很多人像画。 他的专属模特每一寸都那么完美,美得他想把每一寸都一一记录下来…… 换完最后一套,律恒拉开门没有看见闻柏舟手里的衣服,不由得松了口气。 “谢谢舟舟。”他低声说,“但有些太多了。” “不多。”闻柏舟说,“我们要住在一起,总不能拉开衣柜只有我一个人的衣服吧?” 他笑着拉起律恒的手:“要两个人的日用品都在一起,才像一个家的样子。” 律恒安静地听他说着话,手指却突然一凉。 他低头一看,一只铂金色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其实这才是那天的重点。”闻柏舟垂着眼说,“我朋友,就是卢初文,是个特别不着调的家伙。我那天找他说了半天的话,听了半天的故事,可哪个故事都没有好结局。” 他说着笑了起来:“我就想,这样不行,我得找个东西先把你圈好了。结果买好衣服走到一楼,就看见了几个饰品专卖店。我看见这枚戒指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是天意。” 他扬起脸冲律恒笑得狡黠:“恒哥,套上了我的戒指,可就是我的人了。” 律恒低头看着那只铂金色的戒指,平整的界面上有着一个镂空的花体字“W”。透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