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得太多了,我没有想给你塞女人进来。” 他贴着她的后颈,闻着她清香怡人的发丝,幽幽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给我下的药,你得给我解了啊。” 解? 她也没有解药啊。 唯一的办法,只能…… 如今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了,她除了顺从还能怎样? “等我一下。”她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浅绿丝绸手绢来,坐在一旁的床榻上,开始认真地叠起了手绢,按斜角线对折,然后再对折……最后折成了一条一寸半宽的长丝带,她将其覆在了眼睛上,绕到脑后打了一个结,才端端正正地坐好,道:“阿颜殿下,您请开始吧。” 颜都:“???” 她正襟危坐于月白色的床榻上,就像是一片汪洋之中开出了一朵皎洁的莲花,嫩绿的莲叶,粉红的花瓣,安安静静,又面带忐忑,莲花的淡淡芳香飘散于波澜壮阔的海面上,让迷失已久的少年找到了归途。 颜都向她走了过去,伸出左手摸上了她发红的右耳垂,青葵身体明显的一僵,可他却没有收回手,而是一直在她耳朵上轻摩,像是在抚摸一片桃花瓣一样。 他盯着她眼上的绿绸娟,又好笑又心疼,她真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么? 这样的情景,让他又回想起了那次她被沈潋抓走后,当时她被点了穴,眼睛上被绑了一条绿丝带,也是像现在这般坐着,而那时的自己,竟然欺负她欺负上了瘾。 如果时间重回到那一天,他一刀结束了她的生命,现如今会变成怎样? 那时,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俩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他也没有想过他会爱上她。 他躬下身,靠近在她耳骨,轻语道:“小姐,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青葵一怔,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 眼睛上的丝绢被他扯下,青葵讶异地对上他的眸,那双深潭里好似藏了许多许多东西,她听见他说:“你要是真的心甘情愿,就不会把眼睛蒙起来了。” “我……”她怔怔望着他的眼,自己又被他给看穿了,她垂下修长乌黑的眼睫,道:“我是傀儡,你不用在意我的情绪。” “我最在意的就是你的情绪。”他沉声说道。 “啊?”她讶异地抬起眼睑,盯着他的星眸,心中似有惊涛骇浪掀起。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乖,现在去药房,把我平日里要喝的药端过来。” “哦,好。”她愣愣地出了房门,跑去药房找熬药的小侍女,直到端着一碗热腾腾冒着橘叶气息的药汤走在长廊上时,仍旧在发呆。 颜都他刚刚那句话,说得那般认真,眼神亦是那样坚定,让她的心荡漾不定。 她将药碗端了回去,见他双腿盘膝坐于地上,背靠着床板,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脸上微有潮红,大颗的汗珠渗了出来,本就带伤的嘴唇被他又咬出了血珠来。 她在他面前跪坐下,将药碗端上前:“药来了。不过你现在为什么要喝这药啊?” 他没有抬眸,忍耐道:“我这药是可以让我静心凝神,帮助身体镇静下来的,对付你给我下的那种药,也有用。”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青葵见药汤冒着热气,现在还不能喝,便帮他吹了吹。 “哼,因为我生气!” 他想吓吓她,惩罚她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给他下药。 “别气啦,本来身体都不好,再生气那不得气死了?”青葵拿过床上的那条浅绿手绢,为他擦额头上的汗珠。 颜都将脸一撇,冷冷地说:“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对啊,所以你才更要好好活着呀,不然,这不就遂了我的意了嘛。” “我不会让你得意的!”他抢过她手里的药碗,大口喝了起来。 “咕隆”之声响起,他仰着头,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染着一丝浅浅的绯色,看得青葵呆了眼。 他喝完后,将她拉至身边,邪恶地道:“你敢给我下药,那我也让你尝尝药的味道。” 话音落下,他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如同云卷残风,狂放任意,霸道地欺占与索取,亲得青葵昏了头。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手绢,一颗心被他搅得七八乱,再这样下去,她会再也离不开他的。 她不明白看着那么瘦弱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的压迫下。 “你今天没有亲我,我现在把它补回来。”他餍足地松开了她,嘴上卷着笑意说道。 他起身朝外走了去:“我去洗澡,不许跟来。” 青葵捂着嘴巴看着他的背影,骂咧道:“谁要跟来啊?……变态。” 嘴里萦绕着他药汁的味道,那味道有丝苦,又有丝甜,满满的橘花香,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抿起一个笑来,心里的花开得越来越盛,隐有春天到来之势。“唔,我该怎么办啊……我竟然爱着自己的仇人。” *** 第二日,颜都仍旧没有放过她,让她带他去见那个神秘的侍卫。 青葵很苦恼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啊。” “哼,走,跟我出去。”他将她拉着往宫殿外面走,一路径直来到了骆玉大公主府。 青葵惊讶地睁大眼,他怎么带她来这里了,难不成他要带她来这儿等那个侍卫? 她假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来这儿干嘛啊?” “别问,跟我走就是了。”他不想让她知道祝长诀在这里面。 他带着她穿过水榭长廊,又来到了她昨日来过的那个地方,一群人在练戏的戏台子处。 颜都与那边台子上的殷灵照了个眼神,然后他就带着青葵往一边的长廊走去,最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花园。 “什么意思啊?刚刚那是殷姑娘吗?”青葵假装诧异地问。 “对。我找她来跟你说说那天的事情。” “哪天啊?” “你死的那天。” 仿若一盆冷水从头顶灌来,青葵瞬间就感觉手脚冰凉。那天自己让他去杀殷灵,现在他把殷灵带到她的面前,是想兴师问罪吗?是要联合起来向她报复吗? 青葵后退两步,紧盯着他,眼神冰冷,道:“你和她现在一伙了。” 阿颜再也不是她的阿颜了,他已经不再是她的傀儡了,他们再也不是一路人。 颜都朝她走来道:“不许胡说,我和她没关系。” 殷灵很快就来到了这里,一身素净,清丽脱俗,对她柔声唤道:“小葵。” 因为听了颜都的话,以为青葵精神不好,所以她唤得这样轻柔。 青葵像个刺猬一样,躲得远远的,头埋得很深,那天的潮水仿若又在她周身漫起,她并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因为她害怕。 她害怕死亡的感觉。 颜都向她走过来,可是她却在步步后退,颜都只好停下了脚步,站在